“太強勢了!”茶素政府的招待所裡,兩個從鳥市陪同金毛考察團來的乾事躺在床上閒聊。
“是啊,咱以前到地縣,不說被重點接待,最少也不會這樣沒人搭理,早就聽說茶素醫院強勢,沒想到強勢到這個地步。不知道明天咱的老大會說什麼!”
“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說了嗎,以前張凡就不太搭理鳥市的衛生係統,現在雖然是老大了,可到現在都還沒去單位露一次麵,哎!我們這次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叫書籍,這是人家的底盤。”
“對對對,張書籍!”
考察團進入茶素後,歐陽本來想著醫院出錢招待一下,安排安排住宿之類的。可當老太太看到人數後,老太太接著機會就改口了。
連首都帶鳥市的陪同人員就差不多快上百人了,尼瑪這是來吃大戶嗎?
歐陽直接帶著考察團進了醫院,然後轉了一圈,接著就是:“實驗室的事情,今天是沒有辦法參觀了,院長做手術呢,等手術結束後,他來定奪。”
本來歐陽想著是不是讓他們去醫院食堂吃頓工作餐,隨行人員也不知道是想對金毛解釋呢,還是替茶素解脫,就說了一句:“外賓的行程比較匆忙,你們應該提前做好工作調整,工作的銜接也很重要的,既然承擔了外事活動,就要遵守外事活動的規則。”
這話一說,歐陽順勢就來了一個大撒把:“這裡是醫院,救死扶傷能調整嗎?我們是醫院,不是酒店,調整不了!你說的這麼好聽,你自己調整吧!”
說完歐陽轉頭就走,招待?還招待個屁啊,歐陽一走,茶素醫院其他工作人員直接就地解散了,連個出來招呼的人都沒有。
金毛一臉的懵逼。
“我什麼都沒有說啊?有必要這麼敏感嗎?”帶隊的人都尼瑪快哭了,然後隊伍裡麵又不知道哪個人偷著給外交領導的第一助理打了電話,偷著把事情經過給上報了。
第一助理第一時間就對帶隊打了過來:“你們都撤回,把考察團的人交接給鳥市政府的人,然後你們全部撤回。”
“撤回?”這邊的人不相信的語氣問道。
“我們沒有權利和義務去指導人家的工作,撤回!”
實驗室的考察,張凡保持著一個既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但又不能讓對方看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厲害的。
其實就是隱約的讓金毛看到茶素有個槍,一個說拔就能拔出來的槍。
就好像穿了一層連體絲襪一樣,隻能給你來個隱約的輪廓,但絕對不會赤裸相見。其他領域或許可以說科技互通,但生化領域絕對不行。
這個看法,在結核和甲流的科研後,張凡和很多大佬聊天溝通後的一個認知。未來各大國家相互扔蛋蛋的可能性不大,但給伱投過來幾個微生物還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在這個領域的科研上,張凡寧願滿國家被人喊打喊殺的去挖人,也不會讓丸子國、金毛之類的國家進入。
這個想法張凡雖然沒說出口過,但歐陽什麼人,從小生長在特殊年代,特殊的邊境城市,青年的時候又目睹了國家與國家隻見正兒八經的赤裸相見,所以在她的腦海裡,或者身體裡骨子裡,天生就帶著對國外的一種警惕。
這種警惕或許不在邊境長大的人不是很理解。比如首都魔都的人,看到的都是人家吃的好穿的好,但歐陽看到的確實他們的不講道理。
當年有個說法,說華國的妹子改開後,早先投奔八國聯軍,後來又投靠蝗軍,雖然有調侃的味道在裡麵,但當年的外流潮未必不是華國人的一代傷痛。
“哦,刀客特張,我們都是科學家,我們應該坦誠一點,你說呢。”金毛的考察隊長,想從言語上駕著張凡。
張凡現在臉皮雖然還沒有達到城牆級彆,但也已經有一定的防禦性了。他現在連呂淑顏之流的明嘲暗諷都能裝糊塗,還怕你一個陌生人?
“對,教授說的對,一定要坦誠。你們霍普金斯大學的DNA圖譜方麵做的就讓全世界的人都在羨慕,我們也想派人去考察一下。”
他們想都不想不到,我們如此發達的國家派人來考察,這是給麵子啊,你怎麼能惦記我們看家的東西呢?
太不講道義了,霍普金斯大學雖然是個私立大學,可金毛的私立和華國的私立是兩個概念。這個學校的公衛係甚至是獲得人家政府補貼最多的一個學校。
張凡笑著說完,對方如同脊柱偏斜的患者一樣,聳了聳肩膀,一副你再開玩笑的架勢。不過張凡也無所謂,他知道,這是不可能。
當然了,張凡也要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槍炮有多粗。
原本張凡隻是想讓他們看看自己的臨床和看看結核藥物止吐藥物的效果,然後到時候好賣貨,對於亮粗細,張凡沒那個愛好。
不過昨天晚上,張凡在家裡接到了鳥市老大的電話,說上級詢問張凡,有沒有辦法讓金毛也知道咱的粗細?
兩方人試探過後,張凡就帶著他們進了實驗室。當然了,隻能看不能拍,更不能上手摸一摸,當年你們怎麼讓華國軍人怎麼看你們的直升飛機,現在就怎麼看茶素的實驗室。
“哦!P4?”
“不,P3。我們民用以治療為主的實驗室用不到P4!”
“額!”考察團的汗都下來了,尼瑪睜著眼睛說實話,明明都達到P4標準了,為啥非要標榜自己是P3?這是你們的傳統嗎?
以前的時候,張凡能在臨床上薅一點金毛或者丸子的羊毛,現在當茶素醫院有了國家實驗室,有了結核藥物後,不要說薅羊毛了,以後能和金毛和丸子國在臨床上有深度合作都不太可能了。
醫藥行業可以說是金毛最看中的一個行業,瞅瞅全世界的各大藥企,雖然德毛也有排名比較靠前的企業,可尼瑪看看裡麵的股份架構就一清二楚了。
再瞅瞅丸子國,當年號稱能買下金毛的時候,他們的在醫藥領域仍舊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
所以,張凡也沒指望對方能給自己帶來點啥。甚至對方先聘請張凡成他們教授的時候,都被張凡婉拒了,口惠實不至的玩意,沒啥用。
彆的教授或許還需要在名氣或者名譽上有追求,而張凡則不同,他不需要!
考察團想和張凡在結核上進行聯合實驗,張凡想和他們聯合辦校!分歧大的都沒辦法溝通,最後隻能遺憾的不了了之了。
七月底,當茶素校園的勿忘我瘋狂張開嬌嫩的花蕊時,茶素醫院國際醫科大的畢業季也到來了。
往年邊疆醫科大的畢業季,幾乎就是邊疆自己的醫院來學校招聘,幾乎沒有外省的醫院。
今年不一樣了,甚至連中庸的幾個附屬醫院都早早派人來了學校。
學生們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
不過也有看的明白的,“有咱們什麼事啊,你覺得這些醫院來了以後,是會招聘你一個本科生呢,還是會給你長麵子,趕緊瞅瞅那個縣醫院條件比較好,包吃包住的管編製吧,那些醫院不是來看我們的。”
這話說的還真沒一點點錯。
這次外地來的醫院,全部是盯著茶素這屆研究生,更詳細一點,是盯著茶素傳染病的研究生。
雖然國際醫科大還不行,不過這一屆的傳染病的研究生就太牛了。
參與了結核、參與了甲流,這種學生拉到自己醫院,臨床也行,試驗也行,直接就可以上手了,而且有了這兩個大型試驗攻堅戰的經曆,未來這些學生在傳染學上絕對能走的很遠很遠。
並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有機會在一群集合著頂級院士教授手下打雜的。
“一個傳染學的研究生捆綁兩個其他學科的研究生行不行?”張凡舔著臉和來茶素的頂級醫院的招聘組的組長打條件。
可惜沒用!人家除了傳染的,其他的一概不要。
弄的張凡呲牙咧嘴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人家倒是對兩年後的普外研究生還有骨科研究生還有藥學博士,燒傷研究生很有興趣,甚至還想讓張凡委培幾個。
這種吃虧的事情,張凡怎麼可能會同意,“你們級彆不夠,讓你們老大來和我談。”算是挽尊了一下。
八月初,甲流預防針劑徹底驗收過關,忙了小半年的茶素實驗室和醫院算是能放鬆一口氣了。對於醫院內部參與甲流的人員,醫院進行了財政補貼。
基層人員,比如李輝這樣一邊臨床一邊參與的醫生,一次性補貼了六萬,而帶組的科研人員,不光是自己醫院內部的還是臨時調來攻堅的,全部給與一次性補貼十萬元。
這種補貼是有規定的,一般情況下,不超過兩萬。可張凡不,國家的補貼是國家的,我們也要表示意思一下。
彆人覺得張凡錢多人傻,張凡就要打造出這種錢多人傻的感覺出來。剛開始的發補貼的時候,還有很多人不滿意,說這是國家調來了,又不是我們要求他們來的。
這種話剛說完,茶素醫院又開始大量的弄編製了,因為好多參與甲流的中堅力量直接申請入職茶素。
這讓張凡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其實,科研人員也是人。特彆是在三十出頭的時候,這群人其實是最缺錢的時候,老人的藥罐子小孩子的奶瓶子,自己和老婆的枸杞杯子,哪個不要錢?
大量的入職,本來就已經讓茶素傳染在全國近前三的架勢,一下感覺有了能和國際比拚的架勢了。
很多學校和醫院死扣著人不放,官司都打到了部委。
可這種事情,部委也沒遇見過啊,哪有一次性幾乎把全國傳染中堅給這樣收割的事情啊。
打官司,說句大實話,其他醫院或者學校,絕對沒有茶素醫院有經驗。
這幾年,茶素醫院的成長史,也可以說成茶素醫院和政府官司史!
從剛開始和茶素政府扯皮,當年那麼艱辛,茶素醫院以歐陽為首的人和茶素政府打的有來有回的。不是說茶素政府戰鬥力不行。
人家都快破產了,工資都靠銀行了,怎麼可能戰鬥力不行,就這樣,茶素政府還是沒占到便宜,硬生生的讓茶素醫院咬下了好多好多的投入。
接著以張凡為首的,又開始和鳥市政府扯皮,這裡麵都是經驗啊,如果按照學位來描述的話,茶素醫院的扯皮學位絕對是博士級彆的。
現在博士級彆的扯皮學者,和你一群幼兒園都沒畢業的醫學院和醫院,你說你們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