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金達萊迎風招展、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黃燦燦的鋪滿了山穀,一眼望去,直接就是山川都穿戴上了金色華服、紫色的薰衣草、勿忘我、鬱金香在整個城市裡盛開,在整個地區盛開,特彆是夜間一場小雨過後。
清晨起來,雨後清空的空氣中都彌漫著花香的味道。茶素醫院也如同進了洞房的新娘子一樣,靜靜的等待著大佬們的進入。
第一波來的是鐘老頭,簡單的西服襯衣,矯健的步伐。來的突然,張凡也沒舉行盛大的邀請,他懂這群技術人的秉性,就算不突然,也不會專門開個迎接晚會,倒是進了實驗樓,快幾個月沒出來的老居,聽說鐘老頭來了,著著急急的趕了出來。
人家和老鐘認識的比較早,03年的時候他們在首都相識的,當初鐘老頭是大將,老居是小兵。現在老居已經成了一霸了。。
真的,這種成就感,站在自己當初仰望的人麵前,如果說一句:我現在也成了您!說實話,這種感覺,這種成就,估計會很爽。
比如老居,張凡看著老居和老鐘坐在一起,忽然才發現,尼瑪怪不得這個貨一口的哈式英語,有事沒事的穿西服,原來是按照鐘老頭的模板來的。
有時候的,不得不佩服一些人,想要和做到,太難了,老居從當年的想要到現在的做到,這裡麵的堅持太難太難了,就以前,茶素醫院還不太行的時候,多少人罵老居,多少人說他腦子不合適。可現在呢?
“實驗數據上,現在我們這裡產生了一些分歧,特彆是病毒N2突觸的信號因子,到底是進行模擬產生誘導,還是徹底進行針對性殺滅,大家的看法很不同。”
在張凡辦公室裡,歐陽如同丸子國的皇帝一樣,坐在和鐘老頭齊對的位置上,緊閉著嘴唇,時不時的很認真的點點頭,就是不說話。
老陳笑著和王紅泡茶倒水。
居馬彆克坐在張凡邊上,認真的給張凡傳遞著一些數據信息,而張凡則是一項一項的給鐘老頭說著這段時間的成果和缺陷。
其實每一天的時候,這些數據都會如同簡報一樣,從茶素發往全國各大頂級傳染教授的手裡。
現在不過是個彙總而已,病毒的研究,說實話,這玩意怎麼說呢,現在茶素的研究最貼切的形容,可以拿金子來描述一下。
男人的金子,很多年了,一些男性科學家都號稱一管子下去有兩億個,其實這是吹牛逼的。兩億個,這是幾十年前的數據了,現在最多就兩千萬。所以江湖上,有一種男性消失論的說法,這個也不是胡扯的。
按照現在金子質量和數量的消退,反正也挺危險的。
這兩千萬的金子,進入女性體內,首先遇到的是女性弱酸性的黏液殺滅,所以很多女性喜歡乾淨,經常用什麼什麼炎潔清洗,結果導致婦科病一個兩個的來。這是不對的,用炎潔這是生病後使用的,如果沒生病而去使用,就會導致女性菌群的破壞,然後不該有的也有了。
最好的方式是,用乾淨的溫水洗完自己的,然後再拽著自己老公或男友的用刷子刷一下,這是最保險的方式。
進入體內的金子,抵達子宮的時候,還會遇到子宮的白細胞的殺滅。因為金子可以說是異體物質,人家子宮警察當然會殺滅。
等這一套係列下來,幾乎百分之九十的金子已經掛了,不過萬古延續的基因選擇下,還有百分之九到十的金子停留在女性門口,成為斷後部隊,他們乾什麼呢,就是防止其他人的金子再進入。如果這個時候有其他人的金子進入,首先遇上的就是斷後部隊,這絕對是生死之間的廝殺。
所以在子宮內,最後也就有三四個金子能遇上卵子,甚至更少。
而這個時候卵子外麵還有衣服的,跑的最快的金子加油的剝離著卵子的衣服,然後等衣服脫下來的時候,這第一個金子發現自己已經硬不起來了。
接著,剩下的三四個金子中某一個又雞賊又幸運的,趁火打劫快速的進入,然後和卵子結合。
而茶素醫院呢,現在算是跑的最快的金子了,他們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但這一次,衣服扣子比較多,或者比較新穎,他們找不到合適的方式。
或者說是方式有好幾種,大家不知道用哪一種。
能做到這一步的華國醫院,已經不多了。
聽完張凡的彙總,鐘老頭笑了笑,“當初,我覺得你們乾不下了,還給你說了水木的一個科研所。
你小子也太不講究,一下子連根拔起,弄的我現在都不敢見水木的人!”
“嘿嘿,我沒說是您給我說的!”
“你啊你,本來我還能解釋的,讓你這麼一掩飾,徹底落實了我下黑手!”老頭說笑了幾句後,就拿起數據,摘下眼鏡。
“模擬化,這種片段太小了,用藥殺首先藥物進入就是另外一個很大的麻煩。”
病毒和金子差不多,都特彆小,它們的組織結構裡,幾乎沒有攜帶其他任何物質的空間,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解釋了艾滋病是摩擦導致出血而傳染的,並不是說最後一下而造成的。
“讓實驗室按照鐘老的方式試驗一下!”
張凡輕輕的點了點頭。
穀井/span“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老頭想親自上手。
“先不急,還有個事情,我想聽聽您的意見。”張凡笑著攔著老頭,然後把霍普金斯的事情給老頭說了一遍。
“你覺得茶素醫院發展到今天,最缺的是什麼?”老頭聽完以後,略微思考了一下,笑著問了一句。
如果放一年前,張凡想都不會想,張嘴就說:“錢,票子!”
可現在,用人家其他醫療界人士的話來說,張凡現在手裡有錘子,看誰都是釘子,一言不合就要用錘子。
所以,錢已經不是製約茶素醫院發展的問題了。比如現在,張凡的發給實驗室人員的津貼,13年月薪五萬,已經可以說是所有科研界脖子以上的一波了。
當然了還有更高的一波。
張凡想了想,看了看歐陽,歐陽嚴謹的深怕讓彆人覺得茶素人不懂禮貌,雙手都是合攏在大腿上,一動不動的。
張凡又看了看老居,張凡說了一句,“還是缺少科研人員!”
“嗬嗬,對,也不對。”老頭也沒讓張凡等待,而是接著說道:“其實,基礎的科研人員,茶素可以說已經不怎麼缺了。
你們現在已經能摸到天花板了,但為什麼就打不破呢?這才是根本的原因。
簡單給你說一下,當年漢高祖帶著一群人拿了天下,當年朱元璋帶著一群人拿下了天下,而他們這群人,幾乎可以說是一個縣的人才。
你們現在缺乏的並不是基礎人才,而是伯樂。或者說缺乏的是最頂尖的人才。
科研和發明,其實是個寡頭行業。一萬個基礎人才折騰十年,未必有一個天才乾一天有效果。這種事情是不講道理的,更沒有說有規律可尋的。這個就是0和1的遊戲。
你沒有突破零的人才,永遠隻能摸一模天花板,而打破不了。現實中也有個例子,比如你們茶素醫院,你們茶素醫院為什麼能發展的如此凶猛,並不是你們基層醫生基層科研學者有多少,而是因為有你帶領突破天花板。
結核藥物,就是你的想法然後一群人按照你的想法打破了天花板。”
張凡讓老頭這麼一比喻,竟然有一點羞澀的感覺。
不過,他覺得老頭說的對。
“所以,現在你應該加大交流,加大基礎人才走出去,走進來的交流,隻要這種交流一旦培養出一個能打破天花的人才……”
“讓他們來交流,我們的結核藥物,讓他們研究透了怎麼辦,他們甩開我們了怎麼辦!”老居有點做不住了,張凡一聽,嗬!這個貨彆看一天英語不離口,原來就是用一用人家的技術而已,還真不是崇拜對方啊。
“這個想法是對的,但也不完全對。首先我們仍舊比人家落後,第二,可以用結核換取你們更需要的,因為結核藥物,就算沒有你們的新藥,還是可以用其他藥物代替治療,這裡麵就是一個有效率的問題。
不要這樣緊張。”
張凡點了點頭,老居也若有所思。
有些時候,真不得不佩服這些老頭,說實話真有過人之處的。
老頭進入實驗室後,卡著茶素脖子的瓶頸就打破了,說起來真氣人,簡單的修改一下實驗路徑,然後一切好像看起來就是那麼的簡單。
鐘老頭來了,然後一波一波的頂級學者也來了,總攻的日子快到了。
“您說,咱們要不就按照鐘老頭的說法?”張凡詢問歐陽,醫院的班子成員都在。
“什麼老頭,人家是院士。這個啊,我也不懂,不過我覺得人家說的對。”
李存厚趙京津他們是支持的老頭說法的,甚至趙燕芳也是相同意見,不過以閆曉玉為首的,還有老居、老高、老陳這裡,就有點糾結了。
老居他們的意思是,這個方法是好的,不過要是人家來了學會了咱的,可咱沒學會人家的,怎麼辦,這不是被白嫖了嗎?
這就是不自信,但也完全不是錯誤的。做為醫院的話事人,張凡也很糾結。“還是要慎重,不行就擴大會議,讓所有主治以上的醫生參與進來討論。”
至於任書籍,不到最後一步,張凡是不會讓任書籍發表意見的,組織的嚴肅性,還是要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