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也太凶了吧!下山虎啊。”會場裡,年輕醫生們看著茶素的隊伍,一個比一個驚訝。因為太可怕了,醫生牛就已經很讓人想不通了,現在護士也牛。
這就太了不得了。
“聽說他們院長特彆喜歡用年輕人,不光喜歡用,還重用。隻要看上的,沒有一個不風生水起的。
知道為什麼人家這麼厲害嗎?茶素人家的院長都放出話來了,隻要你努力,想去任何一個醫院進修都可以,隻要你能帶著問題去,回來的時候帶著答案回來,什麼醫院都可以!”
“真的假的?你彆騙我啊,我社會經驗少。”幾個看似成熟,頭發都要禿了,可麵相上又好像很是稚嫩的小夥子們,紮堆在一起談茶素。
這些都是明年要畢業的研究生,本來這種場合,他們應該在會場中間去比武,然後拿個好成績,以後好挑醫院或者讓醫院好挑他們。
可今年不太一樣了,鳥市三甲醫院派的都是副高級彆的醫生,最次都是主治,剛開始的他們挺納悶,現在就算真純潔,也明白過來了。
這是要阻擊茶素醫院,結果沒阻擊成功。
“可惜,要是茶素醫院在首府就好了,茶素太遙遠了!”一個女碩士有點糾結的說了一句。
“嗬嗬!”其他人笑了笑,沒說什麼話。其實大家心裡都有選擇。
人生四大關鍵節點,投胎、高考、選單位、找對象。
其中,投胎這玩意技術難度太高,一般人估計是沒辦法弄的。高考,當高考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渾渾噩噩的跟著家長跟著老師走的,其實自己到底要什麼,他還不知道。
也隻有選單位和找對象的時候,才算自己有點想法,自己能把控一下了。
當然了,從小學就開始談對象的這種人不在計算範圍。
算來算去,自己正兒八經能考慮的其實隻有選單位這個事情了。
十全十美的,彆說單位了,就連人都沒有。所以,選擇單位的時候,一般人都要圖兩個東西。
要不就是去學技術,錢少活粗,都忍了,因為忍幾年,終有一天能硬起來搗天杵地的。
要不就圖錢,苦乾十年,能讓姑娘坐在自己的驢車上心甘情願的哭。
對於茶素這種單位,錢給的滿華國再找不到更多的了,技術,就邊疆來看,現在人家不管是高端的技術,還是基礎的培訓,依然走到了前列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所在地有點偏遠,有點窮,國家級的貧困縣有三個,跨一步用點勁捏著一個小口滋尿,都能尿到斯坦造成國與國之間的衛生問題糾紛。
可世上有十全十美的嗎?沒有,想去茶素的大部分是小夥子,少部分是姑娘。家在鳥市的姑娘們,幾乎都不會考慮。
會場中間的比武場上,穿刺已經完成了。這次雖然沒有說各隊差彆很大,但茶素仍舊以很微弱的拔了頭籌。
歐陽這一下,就更高興了。連著兩場不光輸,還拿了第一。本來歐陽想著,能進前三,就很滿意了。
可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順當,把把出豹子,“哈哈!”歐院樂的都讓張凡恨不得把她的嘴捂上,笑的太放肆了,就差把嘴巴放在人家中心醫院院長耳朵邊上笑了。
“這老太太真記仇!”張凡看著中心醫院院長發青死咬著牙,肌肉都鼓起來的臉盤,無奈的也隻能看一看。
“有請我們邊疆醫療係統的李存厚博士點評!請大家熱烈歡迎!”
會場裡的主持人熱情萬分的用最好看的笑臉迎向了老李。本來按照常規,人家老李算是邊疆醫療界地位最高的了,可第一場是急救和ICU的,他上去點評有點不倫不類。
這一次,勉強算外科了,所以老李被邀請了上去。
“嗯,老李今天挺精神啊!”歐陽看了看老李,又拉了拉自己的小西服,張凡心裡笑了笑,看著歐陽拉她自己的衣服,張凡清楚,這老太太也想上去點評。
可這裡點評,不看職務,隻看職稱和學術,所以歐陽想上去難度是有點大。
“你怎麼不上去點評啊,你也好歹是邊疆呼吸協會的常務理事啊,怎麼?難道組委會就沒考慮你?本來組委會讓茶素出幾個人,我們本來不想多事。
可人家熱情啊,李院士不上去都不行,我們一考慮,不能全是我們的人點評啊,也的讓兄弟單位的專家說一說啊,怎麼你們中心醫院的醫生有參賽權,專家就沒點評資格?”
歐陽心裡不得意,就要發泄出來,反正老娘不得意,也不能讓自己的仇人得意。
中心醫院的院長都快哭了,這娘們真惹不起啊!
“我去,這就是茶素的院士啊!這就是李教授啊,今天算是見到活的了!”
“好年輕啊,估計是院士裡麵比較年輕的吧,溫文爾雅的真有股子學者的架勢。”
“茶素牛逼啊,院士都有!”
老李這算是第一次在正式場合亮相邊疆醫療界。
穿著西服的老李站在主席台上,微笑著看著下麵的人群。“醫療的發展,離不開醫生護士,醫生的提高離不開基本功。以前的時候啊,我也曾迷茫過。
覺得科技發展,各種檢查設備層出不窮,我們醫生護士,還需要下功夫去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基本功嗎?
我思考了很久,總是沒有一個很肯定的答案。最後,當我來到邊疆來到茶素後,才真正發現,基本功,永遠是醫生護士不可或缺的。
我也不唱高調,大家都知道我,是搞皮膚異體移植的。我的材料,好不好?肯定好,不好我也當不了院士!”
下麵的人一聽,全都笑了。雖然老李在吹牛逼,可吹的平易近人,這也是本事。
“可當初材料剛發明的時候,滿天下沒人能成功的把材料用在實驗動物身上,更彆說在患者身上使用了。
我那個時候極其堅定的認為,我的材料沒有問題,有問題是臨床的手術醫生!
果不其然,當我來到茶素的時候,終於遇上了一個醫生,大家都知道他,我們茶素醫院的院長,張凡同誌!
當時,我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一件事情,萬丈高樓平地起,也要地基深啊。
張凡院長,用他最最基本的手術縫合,改良的裘派手術縫合,讓我見識到,什麼才是技術。
同誌們,同行們,這次的比武就相當不錯……”
老李吹了一波後,也不知道是院士的加成,還是事實如此,反正反向和熱烈。
熱烈的其他幾個醫院的院長都坐不住了,因為用老李的話來說,外科,茶素最牛逼,其他幾個都是弟弟!
主管衛生的領導親熱的握著老李的手,不停的誇讚著,誇完後,第三場也是最後一場要是了。
急救包紮,骨折固定,傷員轉移。
這三個技術,其實在平時看不出來的,拉出來個醫生,讓他想半個小時的時間,他肯定能做的穩穩當當一點紕漏都沒有。
可這玩意,要是在特殊環境裡,就相當考量一個醫生的職業素養。
最簡單的遇上火災坍塌,傷員被砸傷腰部,馬上房子就要坍塌了,誰都不敢保證房子是不是再下一秒就倒下來,所以,這個時候醫生去轉移患者的時候,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
一眼看過去,患者該躺著出來,還是背著出來,或者拽出來,一眼就要確定,然後都不能思考,直接開始實施救治。
要是思考半小時,患者都尼瑪成羊肉串了。
這是一種,還有就是在戰場上,醫療是救人的,戰場是殺人的。但為了保家衛國,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比如戰場救治,雖然很多醫生一輩子連個賊都沒見過,可這個戰場救治也是需要學習的,雖然沒有數字醫院的醫生專業,但必須明白,需要乾什麼的時候必須乾什麼。
當第三場的人員上場的時候,會場裡,不光觀眾一陣陣的發出驚訝,就連參加比賽的醫生護士隊伍,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因為這一次,茶素上來的直接就是女子團隊,當然了,如果沒有上蛇小夥的話,直接就是女子隊伍。
王亞男帶著那朵,巴音,還有許仙進入了會場。
女外科醫生少,女骨科醫生更少。特彆是創傷骨科的女醫生更少見。往往女醫生搞骨科,不是弄腫瘤就是弄小兒骨科,這種帶隊的創傷女骨科醫生太少見了。
本來這一場的比賽,應該許仙來帶隊,許仙是碩士。可許仙在讀研的時候走的是關節,而人家王亞男現在還沒定方向呢。
特彆是走了兩趟水潭子後,王亞男的小胸脯已經挺起來了,因為路寬了。
水潭子的老趙意思讓王亞男走手足外搞微創,可王亞男耐不住那個性子,她也和張凡詢問了,張凡其實更看好王亞男搞脊柱。
彆看王亞男是個姑娘,可脫了這層女子皮,身體裡麵妥妥的就住了一個老爺們。
所以,脊柱其實更符合王亞男的性格。
這個時候,張凡也關注起來了。
畢竟骨科是自己現在正兒八經的科室。
“我去,茶素醫院的女子軍團啊,那個跟在後麵的猥瑣男是乾什麼的!”
“這女醫生來這個,是不是有點托大啊!”
“知道什麼啊,人家是張凡的大弟子!”
說什麼的都有,王亞男傲氣的看著會場裡的其他隊伍。說實話,論骨子裡麵的傲氣,王亞男還真的不服誰,彆看其他隊伍幾乎清一色的副高。
可在王亞男心裡,一點影響都沒有。
比賽開始,會場裡麵各種姿態的橡皮娃娃,爬在會場裡麵。如果不是青天白日的,看著滿會場的患者,真讓人瘮得慌。
太尼瑪像真人了。
滴!滴!滴!三聲警報後,各個小組的救護小組入場。許仙巴音抬著擔架,王亞男提著急救箱,那朵拿著各種輔助器械,飛快的入場。
大賽規定,十五分鐘之內,有效且數量多的救援患者及傷員為勝利組。
這就是一場智力和體力的比拚。
首先你要判斷一個傷員的存活情況,還要判斷傷員的負傷情況,一個腰椎受傷的患者,你利利索索三四個人抬著搬離事故點,本來人家還能救一救的,結果,讓你們抬出來,三晃兩不晃的把最後一口氣給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