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聽對方這麼一說,心裡就更急迫了。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一點點的著急。“嘗嘗,先嘗嘗王主任的好茶。”
“嘿,怪不得這麼年輕就能在茶素弄的風生水起的,就這份定力我追都追不上啊。”脊柱一科的王主任笑著說了一句。
“哼!”水潭子的大主任可不是脊柱一科的主任這麼好糊弄,張凡要是真這麼穩當,乾嘛跑到水潭子來啊。“說說吧,怎麼合作,先說好,彆指望著吃乾抹淨就跑路。我們給你們培訓的機會夠多了。可我和你要個學生,你都支支吾吾,一點都沒西北人的豪爽。”
張凡嘿嘿一笑,端著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您有給不了編製,還要人家讀研究生讀博士,就算博士畢業了也未必能留在這裡,這個冒險太大了,要不分給人家一套房,說不定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我也要為我的同事負責不是!”
這話也就是張凡這樣說一說了,滿華國打聽一下,隻要是骨科醫生,人家老頭說招生,估計就算是當主任的都能扔下主任的位置來找老頭。
看老頭臉色又不好了,張凡也不再撩撥了。這老頭玩不起,就他能說彆人,不能彆人說他。
“我是這樣想的。以前呢,我們是地區醫院,好多東西都沒辦法上。現在我們是省管醫院了。現在可以和省外的醫院聯合辦院了。我們不是要成立一個骨研所嗎。
說實話,沒有水潭子的參與,骨研所也就是號稱。我想著我們出地盤出設備出基礎醫生,金毛國出資金出技術,而水潭子呢也是出資金出技術。然後我們三甲強強聯合,打造一個西北一流的骨研所!”
“嗬嗬,你想的到美。我出錢了,我為啥不和彆人去合作,你打聽打聽去,就算我不出錢,搶著和我們合作的人有多少。”
老頭輕蔑的瞅了一眼張凡。現在他高興了,想想當初自己都伸手想拉張凡了,當時這個兔崽子多狂,我普外的,我師父是盧老。牛啊!你終於落我手裡了。
“你們脊柱為啥搞不過金毛?”一味的上趕著,這老頭屁股都翹到天上去了。張凡不能慣他這個毛病。張凡也不說關節,因為關節方麵,華國從古到今的都厲害,就算國家不行的時候,關節也相當的牛。
早年有個故事,當年的外交總經理當時關節出了問題,走都走不動道了。滿首都的醫院沒轍,說是要手術,可第二天就有一個相當重要的會麵,怎麼辦。當年的周老爺子就發動群眾找高手。一個老太太去了,三下兩下給捏了回去。雖然沒徹底根治,但她能讓外交總經理走著去會麵。這就是本事。
而到了脊柱方麵,這就落後了。雖然關節也很難,但相對於脊柱來說,這個玩意需要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從脊柱力學到先進儀器,缺一不可。因為這玩意就如同汽車大梁一樣,歪一點,看著好像沒啥關係,可就是不能負重,一旦負重,就是大問題。
“你……”老頭被張凡氣著了。
“張院,你的意思是?”脊柱一科的主任問話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每年去人家金毛國進修,不就是想用人家的設備嗎?現在行了,咱自己有了,就放在茶素,放首都你們還要排隊,放茶素,我說了算,咱們聯合起來,儘快追上金毛國的特種骨科!”
“可放首都不好嗎?人才更多,優勢更大?”脊柱一科的主任納悶的問道。
“這是做學問,又不是做生意,就那幾台儀器,也就隻能當實驗了,要真的當看病治療,不出一年就得壞。咱先夯實了基礎,沒了基礎你人多有用嗎?聽我的絕對沒有錯,你看看我茶素,現在和丸子國合作的腸道腫瘤,說實話,就連中庸的都眼饞。
合作把,不合作,隻能便宜了金毛。”
脊柱一科的主任心動了。“主任……”
“哎!”老頭長歎一聲,“你啊,你啊,都多大歲數了,你就算不和他合作,他能跑的出去嗎?現在好了,讓這兔崽子又嘚瑟了。行了,具體的你們談吧。我還有手術。”老頭想跑!
“做啥手術啊,手術天天有,您得和我去津河!”張凡拽著老頭的胳膊不撒手。
“你還賴上我了!”
搞定了老頭,張凡臨走的時候連老頭傳說中的茶葉都打包帶走了,要不是看老頭真急眼了,張凡都想把老頭的茶葉罐子給拿走。關係其實就是這麼處下來的。畢竟老頭年歲太大,張凡總不能和老頭輪兄弟把,當然了真要這樣,這老頭反對不反對,盧老估計是一定不願意的。
張凡反正年輕不要臉,而且技術有高,總有點特權不是。
核磁,比如或者的,特彆是的這種玩意,在普通醫院使用起來效果未必比的好多少。但越到頂峰,越是對上疑難雜症或者早期各種腫瘤的時候,這個玩意就是有了用武之地,當然了,有這個還得有一個好的醫生。
放射科一般有三種工作人員,技師,就比如大家在醫院遇上的安排你各種體位躺在那裡照相的,還有一種就是坐在鉛玻璃後麵一直盯著電腦的,這個是診斷醫生。還有就是護士,給你血管或者食道裡注射或者灌注各種湯湯水水的。
技師好培養,一般大專就夠了,真正難培養的就是放射科的診斷醫生。因為這個科室是在沒外快,以前的時候還弄掉什麼相片曝光方麵的材料補貼家用,後來變成數字化後,又少了一塊收入。
所以,很多醫生乾著乾著就不太喜歡乾了,沒錢光談情懷是耍流氓。所以在華國,診斷醫生不被重視,人家也任性,反正診斷報告上總會有一句,一切一臨床診斷為準,意思就是我的診斷我不負責。
但高端的這種診斷醫生就厲害了。因為這種畢竟不是直觀的觀測,所以對於人體的結構要相當的清晰,不光要清晰,而且切成片以後,還要知道,這地方原本是長啥的,現在有沒有異常,說實話,就如一個快肉切成一片一片的一樣,你能分的清楚哪裡是血管,哪裡是神經嗎?不容易。
好的團隊,比如某個非著名醫院,專門做腎移植的一個醫院,人家的彩超都是臨床的一個專門醫生隊伍做的。一個腎彩的CT和彩超做下去,眼睛就是毒辣。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專門做體檢的,什麼康什麼年的。彆看著外麵廣宣亮麗,其實設備是大醫院淘汰的,醫生是一般的醫生,去這種地方體檢,反正不怎麼靠譜。
而高端的核磁,往往是腦外科、關節脊柱科、腫瘤科的最愛。水潭子的醫生一年跑無數趟金毛國,是去學習的嗎?不是是去蹭人家的儀器去的。
而且,往往是這種儀器,你就算掏錢也要排隊。
現在好了,金毛國和茶素合作了。張凡搞定了水潭子的大骨科主任後,馬不停蹄的朝著中庸跑。中庸的腦外主任,和張凡有點香火情,當年搶救士兵,兩人一起做過手術。
而且後來,因為薛曉橋的緣故,中庸的腦外主任和張凡的關係不錯。在首都,那個科室的醫生權威最大。不是賺錢的骨科,也不是和十字關係好的腎病科。
而是神內神外和心內呼吸。
往往很多老年人,一輩子沒怎麼進過醫院,可最終的結局就是在這三個科室交代了。
所以,在首都的這三個科室的醫生特彆容易當醫院的領導。就和江湖上傳言的一樣,魔都的外科,首都的內科。
和中庸的腦外主任也是提前聯係好的。也很好說話,一聽張凡想和中庸的腦外合作,人家也沒提什麼要求,隻要張凡以後能放開了讓人家用設備就行。
到了數字醫院,張凡就沒那麼輕鬆了。這裡的有帶槍的站崗,人家副院長本來是等張凡的,結果半路有個會,張凡不得不等。下午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去過茶素的副院長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張院。原本是等你的,結果突然通知開會。是在抱歉啊!吃飯了沒,沒吃飯咱先去食堂吃飯。”
一個星的老頭挺客氣。不客氣也不行,他們燒傷科的主力現在全在茶素呢。
老頭帶著張凡吃了一頓傳說中的後勤灶。味道這玩意不好描述,就是勝在花樣多。一長溜的各種食材。從天上到地上,從河裡到海裡,反正是應有儘有。
張凡吃著蝦,心裡不停的念叨:暴殄天物啊,弄的這是啥啊!
“怎麼樣,幾大軍醫院,我們的食堂是最好的。”老頭還挺得意。
“你這是啥啊,你去茶素看看,你們去的醫生都變胖了。”
老頭尷尬的笑了笑,他沒想到張凡就是傳說中的放下筷子罵廚子的人。
“我們茶素,對咱醫院出去的人,哪是格外的照顧,生活起居都有人負責,一天三頓飯,一個月不帶重樣的。為了他們能安心試驗,安心工作。我們費了多少心思!”
張凡開始顯擺了。不然乾指頭沾鹽是在不好意思開口啊,畢竟人家是軍隊的領導。
張凡一通的顯擺,老頭都以為張凡是專門跑這裡來要夥食費的。
最後,張凡說了一句,當初人家國外的人強烈抗議讓數字醫院介入燒傷移植的新式材料,我可是拍了桌子的,而且從頭到尾的我都在偏向咱數字醫院,我們算不算自己人?
老頭能說啥,隻能點著頭說,自己人,是最親的自己人,可老頭心裡在流淚啊,你特麼都把我們燒傷科都搬空了,現在來賣乖。
“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氣了~!”
老頭看著張凡越發的發覺這個年輕的院長不要臉。已經這樣了,還說不客氣了。
“你得陪我去津河,我的設備被人扣押了,你要是能拉上隊伍帶上槍,哪是最好了!”
老頭看傻子一樣看著張凡……
但,不管他怎麼看,張凡的這趟差事他跑不掉的。
張凡空身從茶素來,然後在首都轉了一圈。弄了一個車隊,好幾個四個圈開道。數字醫院黑色玻璃的考斯特上路,然後直奔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