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原本在召開人大還是政協的擴大會議。吳老他們都去參加了。具體的張凡也不知道,歐陽更不知道了。
這次會議好像還比較保密,據說和醫療有關,所有比較有頭麵的大佬都被請去做報告了。所以,具體的也沒好給張凡細說。
其實也是鬨的,都上擴大會議了,還有什麼可保密的。可老一代的就這樣,不讓說,就不說。
就如同歐陽一樣,彆人一問,她就說,你夠級彆嗎?瞎打聽什麼。
結果就在大會最後一天的時候,一位副主席未來參加會議。
而且,這位副主席也相當的不簡單,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大的國家,能參加這麼高級彆會議的人員,還是副主席,能有簡單的嗎。
而且,特彆是這位人員還是港灣人。
人家來參會,還是參加和醫療有關的會議,結果倒在了會場裡。
這一下,也算直達天庭了。
原本這位患者是要被送入軍隊醫院的,論級彆人家夠了,可遠在港灣的家屬一聽自己加的老爺子倒在會場裡。
第一時間就請了港灣瑪利亞醫院的醫生趕了過來。
這去軍隊醫院就不合適了,所以患者被送入了中庸醫院。
這位患者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雖然名氣沒有一座城那麼響徹華夏,也沒老霍那麼高待遇。更沒賭王那麼風流倜儻。
但是,在華國七八十年代最最低調,最最內斂的時候,這位當年也算是一個給華國人長精神的大佬了。
早年間,小丸子滿世界叫囂的時候,號稱要買斷金毛國的時候,華國那個時候看都不敢看,因為窮啊,吃都吃不飽。
當時也是華國文物大量流失的年代。其實說實話,華國的文物在西方世界早年間其實沒啥市場。
因為華國人窮,華國人的文物也不值錢,不像後來華國人有錢了以後,華國文物也讓金毛們開始奇貨可居起來。
早年間,文物市場上,也隻有丸子國和港灣的人才會買華國文物。
這個玩意,說實話,往小裡說,不能吃不能喝的,可往大裡說,這是文化,這是傳承。
據說,當時有一副蘇軾親手寫的詩稿還是畫的畫,反正就是能讓丸子國當國寶的文物出現在了文物市場。
華國人對老蘇最熟悉估計不是什麼詩篇,絕對是東坡肘子,而丸子國就不一樣了,什麼老李,什麼老杜,在丸子國絕對沒老蘇有市場。
當時,華國內部算是萬馬齊喑啊!沒幾個有錢的人。
丸子國的商人誌在必得,這位大佬據說砸鍋賣鐵喊出了當年最高的價格,上千萬美金,直接讓丸子國的人放棄拍賣。從那以後,好多高端人士都喊他為:抗日英雄!
這位大佬後來也被人稱之為全球五大收藏家。
結果在會議最後的一天,老人家缺席了!然後服務生去房間一看就知道老人生病了。
“腦出血!”送到醫院,一檢查事情大條了。
人類的顱腦,說實話,這家夥很霸道。所有器官裡麵,真的是很霸道的。
如果用擬人的語氣來描述一下就是,人不大,事挺多。
才占身體2%重量的大腦,不光消耗全身20%氧氣不說,大腦的血流量差不多也在15%左右。
15%的血量有多少呢?按容量按重量,一般人根本沒概念。
如果大概估摸一下的話,一個成年人,腦袋裡麵大概有700ml到800ml的血量。
也就是說三百五的可樂瓶子兩瓶裝不下,也可以說,你早晨起來的尿量絕對沒顱腦的血液多,一般人一泡尿,絕對裝不滿兩瓶可樂的。
如果能裝滿,也彆驕傲,是男的就要檢查檢查前列腺了。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成年人的腦袋裡麵,直接就是一個血葫蘆。
大腦這玩意怕摔怕碰,所以它有個堅硬的盔甲,顱骨。一旦大腦的血管破裂,是碰的也好,是壓力太大給憋破了也好。
一旦出血,身體會源源不斷的把血液從身體調往大腦,然後會形成巨大的壓力。
這個壓力,直接就會造成腦疝。
什麼意思,就是血液把大腦直接從顱腦給壓進了脊髓。
這可是要命的。
一旦出現腦疝,能救活的幾率太小太小了,一般情況,醫院都不搶救,直接讓家屬抬回家。
所以,有些老人血壓高,但沒啥異常,身體也沒啥不舒服,就不吃藥。是,你不吃藥,你覺得沒事,一旦壓破了腦血管,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還有些人,碰了一下腦袋,或者被鈍器擊打了一下腦袋。
有點昏昏沉沉,還有點惡心,就趴在床上睡覺。也不當一回事,覺得睡醒來就好了,這時候,一覺就睡下去,往往都是永久性的睡眠了。
這位大佬進了醫院後,在京的各大醫院腦外大佬開始會診,意見很同意,必須馬上手術。
但,在手術人選的時候出了問題。
這種手術,要是詳細說,太麻煩了,就顱腦內的名詞都能把醫生給弄糊塗了,更彆說行外的人了。
但是要是簡單說,其實也相當簡單。
因為大腦的特殊結構,這種出血,其實就是先引流,把大腦內的淤血給引出來,彆讓這玩意把大腦給擠到脊髓裡麵去了。
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止血,讓破損的血管閉合,就是這麼簡單。
簡單到連華國各大醫院的高手都有點發怵?
如果是一般位置的顱腦出血,都不用首都的各大高手會診了,直接人家中庸就搞定了。可以說,中庸就是華國醫療中的高法,能活不能活,這裡就能下判決書。
但,老頭身份特殊,就連出血都特殊。
因為他是在腦乾出血!
腦乾是什麼玩意,通俗的說就是大腦和脊髓鏈接的地方。
就是所謂的後腦勺。
這地方有啥特殊呢?
它有個外號:手術的禁地!
因為它管的都是要命的功能,從心跳、呼吸、消化、體溫、到睡眠等重要生理功能,均與腦乾的功能有關。
所以,這也是為啥有家長嫌孩子淘,想懲戒一下,結果一巴掌拍在孩子後腦勺,一下把孩子給打死了。
還有些人,脖子酸疼,找盲大師去給脖子正骨,真的,沒死都是命大的。
“現在必須開顱引流減壓,可出血在腦乾,一旦不慎,出血破入腦室,手術就變的毫無意義。現在難點就在這裡,CT顯示血腫和腦室就在幾毫米之間,動作稍微一大,甚至都會讓患者當場喪命。”
會診專家組組長給主管政府的首長解釋了。
專家已經用最最通俗的語言解釋了,可首長還是沒聽明白,剛開始說要做手術,然後又說手術會要人命。
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首長臉色也不好看,你到底是給個肯定的話啊。
“到底能不能做手術?”
“必須做手術,但手術危險性特彆大,搶救的幾率很小。”
“誰能做?誰能提高搶救幾率!”看到專家組的組長在思考。
首長深怕醫生有顧慮,或者覺得深怕他自己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影響。
立馬補充了一句:“畢竟人各有長處,我想這麼大的國家,應該有一兩個擅長這種手術的人。”
而專家組的組長,其實也沒多想,他現在的地位也不是靠老子娘遺傳下來的,是靠技術力壓了少豪傑俊才上來的,所以根本就沒啥擔心的。
他這個時候是在腦海裡麵過濾,“到底誰在這方麵比較擅長。”
首長的話聽著正確,其實是外行了,因為這一塊能動手的人太少太少了。
這種手術往往都是得不償失的,所以,一般醫生輕易不會在這一塊下功夫。
而且,腦外的手術要精準,腦乾就更要精準了,不光精準,還要相當有經驗,能靠著經驗去預判。
所以,太難了。
他腦海裡麵一遍一遍的篩著,“中庸幾個腦外的主任沒做過,軍隊的也沒聽說過,西華老王好像也沒有,雅湘老陳好像……”
首長的期望慢慢,慢慢的消失了。他也看出來了,專家組的組長腦門上汗都流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腦二科的主任,去過茶素的李主任說話了,“腦乾手術,我見過一個醫生做過。而且還做成功了。雖然病例術太少,但畢竟他成功過?”
“誰?”
“是誰?”
專家組的組長和首長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茶素市醫院的張凡醫生。當年薛家小子中槍,當時我去了茶素,我親自給張凡醫生當的助手。我親眼目睹了手術全過程。
要論精準,他是我見過最精準的一位。”
“快聯係,快聯係!”真的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首長趕緊說道。
“茶素,邊疆茶素?估計來不及了。我們可以先引流,但三個小時內必須止血,不然手術幾乎沒有效果。從鳥市到首都最快都要三個小時。”
專家組的組長惋惜的說道。
“兩手準備,你們先引流,茶素張醫生,我來負責聯係,拜托了!”
“您客氣了,這是我們的責任。”
說完首長就要離開,電話都不用問。
老李趕緊說了一句:“青鳥的盧老是張凡醫生的師父。”
說完,他們進了手術室。
而首長則去聯係張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