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做手術,既然是來給師哥撐麵子,張凡連師哥的辦公室都沒去。
“師哥,先從哪個科室開始!”站在師哥麵前,張凡輕輕的對師哥說道。
這就是本事,這就是底蘊,如同江湖大俠一樣:放馬過來把,我就在這裡。
“好,好,我的好師弟啊,你說話就是提氣!”原本張凡的師哥還尋思張凡是不是選幾個科室,或者問問哪個科室有比較厲害的醫生,進而繞開不去。
結果,張凡見麵第一句話就是從哪裡開始?這是一種多大的信心啊,這是準備拳打涉外啊!
師哥驚訝,震驚,高興,對於張凡來說,彆說魔都,甚至整個亞洲,隻要是做已經診斷明確的手術,他現在就能做下來。
已經想通透的肝臟、胰腺,還有婦科,雖然婦科沒係統沒打開。
但是,讓他去診斷特殊的疾病,或許還是拚不過一線的專家,但隻要診斷明確,要做手術,他誰都不怕。
而在張凡師哥眼裡,師弟這是妥妥的俯下身子來替他乾事情的,沒一點含糊的來給他撐麵子的。
“這就是親親的師兄弟啊!”張凡師哥心中相當的感慨。
“先從急診中心開始吧。急診中心的主任是從大奧蒙德醫院離職後來的魔都,他在英國遇上了職業天花板,升無可升後來了魔都。
他最擅長的是骨科,特彆是創傷骨科,在英國的時候已經闖出了一片天,結果就是臉黃的問題,最後黯然離場。
人很傲氣!”
張凡可以不管不顧,作為師哥就要給自己的師弟,把具體的情況詳細的給說一遍。
“哦,嗬嗬,我遇上過老毛子體係培育出來的專家,也遇到過丸子國培育出來的專家,也碰到過美國出來的,還就沒見過英國培訓出的來,可以看看!”
在茶素,在北方,好些老一輩的醫生走的是老毛子的體係,而趙京津出頭後就在丸子國進修了許多年。至於美國的專家,則是首都的燙傷教授李存厚。
這些走老毛子體係的專家,有一個算一個,基礎知識相當的紮實,但宏觀微觀之間的銜接就比較弱一點。
而丸子國的趙京津,最擅長的就是手術的微創化,但宏觀方麵的體係缺有點淩亂。
至於美國歸來的李存厚,最最拿手的就數據化,他可以把幾百份病例最後數據化,從而選出一種推而廣之的手法,但差異性上就不好說了。
所以當聽到師哥介紹的時候,張凡的興趣被提了起來。
涉外醫院的急救中心在魔都不算最好的,但算最高端的,幾乎所有的醫生都沒有外聘的,這一點不像是其他大醫院,急診中心的醫生都沒編製,全外招,就一個主任副主任有編製。
一進急救中心,因為是早晨,張凡就看到薛(a)飛站在醫生行列裡麵聽著麵前的主任講課。
是不是倫敦口音,張凡不知道,但看著急診中心的主任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在給大家講解者手術的流程。
“呃,醫生之間的交流也是用英語?”沒膽怯手術的張凡這個時候反而有點發毛。
“也沒有,這位蔣主任心很大,他要帶出一個高端的急救隊伍,所以對醫生和護士的要求很高。”張凡的師哥說了一句。
醫院的領導,特彆是是綜合性的醫院領導是如何管製下級呢。
其他單位,上級可以拿著晉升來製約下級,就這一條,就能讓下麵的人乖如三好學生。
但醫院不同。
醫院領導製約下級的方式約莫就兩種,一種是職務,一種是研究經費的撥付。
而到了醫院主任這一級彆,如果不想成為院長或者明火執仗的想當院長,上級還真沒什麼辦法壓製人家。
職稱人家已經到頭了,職務也到了一般醫生的巔峰了。
而研究經費,在一般的三甲醫院,這一塊,院長的確可以壓製下麵的主任。
你不聽招呼,我就不給你買儀器,我就不給你搭建實驗室,沒了這兩樣,出不了成績的主任,你就是個光杆司令。
所以一般性質的三甲醫院,主任就算再牛逼,多少還是會給院長一點麵子的。
但涉外醫院不同,這裡沒有肩負研究實驗的任務,這也是當年張凡師哥憑著手藝奪得鼇頭的原因。
當年的優勢,現在變成了弊端,因為他當了院長以後才發現,自己除了在手術上麵壓製下級主任以外,竟然再沒了製衡他們的辦法了。
人家一不需要你撥款搞研究,二設備儀器全是國家統一招標,所以涉外醫院有點像茶素的普外科,就是一個戰國。
下麵的主任一個一個的堵著一口氣想走張凡師哥走過的路子,然後還想走的比張凡師哥走的更好。
張凡聽師哥這麼已解釋,就點了點頭,就和師哥站在辦公室的門口靜靜等待。
交班,醫院的交班,沒有特殊事情是不能打斷的,所以,張凡他們站在門口,等待的時候,張凡也仔細的看了看對方講解的手術幻燈片。
“有點東西!”張凡對師哥小聲的說了一句。
“怎麼?”師哥心提了起來。
“嗯,這位蔣主任對創傷的手術已經摸到門了。”
“比你呢?”師哥緊張的問了一句。
說實話,人這個玩意,真的是無欲則剛,有些時候束縛他的往往都是一些舍本求末的東西。
“他的手術過於繁雜!”就這一句話,就這一句話,師哥燥熱的心情如同一口冰可樂下了肚子,冰的讓人發爽。
能把彆人的手術精煉出來,這不就是吊打嗎?
十幾分鐘後,交完班的蔣主任走了過來,“蔣主任,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遠遠的薛(a)飛對著張凡擠眼睛,看張凡沒理他,他立馬轉頭交頭接耳的給身邊的醫生顯擺。
“院長!”蔣主任輕輕點了點頭,神態好似他是張凡師哥的領導一樣。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凡,張院長,茶素十大傑出青年,水壇子的李主任曾對張凡說過,水壇子的骨科永遠給他留著一個位置。
這次張院長來魔都調研,我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張院請來,讓他給咱們急診中心做一台示範性的骨科手術!”
知己知彼,蔣主任踅摸他的院長位置,張凡師哥當然也知道蔣主任的老底,這位留洋主任雖然流了洋,但對朝上走的心思還是很強烈的。
所以,當師哥介紹張凡是院長,是十大傑出青年的時候,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張凡的眼神也發出了光。
“嗬嗬,原來是張院啊!水壇子的骨科還是可以的。既然院長發話了,今天剛好有一台車禍患者,雙側肱骨粉碎性骨折。
要不我和張院同時上台,一人一側,同時進行如何?”
這直接就是刺刀頂著刺刀的來了,水壇子骨科主任誇獎過的,還是什麼城市的十大傑出青年,那麼我的水平要是比他好呢?
而且,當院長帶著這位出現在科室的時候,他就知道院長的意思。何況,他看著年輕的張凡,真沒把張凡放在心裡。
如果今天來個水壇子的主任,他或許還會迂回一下,既然不是,嗬嗬,那麼他也不介意踩著這位小夥子頭顱上一上。
成人的世界沒有對錯,隻有利弊,當他想著上一上的時候,卻沒想著會不會出現下一下的事情。
或許張凡太年輕,或許他對他自己在英國的經曆很有信心。
所以,沒等院長發話,他直接下了戰書。
張凡的師哥沒點頭,也沒說話,他轉頭看著張凡。
現在就看張凡的意思了。
既然答應了來給師哥撐腰,而且還能見識一下英國體係出來的專家,張凡還是很樂意的。
“行!那今天就和蔣主任學習學習!”
張凡笑著說,華國人謙虛的這一點,真的含義太TM大了。
張凡的話,在蔣主任耳朵中,就好似張凡真怕了他一樣。
“行,那就學習學習,這裡是科室的醫生資料,王琛,大武畢業的,我們科室年輕醫生中手術技術最嫻熟的,讓他給你做一助吧。”
要贏就要贏的光明正大,老蔣把自己科室最好的醫生提了出來,張凡的師哥也清楚。
但是,張凡卻微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不用!就讓薛(啊)飛給我當助手把!”
“嗯!茶素?哦,你和薛(a)飛來自同一個城市啊,哈哈,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呢,行,行,行!哈哈!”
老蔣一聽,原本還不是很肯定的他,這下子直接放心了,看向張凡師哥的眼神都是哪種,你想死,哪我就敢埋的眼神。
“薛(a)飛,他是你領導把,今天你們一起上手術!”
說完,也不搭理張凡他們了,帶著一群人直接走了。
“看到了把,師哥也難心啊!”
“哈哈,他倒是個不裝之人。”說完,對著笑容如同花一樣的薛(a)飛說道:“今天算是你這半年的成績回報了,看看你到底來魔是打麻將來了,還是來提升來的!”
“呃!張院,人家已經不打麻將了。”薛(啊)飛,扭捏的對張凡說道。
“哈哈,說的不算,手術台上拉出來看看!”
骨科,還是個骨折手術,張凡一點都沒上心,要是連這位都弄不過,哪太給係統人士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