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有很多描寫菊花的詩篇,可到了現代,比較著名的就是這首: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而且,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用菊花比喻了肛門。這位大神很牛,對肛門的描述和比喻非常的到位。不是醫療界的,估計也是專門乾菊花和肛門相關專業的工作。
不然一般人絕對描述不出來這麼貼切的比喻。為什麼要把菊花描述成肛門,而不是百合、不是喇叭花呢?
這是有原因的,菊花花序上著兩種形式的花,其中有一種就是,簡狀菊花,俗稱“花心“,花冠連成簡狀,為兩性花,中心生一雌蕊,柱頭2裂,子房下位1室,圍繞花住主5孜聚藥雄蕊。
就是這種花,和肛門神似。特彆是和緊縮的肛門非常的神似。
肛門,結構複雜。長約4cm,從直腸衍生到肛門的時候,就開始變厚,如同嘴唇一樣的變厚。還有豎著的肛柱。
嘴有牙,肛門有肛柱,就如牙從嗓子眼開始張一樣,肛柱就是如此的肌肉條索,如同無牙的老頭或者老太太。一點不誇張,有些奇特的疾病,就會出現肛門長牙,而這個牙就是從肛柱裡麵出來的。
估計當年女媧造人的時候偷懶了,就是拿著嘴巴為模板做的肛門。
人就是這麼奇怪,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可是仔細剖析一下,就會發現他們竟然出自同源。
例如腎臟和睾(a)丸就是堂兄弟,腎臟幾乎就是放大版的**。它們兩直至出生前的一刻,都靠在一起玩耍。
舌下有豐富的舌下靜脈叢,肛門有超級發達的直腸內外靜脈叢。這種末端的靜脈叢有多發達,幾乎就是趴在肛門四周的蜘蛛網。
目前對於痔瘡病因的學說很多,比如下墜學說,靜脈曲張學說,但都離不開這個靜脈叢。
長期坐立,上衛生間看手機一蹲半小時,肛門塞異物,都是導致痔瘡的罪魁禍首。
很多人頭天一場白酒宴,第二天頭疼不說,肛門也疼,這是因為大量的刺激性食物可以導致血管末端出現充血。
久而久之,血管被血液吹大了,吹粗了,然後就淤血,然後淤血的血管帶著周圍的脂肪,變成了一個包。
忽然有一天,這個包突然從肛門裡掉了出來,像丸子一樣掛在肛門處,這就是痔瘡脫垂的來曆。
痔瘡脫垂不僅看著怪異,而且很疼,嵌頓後的絞軋樣疼痛。能讓一個壯漢哭爹喊娘的打著滾落淚尖叫:幺!幺!幺!
什麼好漢無淚,讓他來個脫垂嵌頓試試。
肛門口有條白線,如同皮筋一樣把腸道衍生下來的地方給勒緊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內外痔的分界線。
白線以上是內痔,白線以下是外痔,當然了既然有了內外,就有混合。
而肛瘺則是另尋通道的一種疾病。90%的肛瘺都是肛周膿腫引起的。這玩意就是直接在屁股上開了一個口子直通腸道,形成了沒有肛柱的肛門!
肛瘺治療的時候很麻煩。有切開治療的,直接暴力切開管腔,讓機體自己長出新的肉芽堵塞,很是痛苦。
第二種就是掛線治療。用皮筋或者帶有腐蝕性的藥線,從屁股上開口的瘺口進入,然後經過直腸最後從肛門出,接著就是勒緊。
其實就是用繩子把肛瘺通道中的組織死死結紮起來,讓它缺血壞死,然後靠著機體自己重新長出新的組織來。
第三種就是直接把整個瘺道切除了,本來是牙簽細的通道,切成筷子粗的通道,然後縫合。
最可怕的是複雜性肛瘺,沒辦法治療的。隻能掛線引流,用專業術語來說:帶瘺生活也是一種安全的選擇。一路走來,一路臭!
因為有些特殊的肛瘺,一旦預估不足,治療的時候損壞了提肛肌,哪就是大事了。說不定吸口涼風,肛門都能噴出糞便渣子。
“升床!”張凡收拾好後,站在手術床前比劃了一下後,對著巡回護士說道。先進的手術床如同塔吊一樣,下麵是那種交叉三角形的液壓鋼條,通過電動遙控,慢慢的展開後,床就升起來了。
而老式的手術床,如同老式大炮一樣,升床的時候,巡回護士得抓著帶手柄的圓盤旋轉,因為沒助力器,胳膊上沒點力量的人根本搖不動。
調整好了手術床,張凡就開始手術,這種手術做起來很簡單。
用一根有一定硬度但又能轉彎的導絲,就如硬塑料棒一樣的細導絲,一頭栓著絲線,慢慢的進入。
肛瘺這個玩意,不一定是直線的,它就如欺軟怕硬的人一樣,遇上血管叢豐富,係統免疫因子多的地方,它就繞著走。
張凡慢慢的用塑料棒插入肛瘺,這個一定不能著急,不然不是走錯道,就是插入正常的脂肪層內。
這種手術,一般都是結婚的醫生做的,沒結婚的醫生做不來,特彆是單身汪,根本不懂什麼叫慢慢的來。而張凡因為有係統,所以他會。
帶著絲線的導絲一點點的進入了肛瘺,張凡靠近患者肛門部,也就是消毒了,不然熏都熏死了。
張凡閉著眼睛,通過手的感覺,感受著導絲的走向。一點一點的插入,當忽然感覺到一個突破感的時候,張凡知道,這個時候導絲進入了直腸。
就連教科書上也都說是突破感,可什麼是突破感。插入正常的脂肪層也是突破感,從瘺口突出去,也是突破感。
新手醫生怎麼去了解呢。真的,這種感覺,隻能結婚了細細體會才能體會到。比如你玩氣球的時候,用手指頭插破氣球的那一霎,就是突破感。
不懂的人,永遠不懂,懂的人,老師一說就懂。
比如張凡現在閉著眼睛,感受了從導絲傳來的突破感,他就明白了,進入直腸了,絕對沒有進入脂肪。
進入直腸後,更要小心了,直腸的腸壁是很薄的,這裡比插入脂肪層還容易,要是用力不當,把直腸戳破個口子,就搞笑了。
手感、經驗,在這種沒有可視條件下的手術太重要了。多做一台手術就能多一台手術的感悟,這個事情一點都沒錯。
經驗可以通過工作去練習。
而手感的培養就非常的麻煩。既要多摸多練還不能過於多的練習。
比如手腹的感覺係統是最敏感的,可一旦使用的過多後,手腹皮膚角質化,敏感度就下降了。
所以張凡在家,從不來乾家務活,就是為了讓手部皮膚保持一定的敏感性。
進入直腸,張凡接著用柔勁讓導絲從開口處轉向,平行直腸。這個是個小難點,什麼是揉勁,比如你和你老婆吵架,你推了人家一把,然後又帶著一點向你懷裡拉的勁道,這就是柔勁。
“齒鑷!”張凡感覺快到肛門口的時候,對著莊洪旭說道。
莊洪旭利索的把齒鑷遞給了張凡。鬆開閉合,齒鑷略張開小口,然後順著肛門塞了進去,當齒鑷進入大約有三四厘米的時候,撐開。
直接就是一個簡易的肛門撐開器。
“出來了,出來了。”巡回護士眼尖,第一時間看到了黑色導絲。張凡拉著導絲頭部的線頭和手中的導絲尾巴並齊。
手術的難點來了。前麵雖然難,但是還能有跡可循。可最後一步,真的就是全憑經驗了。
不僅是莊洪旭,就連管床醫生都瞪大了眼睛關注著張凡操作。
張凡一手拿著導絲,一手拿著皮筋,慢慢的開始操作了……
幾個助手眼睛瞪得越來越大,手術倒了這一步就是最關鍵的一步,以前的主任根本不會講解,而張凡再這個時候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