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的戰鬥(1 / 1)

穹頂之上 人間武庫 1172 字 1個月前

今晚,這裡。天很黑,四周的草原開闊無阻。

但是,沒有人能離開。

從他們藏在黑暗裡,一次次把大尖引向蔚藍普通小隊,把無辜的平民當作“枷鎖”和誘餌,用來牽製和殺傷蔚藍戰士的那一刻起。

殺戮這個概念,在溫繼飛和韓青禹這裡就已經不存在了。

他們將要做的,隻是將這些人性泯滅的汙濁魔鬼,扔回煉獄的磨盤下。

黑暗裡的風聲溫和掠過蒼茫一色的原野。

矮土坡上稀疏的草葉在汽車燈光下搖晃。

停在不遠處的越野吉普車兩盞前大燈開著,明晃晃的黃光散射,把土坡下清白煉獄的三十多人全部籠罩在裡麵,照出來一張張猶疑不安的臉。

車上站著的那個人橫臂架槍,粗長的槍管在光暗之間延伸,黑洞洞的槍口和強光手電圓形的光束一起,緩緩移動,在每一張眼神驚惶的麵孔上停留,經過。

就在剛才,他們還在肆意嘲笑的,那個在源能世界裡用槍的人,現在微歪著頭,把半張臉藏在狙擊瞄準鏡後麵……

另半張臉嘴角上翹,拉扯出一個莫名既猙獰又燦爛的弧度,嘴唇無聲而平緩地動著。

“他在做什麼?!”

“也許,在數數。”

剛才不久,他們曾藏身在黑暗中,戲謔地看著一支普通蔚藍小隊與泛藍大尖死戰,看著伊克巴爾帶著那一家三口驚惶哭泣著逃亡。

現在,站在這裡被點人頭。

溫繼飛確實就是在數數。

“31……35、36,不算剛才死了的那個,一共還三十六個。”溫繼飛笑了一下,遠遠說:“可以開始了,青子。”

因為他這一句話,其中的一個音節……坡下的所有人突然再次躁動,他們重新把目光投向站在近處的那個身影。

韓青禹站在土坡頂上,背光而立,這讓他的麵龐和神情很難被看清楚。他在身側自然垂落的左手上握著一柄蔚藍製式戰刀,右手空著。

“是,那個人,Theqing?!”

“他是Theking?!”

華係亞人,沒有錯。

年輕,沒有錯。

“但我聽說Theking是雙刀,他……另一把刀?剛才……”

人群從互相的議論中突然一下安靜下來。而後,不約如同地轉頭把目光投向黑暗中的某個方向。

那裡有一個他們剛偷偷獨自逃亡的隊友,現在是屍體了。

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一擊殺死了他……如果可以確定最終致命的,不是那顆子彈的話,那麼也許……就是傳聞中Theking標誌性的脫手刀斬殺?

剛那個是華係亞人,這裡這個清白煉獄小隊裡,唯一的華係亞人,他剛才喊出過“Run”。

“該死,如果是,他應該喊出那個名字的。”

話音剛落。

黑暗中,風聲中,死鐵刀鋒飛旋的輕響,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了。

說話的人猛地一下抬起頭。

視線中,站在坡上的那個身影,正不緊不慢地,抬起來他此時空著的右手。

“呼呼呼呼……啪。”

一柄飛旋的戰刀從黑暗中劃著弧線出現,準確落在他右手掌心裡,被握住。

“Theking!”

“是他!”

紛亂而驚惶的呼喊聲在一瞬間響起。他們沒有時間和心理再去懷疑或思考了。

“英語一直都很不好啊,我。你們一定要這樣喊的話……還不如叫我青少校。”

語氣裡有些無奈,身為高考落榜生的韓青禹皺了皺眉頭。如果韓青禹三個字的連貫發音對你們真的這麼難,青少校會不會好一點?!

沒有人回應他。這一刻,清白煉獄剩下36人裡的至少半數,第一時間開始向四周的黑暗裡逃亡。

大小不一的,源能爆發的轟響聲,紛亂四散。

“頌!”陡然磅礴的一聲,壓住了所有響聲。

“砰!”狙擊槍響,強光手電筆直的光束隨著槍口的轉頭,打照進黑色的原野。

“嗖!”韓青禹左手刀在一聲低響中脫手而去,無聲融入黑夜。

“轟!”青少校右手戰刀平舉,在紛揚的土石中,在不及側目的瞬息間,鼓蕩源能正麵撞進敵群。

蔚藍的報複,開始了。

“該死,我被子彈擊倒了,我……”“嚓。”在奔逃中被擊中摔倒,剛準備爬起來的人再次倒下,而後不再動彈。

“去殺死那個用槍的……”

“應該抓住那三個平民。”

“另外的可以殺死……隻要那個小女孩就夠了。”

呼喊聲中有建議和指令,但是,去嘗試的人,都死了。

光亮圈出來一塊開闊地,沒有人能過去。

那麼,“擊落那把刀,把那把刀從空中劈下來。不然我們今晚都得死。”

“當!”終於一次,飛旋在空中的戰刀被幸運斬中,橫飛出去。

“我斬中了!我斬中了,跑……”“嚓。”

頸後突然而來地一絲疼痛,變成劇痛,噴湧的血水順著後背往下流……呼喊的人正待啟動的身體,突然一下子僵住:這是什麼?另一把刀麼?為什麼啊?

人在痛苦的不解和疑問中,緩緩倒下。

“他沒有武器了!殺了他。”

自知已經無處可逃的人群,一部分趁機轉身撲殺韓青禹。

“砰…當!”

飛在空中的戰刀被一顆子彈撞擊,調轉方向。

一道如風的身影,在快速的移動中伸手準確接住戰刀,銳角轉向,反身劈斬而去。

“轟!”一個戰力還算不錯的敵人拚死擋住了這一下,重傷,被斬飛出去。

“砰!”

一顆子彈,在他飛在空中,源能潰散正在重新湧動的瞬間,準備命中他的眉心。

這是Theking的戰鬥!因為激動,伊克巴爾的整個後背現在都在顫抖,戰栗。

他和那一家三口,現在都站在光亮的範圍內,保持者與黑暗足夠的距離。

這樣離戰場稍微有些遠了,伊克巴爾大部分時候,並不能看清光影中那團風暴的移動,但就是這樣,他反而比身在戰場中的人有更好的觀察角度,這場如風暴卷擊一般的戰鬥帶給他的震撼,也才更大。

在伊克巴爾的身側。

牧民父親用一條手臂把妻子也一起攬過來,夫妻倆低下頭,把女兒摟在當中……用民族語言,小聲地安慰和解釋著:

“他正在藏呢。我們的小卓瑪可不是會偷看的孩子。”

“是石頭落下來的聲音。羊群在奔跑,他不會躲進羊群裡吧?小卓瑪可以自己先猜一下。”

“車子換了一個位置。”

“打雷了,但是天色不會下雨。”

“風有些大了,但是有他的衣服,卓瑪一定很溫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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