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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很有耐心,老君山青牛洞,這是哪位大聖的遺址?這位樵夫老丈口中所說留下傳說的仙人,到底是曾經登天而去的人仙?還是和他一樣來這裡尋覓仙緣的修真人?
但在樵夫眼裡,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彆,“老丈,那首樵歌,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樵夫哈哈大笑,“那是我等山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不過聽我爺爺說,哦,其實他也是聽他爺爺的爺爺說,這曲子確實是從仙人那裡學來的,不過具體是哪位仙人就不知道,這座老君山方圓左右,山民就沒有不會哼幾句的,除了這首,還有很多其他的,如果道長喜歡,我今日就與你一一唱來?”
“嗯,你有歌,我有酒,倒是好主意!”
樵夫借著酒勁又唱了幾首,都是些虛無飄渺的大道之歌,那種乍一聽無比高渺,細一琢磨狗屁沒有的東西,其實和他李烏鴉的心靈雞湯是一個類型,隻不過人家古雅些,是靈雞燉靈材;他的就淺白些,就是野-雞燉山菇,本質都一樣,純粹忽悠人玩的。
唱了幾首,樵夫肚裡的貨還沒倒出一半,人已醉的不行,他雖然皮肉結實,身體素質遠超正常人,到底凡胎俗骨,又哪裡能多享這種修真者才能儘飲的美酒,四十幾年中才喝幾次的仙酒,沒有耐受力,不醉才怪。
樵夫臥在柴堆上呼呼大睡,山風陰涼,白黑早晚溫差極大,他也恍然不覺;李績歎了口氣,使了個氣罩相護,彆一番相問,隻因貪酒再害了他性命,這地方環境陌生,野趣甚濃,誰知道會竄出什麼精怪來?
自己在不遠處尋了塊青石,盤身而坐,有很多東西,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否則冒冒失失的闖進這個世界,和無頭蠅蟲又有何區彆?
想象中,如戈所說,這裡應該是個刀劍橫飛,術法漫天的無法無天的世界,人人都特立獨行,我行我素,一言不合,便手上見真章的遠古風氣,卻沒想到自進入起,卻是一個修士也沒見到,那些萬界聚彙,天資縱橫的刺頭呢?
從整個天地間的靈機元氣流動來看,這裡不是個修士可以從頭開始的地方,很難想象這樣的環境下,這裡的凡人怎麼踏上仙途,所以可能就兩個群體,一個是土著凡人群體,一個是外來真君團體,中間的修真階梯不存在,恐怕也不會有人在這裡傳宗接代,沒有意義,真的想留下點什麼,還是在開放的主世界空間更合適。
最重要的是,天道生成這片空間的意義隻是為主世界修士提供另外一個途徑,而不是讓你在這裡開花散枝結果。
在這片空間,修士的法力神魂和主世界沒有任何區彆,也就是說,修士進來可以發揮全部的實力;但因為這裡的環境和宇宙虛空的根本性區彆,虛空中空闊稀薄無障礙,能夠容許法術飛劍縱橫萬裡數十萬裡,而這裡卻因為極飽滿的靈機元氣,就極大的壓縮了術法威力和施展距離,也不知是無意的影響,還是天道有意的壓製?
對所有修士的影響都是一樣的,也算是公平。
李績神識儘展,在主世界虛空能粗識百十萬裡,細辨數十萬裡的神識,在這裡卻連萬裡方圓的老君山也不能儘覆,看來,還需要跑跑腿才能一儘老君山全貌,包括那個樵夫也說不清楚準確位置的青牛洞。
這個內景天,是如他現在看到的一片祥和?還是如戈所說的那般凶險?它真實的麵目是什麼?這一切,讓初來乍到的李績很感興趣。
一夜一晃而過,天光大亮前,樵夫醒轉過來,這裡的凡人體質確實要遠勝主世界凡人,換在主世界,一個凡人喝了這樣的烈酒,不睡個三天三夜是不可能醒轉的。
揉了揉額頭,樵夫爬起身,取出腰側的水葫蘆喝了一大口,又緊了緊李績送他的酒壺,珍而重之的揣入懷中,挑擔上肩,健步下山,嘴裡還唱道:
“過了一山又一山,挨過一年又一年,山水養我一代代,管逑長生與神仙……”
李績微微一笑,目送樵夫下山,然後縱起身形,打算圍繞老君山轉一圈,順便去看看樵夫口中神仙的居所老君洞,他飛的並不高,因為在這裡神識受限,所以不能躍在高空用神識俯瞰,還是貼近些看的更真切,尤其是仙人的洞府,遮掩一定也是頂級的,
方從山南轉到山北,從山北半山腰處縱起一個身形,口中喝道:
“兀那賊子,在這裡探頭探腦的,有何企圖?”
伴隨喝斥之聲,一道指戩術已是當頭點到,其銳如鋒,其快如電,整個施法過程,快到機敏如李績也不能事先洞察,
使用飛劍阻斷已是不及,遁身而出卻是冒險,若這指戩術能隨其形,那麼遁離時被戳到哪裡卻是不好控製;
李績縱身而起,雙掌合什一壓,指掌間形成方寸劍盾,同時泥丸一震,無聲無息一枚飛劍隱出,對劍修來說,決定勝負的,就是能不能掌握主動,故此,沒可能去權衡是否會在指戩術下受傷,隻有拚卻兩敗俱傷,才能瞬間搬回主動權。
這是他修道生涯中第一次當麵被人偷襲,或者說,這根本就算不得偷襲,實在是術法出的太快!
指戩術因為凝聚而顯的穿透性極強,瞬間衝破倉促形成的方寸劍盾,隨即透過五層劍衣,在尺櫝術和混沌雷體的最後防禦下,仍然在李績腰腹間留下了一點暗傷,其獨特的術罡特性,在他身體內迅速流轉,
也就在同時,那道朦朧躍起的身形一聲悶哼,在空中一個踉蹌,還沒等他穩下身形,周圍空間已被飛劍充塞的滿滿,在流光劍舞中,每過一息就有聚合一劍當頭斬下,而且其上劍勢,那是一劍更比一劍強!
這是個瞬法師,但再快的瞬法,也快不過飛劍的擊發!
無數劍光包圍住他,牽扯住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其中一劍更勝一劍的聚合透點,更是讓他手忙腳亂,顧頭不顧腚!
十息過後,漫天劍光一頓,一斂,一絞,那個身形已在半山中拋灑出妖豔的血光,化成一團血霧,在切變的山風中如楓林儘染,晚霞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