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速,在坤道離界分兩種方式,一為遁速,二架靈器,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固定起始點,固定路線,一定距離後分出個快慢先後,和前世的體育比賽沒什麼兩樣,是修真世界奧林匹克運動的雛形!
區彆隻在於一在奔跑,二在蹬車;
速度,是人類永遠的追求,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的修真世界,都是既實用又可觀賞的一項;而且還可以在猜測結果中小賭一番,也算是比賽娛樂兩不誤。
又不真是正式比賽,所以規矩是不太在意的,比如這次競速比的是馭靈器速度,那麼靈器品質好壞,修士修為高低,法力神魂能力,也就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公平,
修為境界法力,就相當於李績前世運動員的身體素質,這個沒有公平一說,主要是法器靈器的區彆,就和前世普通單車和變速車的區彆一樣,理論上,築基金丹修士能達到的速度終也有個極限,器物之應用,比的是身家,把這當成實力的一部分,在修真界也是很正常的事。
來參加小糊塗仙的坤修們有二十來位,她們的隨從中,除去築基修為實在不成的,也有十來位金丹男修可以一較短長,李績看這些人神態,或暗中抗拒,或萬般無奈,或欲拒還休,或愁眉苦臉,就是沒一個真心投入的,也是,這樣略顯屈辱的事,又有哪個修士會心甘情願呢?
誰又沒個自尊心什麼的,石榴裙下混,也不容易!
規則很簡單,出小糊塗山門向外,去往千裡之外的果桃山取一朵桃花,一枚桃子,誰最先回到這裡便算勝利。
很簡單的事,落到李績這裡就犯了難,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合適的飛行工具!
在上次離開山門前,一貫懶於折騰自己那些戰利品的他,終於狠下心思,抽出時間對自己那一腰帶的亂七八糟做了個了斷,雖然他自己不在乎,但這些納戒一直這麼掛下去總也不是個事。
於是快刀斬亂麻,所有元嬰之下有關修行的東西全部扔在山門自家洞府中,隨身隻攜帶元嬰境界用的上的物品,以及諸般生活用品,這樣一來,所有的法器靈器皆不在身上,當然包括其中的飛行器物。
他在元嬰之後,就沒置辦過元嬰期的飛行寶器,唯一在計劃中的,就是那件材料還未收齊的渡空浮筏!
所以一個尷尬的事實就是,渾身上下,竟無一件可以飛行的東西!
也不對,還是有一件的,那條偃者送的單人浮筏!
在宇宙深空飛行的浮筏,和在界域內的飛行寶器其實並不是一個概念,一個適用的是真空環境,一個需要考慮稠密的空氣因素;
渡空浮筏耗費甚巨,在界域內卻效果大減,未必跑的過相對層次較低的寶器;而在界域中風馳電掣的飛行寶器進了虛空,則根本就是個廢物,根本飛不起來。
再向小糊塗仙討要一件似乎也不太合適,李績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就用浮筏來湊數吧!好在在場的坤修都是金丹境界,恐怕也沒這見識辨認得出那條很是獨特的浮筏。
李績磨磨蹭蹭的掏出浮筏,果然,在場諸人雖然很好奇它古怪的樣式,卻也沒人多問一句,修真界中,千奇百怪的器物實在太多,也無須大驚小怪的。
隻有小糊塗仙睜大了雙眼,李績沒奈何隻好告知原由,讓她無語搖頭,東西都掏出來了,總不至於再換吧?就將就著跑吧,反正也沒人真正追求成績。
一聲令下,十來隻飛行寶器一窩峰的衝出,李績控製不力,使的力大了些,一猛子竄出老遠,把眾人遠遠拋在後麵,他知道不妥,急忙收力,同時那浮筏又不適應空氣中飛行的環境,結果又猛然一頓,被他人超出,又遠遠的落在了後麵。
就象一個醉漢,歪歪斜斜,一竄一竄的向前飛,惹得身後眾美哈哈大笑,小糊塗仙則是尷尬不已,心說這人是真心不靠譜,你哪怕無需爭第一,也不能這麼打我的臉吧?
一路搖搖晃晃,李績勉強跟在眾人之後,艱難的操縱著這不聽話的浮筏,不考慮空氣動力學的宙行之筏在界域內的飛行有些麻煩,關鍵是李績還不能完全使用元嬰極彆的法力來控製它,左右為難,
也無所謂,到了果桃山,彆人都是一花一桃摘了就走,他花雖然也隻摘了一朵,桃子卻撿那成-熟的摘了一大包,總不能白來一趟?倒要嘗嘗坤道離界的桃子與青空有何不同!
一路往回趕,李績一路尋思,雖然不追求成績,但搞個副班長的位置,終也不好看不是?
於是糞起直追,法力輸出不好過於明顯,但浮筏的功能卻是能開的都開到了極處,甚至包括幾個他還不太明白具體功效的功能,在宇宙中他也試過這些,沒什麼用處,就象是擺設,那麼現在開啟,縱沒有好處,也應該沒什麼壞處吧?
定勝天精工閣的這條浮筏,擁有李績想象不到的能力--進入反物質空間!
但這種能力不是一定的,而是需要滿足一些特定的條件,精工閣對反物質空間的研究很有限,這樣有限的研究應用在實際的浮筏上,必然的結果就是時靈時不靈!
準確的說,精工閣的這款產品是驗證品,是為了證實他們在某個領域的猜想,而不是能自-由如意的進出反物質界,其進出的條件還在不斷的完善中,
在李績之前的嘗試中,這樣的條件沒有被滿足,所以他時常對渡筏上某些莫名其妙的操控一頭霧水,他不明白這些毫無意義的功能到底價值何在?
眼看就快接近小糊塗山門,悲催的他還處於倒數第一的位置,雖然他沒有爭勝之心,但羞恥之心還是有的;於是悄悄加大了法力輸出,以求在最後的階段超過哪怕至少一名參與者,
他是個有原則的,劍修不爭第一,也不爭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