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箭和飛劍僵持,可雲頂劍修卻未停下腳步,他們要麵臨的難關在於,越過僵持線之後,他們就將直麵這些飛劍的威脅!
劍修之心,沒有退縮,哪怕明知危險;事情明擺著,他們承擔一部分飛劍壓力,就能解放一部分水箭的攻擊,水箭再次攻擊前進,反過來同樣會減輕他們的壓力,如此交替攻擊……
就不信,一個劍修,單憑一手劍光分化,就能對抗二十來名法修的水箭,再加上近十名劍修的飛劍?
此時不拚,更待何時?
李績當然擋不住!他隻是個金丹,可不是元嬰真人!當水箭和劍修的飛劍交替攻擊前進時,他果斷的放棄了對水箭的阻截,而專心於對付劍修的飛劍,
一時間,通道內水係領域大盛,磅礴的水靈仿佛要填滿天地之間,金丹們一聲歡呼,馬上,領頭的劍修們就將衝出通道,然後隨之便是數十名各種職業金丹……勝利,就在眼前!
他們沒注意到,此時通道內的水靈之力,已遠遠超過了先前曾經達到的程度,不僅如此,而且還在莫名其妙的繼續增強……
緊接著,一道水箭開始偏離了方向,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數百道,所有的水箭都莫名其妙的開始偏向一個方向,順時針旋轉,這股旋轉之力初慢後快,不過二,三息間,就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旋轉速度,
緊跟著旋轉的,開始不僅僅是水箭,還有通道內無處不在的水元之力……金丹們開始有些控製不住身形,這種情況驟然加劇,通道內數十名修士,仿佛秋風後的落葉,被磅礴的水靈之力帶著,在通道內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龍卷風暴!
龍卷道人須發皆張,臉龐因為過度運使法力而變得有些猙獰,但卻無法掩藏他眼中的興奮,他修煉大龍卷術上百年,還沒有這麼痛快的一次!近四十名強金丹在他的龍卷中掙紮,呼喊,咆哮,卻無法掙脫!
滄浪閣,作為青空控水第一的頂級大派,門下弟子對控製水元之力當然無出其右,風係術法,也是水係的一個變種,龍卷道人作為當代金丹大師兄,在這手大龍卷術上已經浸淫上百年了,沒有如此的底蘊,也施展不出這樣恐怖,讓人瞠目結舌的大型術法來。
一道龍卷,卷近四十個金丹,在青空曆史上似乎也未出現過,這並不是說龍卷道人修為就在李績蓮花之上,能做到這一點,有太多太多的意外……
首先是李績的前期幫助,這種大型術法,是根本沒可能瞬發的,需要時間,需要醞釀,在瞬息萬變的鬥戰中,尤其是單對單的對決中,基本就沒可能使用。
其次是十層金丹們巧合的幫助,他們巧合的使用了水箭術,巧合的讓通道內的水係領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本來這一切是需要龍卷道人用自家法力來生成的,現在可好,直接借來用了,而且比自己生成的,還要強大數倍!
最後,就是空間通道這種特殊的地形,若沒有這種地形環境,龍卷道人就得自己分神控製龍卷的形狀,也就沒多少餘力控製如此磅礴的力量。
諸般巧合,造就了眼前這一幕的神奇!
彆說黑羊,阿陀眾僧,便是李績蓮花,都看得嘖嘖稱奇,歎為觀止,術法的力量,也隻有在天時地利人合之時,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啊。
不管是李績,蓮花,還是阿陀眾僧,黑羊,誰都沒有趁此機會出手殺人;即使是神魂強如李績,要想在如此瘋狂旋轉的風暴龍卷中鎖定一個人,都是異常的困難,如果放出飛劍群,可能會有收獲,是哪個倒黴蛋就不知道了。
但這不是李績的道,甚至也不是在場所有人的道,大家都隻靜靜的觀賞,這難得的天地奇觀。
一注香後,龍卷道人終於法力耗儘,停止了他瘋狂的術法,風暴中近四十名金丹,無一例外的,紛紛掉落在十層菩提世界,其中除了極少數神魂堅韌的還能勉強站立,其他的都或坐或臥,努力平複腦中的一鍋漿糊。
龍卷風暴,可不單單僅隻旋轉,其中還有靈機的瘋狂侵蝕,天地變換,乾坤倒轉……心誌不堅者,神魂疲弱者,恍惚一段時間是很正常的結果,好在,沒人在其中死亡。
金丹們的聯合徹底崩潰了,很多清醒過來的修士都第一時間選擇放棄,被傳出菩提世界,因為他們害怕有同伴會乘他們虛弱之時趁機下手。
一個門派一個金丹,所謂的知交好友並不能寄托生死,名額是彆人的,命可是自己的。
雲頂幾名劍修也選擇了離開,他們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留在這裡看彆人的成功,十一層的幾個神秘修士實力太強,一個和尚一個劍修一個法修,似乎每個人都有單挑他們一群的實力,這還怎麼打?
轉眼間,十層修士便隻剩下了十來名,他們都是真正的機會主義者,名額是十四名,而十一層上隻有九名修士,那麼還有五個名額,值得冒險。
都是些小門派的雜魚,因為實力不夠,所以賭性夠大!
李績看了一眼,發現自己都不認識,話說他在千島域本來也不認識什麼人,於是轉頭看向其他幾人,
“如果下麵有你們的熟識,不如就拉上來,反正十四個名額,不用白不用。”
他這話其實就是針對地主阿陀難宗說的,蓮花和龍卷,和他一樣都是外來客,又能有什麼朋友?黑羊自知作用有限,他這人最大的好處便是知道自己什麼該說該做,什麼不該,所以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多說。
但慧如卻搖搖頭,他便是再不要臉,這種情況下也不會用彆人拚死出力得到的名額來滿足自己的要求。
眾人短暫的沉默後,看沒人說話,黑羊遲疑道:
“要不,讓他們出靈石吧?誰出的價格高就讓誰留下?”
眾人都一臉奇怪的看著黑羊,也包括李績,
’你這得多貪財,才能想出這種餿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