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喝多了,第二天起床後頭痛的不行。
但他還是堅持著起來,然後去送折繼祖回府州。
這年頭的交通就這樣,醫療條件也不好,所以出一趟遠門很隆重,朋友親戚都得相送。
為啥?
因為就怕這一分彆,再聽到消息時卻是永彆。
所以當他趕到景龍門外時,見到十幾人都聚集在一起,中間就是折繼祖。
“諸位,府州再會!”
折繼祖看到了沈安和折克行,他微微頷首,卻不等他們,就帶著麾下策馬而去。
這是不想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
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折克行還沒注意,沈安卻看到周圍多了些人。
讀書人。
“為何要為武人說話?”
這些人緩緩逼近,神色冷漠。
“沈安北,你家也是世代官宦,為何要為武人說話。”
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單獨走出來,目光銳利的盯住了沈安,說道:“吾輩不是嫉賢妒能,可你也讀過書,傳聞你的學業乃是上等,那麼你難道不知道前唐武人作亂的危害?”
另一人落後一些,他盯住了折克行,神色輕蔑的道:“若非太祖皇帝終結了亂世,武人依舊會是主宰,他們朝夕變化,猶如牆頭之草,如何能信?”
這些人的氣勢很足,甚至比昨天韓琦的氣勢都足。
邊上看熱鬨的人不少,見狀有人就唏噓道:“這沈安也是讀書人,隻是跟著他那個爹爹學的親近了武人,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哦!”
有閒漢說道:“昨日他氣暈了韓相公,這些讀書人是來討公道的。”
韓琦暈倒的事已經開始發酵了,在沈安昨天力壓眾文官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這才有了現在的質問和圍堵。
沈安伸手攔住了折克行,然後說道:“都說武人不可信,那誰來統軍?”
他伸手指指當先的男子,問道:“你可會統軍?”
男子冷笑道:“我輩如何不會統軍?當年範公他們不就是統軍了嗎。”
沈安一聽就樂了,合著這廝竟然是個棒槌。
於是他就淡淡的道:“下麵的誰來領軍?那些軍官誰來擔任?還有……文人統軍,可勝了嗎?”
勝個毛線!
從太宗開始,大宋就經常被外敵吊打。至於文官領軍,那都是方麵的統帥,然後……
然後就沒啥然後了。
到了後麵皇帝也覺得文官統軍真是有些扯淡,而且還坑爹,於是就祭出了太監這個法寶。
太監領軍……竟然比文官還強些,這直接就撕破了文官們下馬牧民,上馬統軍的牛皮。
眾人一時語塞,那男子卻森然道:“你無需轉移話題,如今天下太平,大宋需要的是安穩。前唐流的血依舊腥臭刺鼻,亂世人如狗,千裡無雞鳴,那等日子還沒過夠嗎?”
沈安不知道這些人中有多少是抱著單純的擔憂和憤怒而來,他更不知道是誰把折繼祖今早回去的消(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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