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雨之前在交警麵前主動承擔責任,這令蘇婉對他有了那麼一點好感,畢竟小太妹們都講義氣。 剛才的一幕,令她驚訝的同時,也下意識的就錄下了視頻。 “你在這裡傻站著乾什麼?” 蘇映雪走過來問道。 跟在他們後麵的一群蘇家高層見是小太妹蘇婉,都微微皺眉。 “你手機在看什麼?莫非是學校裡有人劈友的鏡頭?” 蘇迎春這時走過來,嗤笑一聲將那手機搶了過去。 “哈哈,有意思,一個女孩子去劈友。” “小太妹都是大哥的女人,婉兒,你要注意彆學壞了哦!” “非主流是沒前途的,讀不好書,就和你那廢物姐夫一樣窩囊。” 一群蘇家族人看向蘇婉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不屑。 在他們眼裡,蘇婉和張雨沒什麼區彆,基本上可以歸為廢物一類。 “嗯?這是什麼?” 蘇迎春播放著那個視頻,裡麵是張雨剛才向小金要錢時的情景。 看完視頻,包括蘇映雪在內,眾人都驚呆了。 “原來,他真不是什麼土豪,而是一個窮光蛋。” “昨晚的生日宴會,原來真的是莫遠為他舉辦的。” “這廢物在街頭上向一個混混拿錢買可樂,真是丟儘了我們蘇家的臉麵!” “我就說這廢物怎麼可能為映雪舉辦如此隆重的生日宴會,原來是莫遠在背後支持他!” “背後?詞用得真好,令我想到了張雨在莫遠麵前撿肥皂時的情景。” 一群蘇家人頓時大笑起來。 蘇原和蘇迎春心中暢快之極,因為他們經過昨晚的事,本以為要被張雨蘇映雪狠狠踩在地上,沒想到,竟然讓他們看到了張雨向一個混混拿錢去買可樂時的情景。 蘇映雪俏臉煞白,張雨昨晚和她說過是莫遠還人情而辦的生日宴會。 想張雨和莫遠有某種關係,這令她感到惡寒。 她勉強能接受張雨廢物這個事實,可如果張雨為了金錢而出賣靈魂,把他奉獻給莫遠,那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把手機還給我!” 蘇婉反應過來,把手機搶回來,反手一巴掌打向蘇迎春。 蘇迎春連忙用手擋開,隨即嗤笑不已:“哦,小太妹,還學混混想打人?” 蘇原笑道,“真相大白了,張雨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窩囊廢!” 眾人爆笑出來。 蘇映雪和蘇婉被他們笑得羞憤難當。 …… 張雨買來兩瓶可樂和小金走進公園之後,給了對方一瓶,說,“你究竟找我什麼事?快說吧,等一下我還得接老婆回家。” 小金歎了一口氣說,“教我彈鋼琴吧。” 這時,張雨才看到,在公園的那個湖麵上麵亭子裡,有幾個人正吃力的把一架鋼琴搬了上去。 “是為了那個女人?” 張雨皺眉問著,喝了好幾口可樂。 小金點頭說,“她是個乖乖女,我想改變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張雨歎了一口氣,喃喃說,“你可知,我本來發誓不再碰鋼琴了。” 昨晚在蘇映雪的生日宴上,他也沒有現場給愛妻彈奏一曲。 “看來,張兄也是為了女人吧?” 小金淡淡笑著,和張雨走向了那個亭子。 “我和她不是男女關係,而且,她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張雨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憂傷。 “張兄,對不起!” 聞言,小金一驚,連忙說道,“這鋼琴,我叫他們搬下來。” 勾起了好友的傷心事,令他不安。 “不用了!” 張雨笑著搖了搖頭,“既然放了鋼琴在這裡,就讓我為她再演奏一曲吧。” 張雨帶隊在國外執行任務時,手下有一個活潑的女隊員,她酷愛音樂,後來張雨教會她彈鋼琴。 在當時最後一戰,情況非常危急,女隊員發現張雨身上負傷時,突然以自己為誘餌,暴露在敵人視線之下。 “隊長,再見了,希望來生我還能看到你,聽到的演奏。” 那時,月亮初升,就如現在一樣,她站在月光下,如此美麗,看著張雨笑,然後就衝向了山下的一個大湖,身後響起不少槍聲。 他記得她的笑,就如現在初升的月亮一樣漂亮。 湖麵很寬闊,湖水波光粼粼,亭子有三層,最上麵那一層是露天的,放著一架鋼琴。 張雨獨自來到鋼琴麵前。 伸出那修長白淨的雙手輕撫琴鍵,目向遠方,觸景生情。 不久,他就坐了下來。 悠揚的琴音就在他跳躍的手指間,如一泓秋水散發開來。 那是貝多芬的《月光曲》。 德城詩人路德維希雷爾施塔布曾這樣評價這首曲:如在瑞士琉森湖那月光閃耀的湖麵上一隻搖蕩的小舟一樣。 華燈初上的時刻,明月竟是變得極為明亮,皓潔月華灑在張雨的身上。 仿佛是他的悲傷感動了上天,這時,竟是下起了細雨。 湖麵水氣上升,雨霧氤氳,雲蒸霞蔚,月華灑落,這時的張雨身上披了一層月華,有如從天而降的謫仙一樣。 優美的旋律,令附近的許多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見有人在浩瀚湖麵上的亭子演奏,此情此景,勝似仙境,已可入畫,當下,有人特地拿著手機錄製視頻。 公園外麵,蘇映雪他們聽得也癡了。 憂傷的樂曲令不少人和張雨一樣,心中充滿憂傷。 “看,那個人。”有人叫道。 他們齊齊看了過去。 背對著他們的那個男人,身上灑滿月華,散發著超凡脫俗之感。 所有人都呆住了。 “帥,好帥啊。” 蘇迎春的美眸中,滿是崇拜之色。 “不但帥,而且,鋼琴彈得太好了,給人很憂鬱的感覺。” 蘇婉眼眶紅紅的。 能用鋼琴感動人,這樣的男人,如果能當自己男朋友就好了。 一見鐘情這種事很少見,可並不是沒有。 就連蘇映雪也點了點頭,不禁歎了一口氣,喃喃說,“這個人為什麼如此憂傷?哎,如果張雨能奏出這種美妙的樂章就好了。” “姐,彆做夢了,張雨不學無術,無法和這位帥哥相提並論。” 蘇婉說。 其他人都點點頭,表示同意。 天空在下雨,他們竟是忘乎所以。 直至琴音消失,這才連忙向富豪大廈走去。 蘇映雪姐妹倆也鑽上了車子。 這時,公園門口,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姐姐,你看,剛才是他彈的鋼琴?” 蘇婉朝那人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