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到夏賢的吩咐之後,他身邊的所有侍者和護衛都離開了宮殿,順帶著走出去時,還將宮殿的大門關上。
不過這些侍者和護衛都沒有敢走遠,全都在門口等著,方便夏賢隨時傳喚。
宮殿中隻剩下了夏賢自己,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他的目光看向了宮殿之中的一幅畫。
這幅畫上的內容,是一位身姿威武挺拔的將軍,身披黑甲,手中拿著一把戰戟,腳下踩著一具巨大的妖族屍體,他手中兵刃的尖端,還有幾滴猩紅的血液正在滴落,同時眼神銳利的看向前方,身上的那股殺氣和豪情,在畫麵上被展現得淋漓儘致,而看到畫卷下方的落款,赫然寫著夏賢兩個字。
這幅畫是夏賢親手所畫,按照百家學派的標準,這幅畫能夠稱得上一聲不錯,卻並非是什麼傳世之作。
但這些並非是什麼重點,重點是畫上畫的人,是已經戰死的六皇子夏淵。這是在追封夏淵為王的那一天,夏賢親手為夏淵畫的畫,最後將這幅畫掛在了這裡,偶爾他會來到這裡,看一看這幅畫。
走到這幅畫前,夏賢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這幅畫,目光似乎在和畫中的人對視,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悠悠的開口。
“皇兄,今日孤再次受辱了,孤,又忍下了,孤,也不得不忍下,因為坐在人皇這個位置上,孤不能被自己的喜怒所左右。”
說完這句話,看著畫中的人,夏賢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笑意。
“如果是皇兄你,恐怕你絕對不會忍下這口氣,你會奮起反擊,讓那些膽大妄為的鬼修付出代價,那樣你的心裡才會痛快,孤,也想這樣做啊!”
夏賢聲音到這裡,又重新沉默下去,臉上的那一絲笑容也收斂了,又過了好一陣子,他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孤,也想這樣做,讓那些前朝餘孽付出代價,但孤不能,不能為了一時的榮辱,讓這些前朝餘孽抓住任何機會,孤要讓他們複辟的妄想,永遠都隻能是妄想,要一點點的將他們除掉。”
“這些膽大妄為的鬼修如此,藏在人間的這些前朝餘孽如此,還有冥土……!”
說到這裡,夏賢再次止住不言,就這麼看著眼前的這幅畫,沒有把心裡其他的話再說出來,那些言語沒有傾訴的必要,留在他心裡最好。
夏賢突然想起了他的父皇,在父皇在位的最後二十年時間中,他的身邊好像沒有任何人陪伴了,就連常年伺候他的侍者,也都換了好幾位,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威嚴,同時也越來越有距離感。
現在想想,那些威嚴和距離感,可能更多的是身為人皇的孤獨啊。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夏賢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這幅畫,隻有偶爾眨一下的眼睛可以說明,他現在並不是站在這裡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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