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呼吸,六龍真氣就完全煉化完畢,稍稍增強了些許。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萬多年,但這方世界天道之力增加的,卻並不多。
雙眼中,金色光芒出現,天眼神通配合著天道之力的掌握,查看這五萬多年後的世界。
良久、才收起了神通,麵無表情,腳步邁動,身影消失不見。
……
天庭。
屹立三十五萬多年的天庭,依舊的雄偉壯觀,但那種輝煌光芒,卻是比之五萬多年前弱了無數倍。
五萬多年前,天庭輝煌光芒似乎要照亮整個宇宙,橫壓諸天。
此時,雖然那一座座雄偉建築仍在,光芒卻不足百一。
四海歸一殿中。
數百位天庭重要大臣皆在這裡,目光帶著各種不同情緒看著上方那至高無上座椅之下的禦階。
那裡,有著一道看上去二三十歲、身穿黑錦衣袍的身影,麵容英俊,有些冷厲和高貴的氣息。
“丞相大人,南寧等十三個星域的供奉又少了兩成,此等大逆不道之舉,實懷有不臣之心,還請丞相大人發兵討伐。”下方所站的前幾位身影中,一位中年模樣的身影沉聲道,神色中帶著怒意。
而以他所站的位置來看,顯然是如今天庭中的重要人物。
“下官附議!”
……
隨即,二十幾位官員紛紛站了出來,皆是有些憤怒的樣子。
“不然。”忽然,那站在前幾位的其中一位官員站了出來,大義凜然道:“南寧十三個星域這百年來動蕩不已,收獲減少,各大勢力皆是艱難。
他們的供奉雖然又少了兩成,卻也情有可原。
我天庭身為天下共主,應給予寬容,否則如何統治天下?”
“李大人所言真是笑話,我天庭是靠寬容統治天下的嗎?如今天下各地不尊我天庭者眾多,再不以雷霆手段整治,如何統治天下?”那率先開口的人大怒,毫不顧及的諷刺道。
“王大人未免太過偏激,各大勢力如今早就成了氣候,如何以雷霆之勢鎮壓?
我們麵對的可是整個天下。”被稱為李大人的天庭大臣神色憤怒,毫不示弱
“麵對整個天下又如何?他們誰敢反抗我天庭?他們想反抗陛下不成?”王大人看上去怒發皆張,氣概驚人。
而整個四海歸一殿中,頓時有些寂靜。
一抹似乎發自靈魂中的敬畏,彌漫開來。
那陛下二字,仿佛帶著無窮的魔力,隻是被人提起,這大殿中可以說是站在這方世界頂層的數百位大臣,就不得不生出由衷的敬畏之感。
哪怕已經過了五萬多年。
“哼,強詞奪理、胡言亂語。”沉默兩息,李大人目光有些冷意的看著王大人。
不止他,禦階上那黑衣丞相,還有一些大臣,都或多或少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看著王大人。
王大人似乎沒有看到眾人的目光,也沒有理會李大人憤怒的話,慷慨激昂道:“陛下閉關之前,我天庭何等輝煌?
可這五萬多年來,我天庭又成了什麼樣?
越來越多的勢力陽奉陰違,供奉漸少,我等如果不強勢解決,將來如何麵對陛下?”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上方禦階上的黑衣丞相,還有許多大臣也都在看,心中懷著各不相同的心思。
同時,也有不少升起了嘲諷之意。
陛下在時,你王靈道又豈敢拿陛下說事?
最重要的,還是如今的天庭丞相,不死是如何考慮?準備如何做的?
他們中,有的擔憂,有的期待,有的像是事不關己一般。
禦階上,早已在三十多萬年前就已經達到大帝之境、被帝辛任命為天庭丞相的不死,一直神色不變,在默默的看著。
像是看不清,這大殿裡眾多官員的心懷各胎。
當然,實際上是他看得太清,早已習慣。
波瀾不驚的看了眼王靈道,淡淡道:“王大人不必如此著急,待本相將此事調查清楚再說。”
王大人王靈道略帶深意的看了眼不死,點下頭、卻是沒有再強硬道:“那好,下官就等候丞相大人的消息。”
百官靜靜看著,不知為何,也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很快,百官散去,似乎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高高抬起、輕輕放下,虎頭蛇尾般的結束。
像是隻存在著什麼意義一樣。
……
王靈道離開大殿,一位大臣來到了他身後,輕輕傳音道:‘大人,就這般停止?’
‘著什麼急?’王靈道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想天庭消失的人多不勝數,我們隻是一份子,何必太過出頭?
找死嗎?
接下來不用我們出手了。’
‘是。’那官員恭敬的應了聲,不再多說。
王靈道也不再說什麼,在心裡回想起剛才不死的所有表情,細細揣摩。
你又能忍得了多久呢?
……
天庭,丞相府。
不死獨自一人默默沉思著,如今天下局勢,看似一片平靜,實則早在兩萬多年前,就開始暗流湧動。
畢竟五萬多年的時間,實在是很久了。
久到當年橫壓世界三十多萬年、統治一切、讓萬物生靈臣服的天庭,都因陛下消失,而衰落下來。
甚至要不是如今修士的壽命越來越長,大帝之境幾乎都已經是長生的話,天庭消失都很正常。
更何況,是這個其實隻因一人而強行存在的天庭!
能撐到現在,已是非常不容易。
剛剛那大殿中的數百位官員,又有幾人、是真心為了天庭的?
他們都是在怕,怕那位可怕到無法言語的陛下重新出現。
所以這些大臣、包括天下各大勢力,都在小心翼翼的不斷試探著,而不敢明麵上強勢反抗天庭。
隻是希望,能讓天庭它自己解散,怪不到自己,這就是剛剛大殿中絕大部分大臣、和天下各大勢力的心思。
包括他自己。
沒錯,他不否認,他也是這般心思。
因為他有更大的野心,天庭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阻礙。
但他的身份、敬畏隻能讓他將這些心思,藏的更深,動作更小心翼翼。
他比誰都更怕、更擔心,那道偉岸無邊的身影重新歸來。
敬畏、卻又忍不住去做那些事。
目光幽深,又想到了五萬多年前,一大批忠心天庭、又有實力的官員莫名消失,心中敬畏更甚。
輕輕喃道:“陛下,你當年就已經知道今日的情況、更知道我的野心了嗎?”
心中有些冷,壓下了那些加快速度的想法思緒。
他不敢賭,更不能賭。
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那位陛下究竟有多可怕。
隻要一想到那雙眼睛,他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已經在往家趕回,明天更新恢複正常,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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