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還殺嗎?”騎馬跟在帝子受身旁的魏續一臉崇拜地說道。
周圍所有人都是如此,雙眼中、臉上皆是崇拜、火熱。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就仿佛活在夢中一樣。
來如雷、去如風,動如雷霆,攻略如虎。
將這該死的匈奴殺的人仰馬翻,毫無反抗之力。
他們這些活在邊境、苦苦掙紮的人,從沒有這般痛快。
那以往強大異常、如同魔鬼一般的匈奴,隻能在他們刀槍下顫顫發抖。
當然,他們也有著遺憾,遺憾自己太過弱小,實際上並不能幫助將軍什麼。
帝子受平靜、沉毅的麵容波瀾不驚,淡淡開口道:“怕了?”
頓時間,魏續如同爭寵的小孩,立刻漲紅了臉,極力表現自己、大聲喝道:“不怕,跟隨將軍、魏續能殺到天翻地覆。”
周圍人沒有說什麼,但那猛然亢奮起來的氣息,顯示他們的讚同、堅定。
帝子受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就繼續。”
“是。”
“轟!”
轟鳴聲再次響起。
一日後,又是一個三十多萬的部落,被一戟打成殘廢。
對於帝子受來說,沒有強大的主將彙聚大軍之力,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由凡境組成的大軍,對他來說,都是土雞瓦狗。
天仙第六層次巔峰的實力,在這方世界,幾乎是個人最強的了。
兩日後、三日後,一天一個部落,匈奴動員的大軍越來越多,氣息越來越暴躁。
整個草原大部分都仿佛被黑氣渲染。
其實也不是沒有匈奴大軍逮到帝子受他們,但逮到了又如何?
一戟之後,從容而走。
····
這一天,望著又是一個部落殘廢,匈奴左穀蠡忍不住憤怒的仰天長嘯,天空上,百裡的黑雲被這一吼儘數震散,強大的氣浪向天際而去。
“呂布、有種就和我們正麵決戰?躲躲藏藏、你妄自英雄。”
一波又一波的聲浪蕩開,仿佛這天地之間,就隻剩下了這一道聲音。
“轟~!”
陡然,似乎平靜的水麵蕩起了一絲水花,一道轟鳴聲從微小、眨眼就如雷霆般。
匈奴百萬大軍放眼望去,隻見四萬人馬在數十裡外極速而來。
速度之快駭人聽聞,威勢之猛也是宛若山崩地裂。
匈奴左穀蠡、還有幾人麵色一變,真來了!
還有,對方是怎麼到這麼近才被他們發現的?
這些天也都是如此,對方不禁跑得快,還很難靠氣息發現。
“迎敵。”
一聲大喝,左穀蠡立刻開始集結百萬大軍之力,同時呼喚其他大軍過來,心中儘是凶戾之氣。
這次,一定要將這該死之人斬殺。
還不等他再多想,隻見那四萬大軍當先一騎,陡然加快了速度,脫離了大軍。
神俊的馬匹四蹄踏空,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高。
一道猶如神魔般的身影,舉起了那寒光四溢的方天畫戟。
狠狠斬下。
“轟~!!”
這一刻,天地變色,方圓數百裡之內,空氣為之一空,天地靈氣儘皆凝固。
一股難以形容的煌煌天威,如四洲之水,傾灌而下。
仿佛天崩了、地裂了,誰都根本無法抵抗。
匈奴左穀蠡等人隻感覺心中一沉,擋不住,這個想法直衝心頭。
一股後悔止不住的冒出,小看對方了。
帶著難看的神色,左穀蠡隻能咬牙去抗。
“轟!”
“噗!”
····
猶如天與地的碰撞,匈奴左穀蠡麵色一白、嘴角流下絲絲血跡,同時數千匈奴人直接被震死,數萬人口吐鮮血。
帝子受雙眼中儘是冷厲,手中長戟如同閃電般連續斬下,無匹的威勢爆發。
“轟轟轟!!!”
連續全力爆發的六戟後,帝子受雙腿輕踢、坐下寶馬會意地落在四萬大軍麵前,整個過程輕鬆自如,帶領著四萬大軍向南而去。
一言不發,似是不屑、似是無視。
匈奴百萬大軍,此時能站著的,隻有五十多萬人了,五十多萬人,眼睜睜看著,不敢多說一字。
因為他們看著自家左穀蠡大人的身影,眼中儘是驚恐。
雙臂、雙腿斷落、坐下寶馬粉碎,七竅流血,雙眼珠幾乎快瞪出來了。
一絲絲的驚恐和後悔顯示他還有一口氣。
不、不該喊的~
一息後,那口氣徹底消失。
南匈奴左穀蠡就此死亡,四肢被震斷、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粉碎。
不提這些人的驚恐、情緒,帝子受望了一眼北方,一絲光芒升起、又降落。
那似是期許、似是冷厲。
“將軍、我們這是要回去嗎?”一旁,忍了半晌,魏續還是忍不住滿是崇拜地問道。
剛才那蓋世無敵的一幕,實在對他們影響太大。
那可是匈奴左穀蠡,還帶著百萬大軍,可卻擋不住自家將軍七戟。
強、太強了!
強的無可匹敵。
強的他們隻願一生追隨將軍。
“嗯。”帝子受淡淡的應了一聲,屠戮的已經不少,加上剛剛的左穀蠡。
夠了。
匈奴要是還能忍,那就真是一群廢物。
至於殺了那左穀蠡的舉動,他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對方本身不過天仙第三層次的力量,集結百萬大軍之力,也不過初入第五層次。
麵對他全力爆發的七戟,不死就不是個廢物了。
帶著四萬大軍,徑直向九原縣而去,些許攔路的,順勢斬了。
····
南匈奴這一個月來,是悲憤的,也是悲傷的。
整片草原上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悲傷,和一股淡淡的驚恐。
南匈奴王庭,匈奴左穀蠡的身體就擺在眾高層麵前。
王帳中,氣氛極為寂靜、壓抑。
好似火山爆發前一般,連那些忠心耿耿的侍衛,都心中顫抖。
“多少年了?”半晌,單於羌渠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眾高層抬起有些血紅的雙眼望向羌渠。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羌渠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這王帳中炸響。
眾高層身上氣息也好似儘皆燃燒,被區區四萬人、不,準確說是一人殺得人仰馬翻。
自三千年前冠軍侯之後,匈奴再沒有過。
甚至比三千年前更加恥辱。
當年那冠軍侯身後站著的是大漢,帶著的、是八百實力不俗的將士。
而今天,那區區四萬大軍其實隻是累贅罷了,他們很清楚這點。
對方更隻是一個沒有官職在身的人。
再多的原因,也無法洗刷這次恥辱。
唯有血,也隻有那人的血,才可洗去一些。
“起兵、勢殺呂布。”羌渠雙眼掃過每一個人,那股堅決、那股殺意幾乎就要爆發。
眾高層騰地起身,同樣的堅決、同樣的殺意。
“勢殺呂布!!”
齊聲呐喊猶如驚濤駭浪,王庭上空,一聲似有似無、充滿殺意的狼嚎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