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庫內---
宋誌超冷冷地看著暴怒的顏同。
顏同看著那坍塌的黃金寶座,忽然蹲下身體,抱著頭哭了起來。
“你彆再說了……求求你,彆再說了!”顏同哭著說。
宋誌超歎口氣,上前,想要攙扶起他。
顏同卻哭得更加厲害。
誰能想到,曾經在香港叱吒風雲的“四大探長”顏同,此刻會蹲在地上哭得稀裡嘩啦。
男人的心都有脆弱的地方。
即使他六七十歲,即使他從香港來到泰國,那脆弱的地方從未被人戳中過。
可是今天,宋誌超卻戳中了顏同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顏同曾經看過那部香港電影《五億探長雷洛傳》。
電影裡麵,把他描繪成陰險狡詐的小人。
對此,顏同嗤之以鼻。
沒錯,也許和其他四大探長比起來,他顏同做事情的時候是狡詐了一點,但那都是情勢逼迫,是世道如此。
試問,誰天生下來就是大壞蛋?
相反,現實生活中的顏同一開始也有高尚的情操,不同於雷洛,當警察一開始是為了吃飯。顏同可是有學曆的人,他是香港聖保羅男女中學畢業,甚至畢業之後還差點當了大學生。
當年做警察不認識字的多之又多,連雷洛讀個報紙都磕磕巴巴,隻有顏同連英文都能說得很溜。
不可否認,當年有學曆在警界真的很好混,顏同甚至沒做過軍裝,一入警隊就做了便衣,原因就是他識字,甚至懂英文。
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在警界就能一飛衝天,一帆風順。那時候的顏同還不叫“顏爺”,更不叫“顏總探長”,他被人稱作為“阿同”或者“小顏”,甚至是“顏SIR”。
那時候的顏同很青蔥很理想主義---當警察也是為了懲惡出尖匡扶正義。
他記得清楚,自己那時候隸屬於西九龍重案組,第一次出警是去油麻地掃蕩那裡的“字花檔”。
字花亦稱花會,是香港民間流行一種賭的方法。
賭的方法大致如下:莊家會預先開出一個列表,內有三十六個人名或三十六種物品。每次賭時,抽出其中一個,把寫上名字的紙或竹牌,覆蓋起來,放在當眼的地方,讓賭徒下注。過一段時間以後,打開謎底然後派彩。派彩一般為一賠三十左右。
當時顏同很興奮,跟一幫夥計坐在警車內等待,等到線人發來信號之後,就在上司“禿鷹”的帶領下直接衝向那家“字花檔”。
頓時,那家字花檔雞飛狗跳,很多賭徒狼狽逃竄,顏同原以為那組織賭博的人也會逃走,可是讓顏同想不到的是,那組織者竟然絲毫不懼怕他們這些警察,相反,還嘴巴裡叼著香煙,笑嘻嘻地問他們上司“禿鷹”:“阿SIR,要不要飲茶?”
什麼意思?
當時顏同第一反應就是這組織者臉皮真厚,明明被捉住,還跟沒事兒人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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