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未時末,兩側黃菊點綴,蒼柏如衛的官道上,一行三騎如風馳電掣在行進。
為首一老者,淡青色衣袍,麵容普通,一雙倒角眼和右額前小塊肉包頗有辨識度,騎在高頭大馬上,抿著嘴唇,麵孔頗為陰森。
左後方騎士是個十六七的少年,長劍負於身後,左手纏著一圈白布條,臉色冷然,不如何英俊,卻有剛烈決絕的氣勢撲麵而來,眼中更是有著視生死萬物如無物的漠然。
右邊的騎士則是四十多歲的中年,臉色蒼白,不時咳嗽幾聲,顯然有傷在身,馬匹一側,負者一支成人手臂長短粗細的判官筆。
“快,再快點,加緊趕到赫章,那裡有我們的人接應,神捕門被拖著,暫時不會追上來。”
祖萬春馬鞭狂甩,絲毫也不愛惜腳下高馬嘴上泛著白沫以及沉重的喘息,對他們來說,爭分奪秒意味著與死亡賽跑。
“長老,成郡神捕門的人已經被護法拖住,損失慘重,咱們還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中年在馬背上顛簸,臉色越發蒼白,之前一戰,雖然有高手插入,為他們解圍,但他受了成郡銅章捕頭的一記重拳,受了內傷,再這般長路奔襲,實在難以承受。
“廢話,神捕門的暗部遍布天下,我們就算躲得過成郡神捕門,還有延熹郡的神捕門,甚至本土清江府的神捕門,你當他們是吃素的嗎?
隻怕我們的行蹤在路途上早被傳出,現在就是要快,快到他們來不及部署,來不及反應,等我們走出延熹郡,到了黔郡,就可以稍微鬆一口氣了。”
中年聽到祖萬春的回複,咽下喉嚨口的腥甜,苦笑一聲,再這麼下去,彆說到黔郡,就是清江府隻怕他也走不出去。
不過沒辦法,祖萬春是拜火教的長老,地位崇高,遠不是他一個小角色所能左右的。
此人武功不高,但交遊廣闊,自拜火教被滅,多賴他從中以人脈斡旋,救下不少教眾,還發展不少新人,是個極重要的人物。
像是之前為他們出手的拜火教護法,就是祖萬春一手發掘,引薦到聖教主門下,有望將來傳承大統的強者,換了一個普通的拜火教徒,焉能驚動那種人物出手相助?
大約奔馳半個時辰,三人終於遠遠望見赫章縣南城的城頭,臉色一喜,紛紛加快身下馬匹的速度。
三人飛奔,漸漸靠近城門口,隻是漸漸皺起眉頭,道路上還有來往的行人,但城門口卻是一片空蕩,杳無一人,連守城兵卒都不見。
“不好,此地恐有埋伏,先原路返回。”
祖萬春臉色變幻,瞬間察覺出不妥,勒緊韁繩就要調轉馬頭,卻見到後方一陣轟隆巨響,以官道縱向位置,垮下一條數米深的壕溝,黃土煙塵漫天。
在壕溝裡,一個接一個身穿官府服飾的兵卒手持弓箭勁弩朝著三人方向射擊,長矢秘(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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