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計的一頓哭嚎,引來了一批龍雨巷內的街坊、食客。聽說屋內有死人,有人去告官,也有膽大的衝進屋就聞到了濃鬱的血腥氣,看到一人仰麵朝上,雙目圓睜,額頭竟插著一把剪刀。
“這是……香如故的東家陳祖謨……吧?”有人認出了他,“快去給陳家報個信兒。”
陳祖謨死在香如故的詳細很快送到了東橋街陳家,皮氏立刻嚎了起來,“兒啊——我的兒啊——”
正在坐月子的柴玉媛腦袋“嗡”地一聲,“快,更衣!讓陳忠去告官,再給我爹娘送信兒,一定要抓住青柳那個小賤人,將她碎屍萬段!”
見夫人更衣拎鞭子就往外走,丫鬟早鶯緊勸著,“夫人還在坐月子,萬不可出門。”
柴玉媛一腳踹開早鶯,“老爺都沒了,我還坐個屁的月子!備車!”
管家陳忠鬥膽擋在院中,勸道,“夫人……”
“啪!”柴玉媛一鞭子將陳忠邊上的地麵抽出一條溝,“滾開!”
陳忠幾乎是立刻跳到樹後頭,也不顧得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大聲道,“夫人,傳信的人說老爺死得不雅,您去了隻會更難堪。”
被丫鬟扶著皮氏聽到這話,立刻衝到陳忠麵前,上手就是一頓抓撓,“你個死東西,我兒都死了,你還敢糟蹋我兒的名聲!什麼叫死得不雅,你這鬼東西還活得不雅呢!老身打死你,打死你!”
陳忠委屈啊,他是活得不雅,彆的管家都手下都有幾十人,他這管家就是個光杆,啥事兒都自己乾不說,天天還得挨打受罵!他容易嗎!
一邊躲著老夫人的爪子,陳忠一邊喊,“老夫人息怒,老爺死在青柳的炕上,袍子敞開,褲子脫了……”
柴玉媛聽了氣得咬牙切齒,“國喪期間,光天化日,他竟乾出這等醜事!”
皮氏轉頭就奔著柴玉媛衝過去,“什麼叫醜事?青柳是我兒的妾,我兒讓她伺候天經地義!國喪怎麼了?哪家夫妻國喪真不同房了?白天怎麼了?他們又沒在大街上,關起門來在自己家裡,天皇老子也管不著!”
“啪!”柴玉媛一鞭子將皮氏抽到一邊,“你個老叼貨,閉嘴!”
皮氏“嗷”地一聲倒在地上,兒子死了,她還被兒媳打了,皮氏心疼又憤怒,不過更害怕,她這時候不敢跟柴玉媛應硬鬨,否則還得挨鞭子。她嚎了幾嗓子,爬起來喚陳忠,“快,備車,老身要去接我兒!”
陳忠哭喪著臉,“老夫人,您也不能去啊。”老夫人本來就拎不清,她若去了啦哭嚎一頓,隻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柴玉媛雖然暴虐不堪,但她畢竟出生在皇室,曉得這件事的輕重,立刻道,“快去,這件事能遮掩就遮掩,一定不要宣揚開!”
國喪重孝期間要素食簡行,不可嫁娶,夫妻不可同房,否則便是對君不忠!現在死的可不是一個(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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