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小草運筆的姿勢,左相暗中點頭,不愧是華嬪娘娘和丁中和兩位聖手傾心栽培的弟子,小小年紀便已有此等氣魄!
不由得,為了套消息才找了這個由頭單獨跟小草相處的左相,對這幅畫像有了些許期待。
“畫好啦!”小草落筆,笑得非常開心。
“這麼快?”左相放下書,踱著官步走過去,俯身看到小草給自己畫的畫像時,竟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在聖上麵前都能隨機應變的左相,竟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小草,你這是畫的……我,李溪然?”
小草彎著大眼睛用力點下小腦袋,“嗯!”
“小草畫好了?來來,容老夫一觀!”早就等著看畫的雲清先生迫不及待地進入書房,在左相未反應過來之前,一睹為快。
“好,非常好,小草的畫技又進步了!這神態真得……哈哈哈,李相,你每想算計什麼人時,便是這個模樣,哈哈哈,哈哈哈……”
雲清先生笑倒在一邊,門外保護小草的賀風露和跑過來看熱鬨的玄舞也湊了過來,見了小草的力作後,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然後,院中那棵幾十年的老榆樹,被低頭悶笑得倆人捶得枝條直哆嗦,驚跑了樹上的寒鴉。
左相腦中萬馬奔騰。他父親位極人臣,他自出生起便高人一等,他讀書時聰慧過人,他容貌出眾謀略過人,他年輕時也得半個京城的女子傾慕的,他自認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他……
在小草眼睛,就是這麼個模樣?
受不了這個打擊的左相忽略笑癱在地上的丁中和,與小草好聲好氣地商量道,“這張畫像送與伯伯可好?”
“嗯!本來就是伯伯的。”小草非常痛快地把畫卷起,遞給左相。
左相立刻把畫折疊收入袖中,又叮囑小草,“伯伯方才不是想算計你什麼,隻是想問你一件事又不曉得如何開口。所以你彆聽你家先生胡說,伯伯方才沒想算計你,可明白?”
“明白!”小草非常配合地點頭,“所以,伯伯想問什麼?”
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左相隻得彎腰在小草耳邊低聲說了實話,“小草與圓通關係很好,你可知圓通知不知曉他的爹娘是誰?”
小草把手卷成小喇叭,湊到左相耳邊,“小草不知道,伯伯以為是誰?”
左相搖頭。
小草的大眼睛一轉,又對著小喇叭道,“伯伯心中有人,卻不告訴小草,就是說不能隨便說,小草知道啦。”
這孩子怎得如此聰明,隻是為何她的畫技,如此得……難以評說呢。左相摸摸她的小腦袋,語重心長地道,“小草,伯伯年輕時,模樣很好的。”
“小草知道,伯伯現在也很好看,年輕時一定比我爹爹還好看。”小草非常真誠地道,“不對,伯伯現在也比我爹爹好看。”
能不能彆拿他和陳祖謨比(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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