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惑,困擾了陳祖謨兩天,待到六月初八這日後晌,他穿戴一新攜家眷在第四莊門外等著小暖出來時,還是忐忑著。
柴玉媛見他這樣更不耐煩了,“老爺若是不放心就彆帶她去了,做什麼給自己找罪受!”
陳祖謨沉默不語,帶或不帶他都難受,既然如此為何不帶?況且賀親王也示意讓他帶著小暖一起,好讓人知道晟王與賀親王一脈的關係匪淺。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妾身不在府中幫忙算怎麼回事兒!那死丫頭再不出來咱們就先走,等她作甚!”柴玉媛挑簾看著已西轉的日頭,焦急不已。
他不來這裡等著,小暖能跟他一塊過去?如果小暖不跟他一塊過去,她去了對自己還有什麼用?陳祖謨掃了一眼珠光寶氣的妻子,慢悠悠道,“嶽母說了,讓夫人在家照顧好小棉,不要去得太早,臨拜堂前再去便可。”
去早了也是給家裡惹事兒,嶽母也是怕她惹事。
母親待她,越發地冷淡了。柴玉媛心中正不爽著,就見第四莊的木門終於打開,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駛了出來,旁邊也隻跟著一個仆從,眼裡的得意就止不住了。
就這架勢,陳小暖還好意思說她是文昌郡主?真是村裡出來的,小家子氣!
馬車行到近前,小暖挑開車簾問道,“您既然來了,怎麼不派人進去通傳一聲?”
陳祖謨見馬車裡沒有大黃,便鬆了一口氣,“走吧,再去晚了怕馬車進不去。”
馬車緩緩行進中,小草滿是遺憾道,“姐姐,郡母穿的衣裳不是綾羅坊的。”
秦日爰幫著陳祖謨賣書卻不給陳祖謨錢這事兒,惹怒了柴玉媛這個綾羅坊的大客戶,導致客戶流失了。小暖卻不在意,轉頭問翠巧,“可認得她身上的衣裳是哪家的?看著倒也不錯。”
翠巧立刻答道,“前兩日奴婢跟著夫人上街,路過右相家的羽衣坊,撞見了陳夫人的馬車。羽衣坊內擺出的布料顏色豔麗,與陳夫人身上的很相似。”
這客戶不光流失了,還去了競爭對手家呢。小暖翹起嘴角,“郡母與程家人最近有沒有聯係?”
這個翠巧就不知道了,玄邇答道,“在玉屏街時,承王府和右相府離得不遠走得很近,陳夫人與右相的幾位姑娘都有來往,程家六姑娘與陳夫人關係還算不錯。但程六姑娘遠嫁後,程家與陳夫人之間的來往就斷了,程家與陳夫人娘家的來往,也隻在柴智歲和程賢武兩人之間了。”
柴梓讓沒了郡王和散官頭銜,又搬出了京城貴人聚集的玉屏街,右相府這樣的門第,他們自然就攀不上了。小暖點頭,沒再多問,隻陪著妹妹完翻花繩。
馬車外漸漸人聲嘈雜,車速也漸漸慢了。黃子厚過來請示道,“郡主,前邊路被堵了,陳先生想請您和二姑娘下車,隨他一起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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