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隊長:“哎,孩子們都大了,時代變了,你也彆覺得田野這錢都是賺的,工錢,肥料,種子,林林種種的沒有五六千也不夠的,她在省城還有開銷呢,落不下幾個錢。”
隊長媳婦:“那些錢一個拖拉機不就掙回來了嗎。”
田大隊長:“可你彆忘了拖拉機那也是人家田野當初欠饑荒買的。”
田大大隊長:“咱們可不能光看到賊吃肉看不到賊挨打呀。”
田大隊長媳婦:“去,我是那人嗎,我那不是沒看過那麼多錢,心裡不踏實嗎。”
田大隊長:“時代變了,你是不知道,現在的錢也不值錢,外麵啥都要錢,就說咱們村裡,一年秋收存下五六千的也有。”
隊長媳婦眼睛都瞪圓了,五六千,她怎麼不知道呀:“真的,誰家呀。這麼能。”
田大隊長:“朱會計家,孫家都差不多。”
田大隊長媳婦後悔了,捂著胸口,多少錢呀:“早知道咱們也承包山場了。”
田大隊長:“快得了吧,咱們兩把老骨頭,還不夠讓孩子們擔心的,錢夠花就成,咱們能把兒子養出來,送出去,比掙多少錢都本事。”
跟著說一句:“朱會計有錢了,還不是在想法的把孩子給送到城裡去嗎。”這話可就透著一股子得意了。
田大隊長媳婦:“就你能。”
然後抿嘴就樂了,她家孩子在村裡比誰家孩子不有出息呀,有兩錢算什麼呀。
再說了,她家這也不進了三千嗎,加上家裡秋天的千八百塊錢,也不比人家差。
田大隊長媳婦就這麼被安慰了,不過稍微的把話題給轉移開,人家就不在煩惱了,從我家有三千塊錢,到我家的三千塊錢不比彆人家少多少,立刻就坦然了。睡著了。
所以田花姑娘的性子隨了親媽了。
田大隊長聽著邊上的呼嚕聲,大半夜沒睡著。外麵世道變了,越來越邪乎了。
連老朱家都開始賣布頭了,這村裡以後還不定什麼樣呢,家家手裡都有錢,誰還拿大隊長當回事呀。
田大隊長已經有了憂患意識了。當初要是咬咬牙,不把村裡山場承包出去,組織著鄉親們一起植樹的話,現在村裡該當多富裕呀。而且他田剛依然是上崗村說一不二的田大隊長。
田大隊長更睡不著了,沒有人田野帶頭,上崗村也沒有如今這樣的模樣。
這事不管他們這群大老爺們服氣不服氣都是事實。哎,老了,還是老了。
霜降的時候,田野把前後院的蘿卜白菜組織著田花朱小四給放到地窖裡麵去了。
前陣子王大牛過來的時候,給朱小四捎過來點錢,就是當初買布買扣子的本錢。
還給田野拉過來酸梨,紅果,柿子,各種雜糧什麼的一拖拉機。
這些都是牛大叔沒事的時候在田野的山場裡麵弄出來(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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