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趴在地上的宋世文,此時用不著裝成傷病加重,而是這貨故意摔倒,將剛恢複的坐骨裂縫再次受到創傷,此時連動一下都感到錐心之痛。
芳子在窗子上看到宋世文,摔倒在醫院院子的吉普車前,帶著醫生護士衝下樓,當她撲倒宋世文跟前,看宋世文被傷痛折磨的滿頭大汗,皺緊眉頭硬是咬牙一聲不吭。
她流著眼淚喊道:“宋先生,你怎麼突然摔倒在地上,是不是又將傷處摔得......。”
“芳子小姐,我這次可能比剛送進醫院摔得還要重,現在連動都不敢動,快把我扶起來。”
渡邊醫生蹲下來問道:“宋先生,你先不要強行移動,等把你抬進去仔細檢查,再對你做出診斷治療方案。”
他說著對身邊的醫生和護士說道:“輕輕地把宋先生抬上擔架,馬上準備儀器檢查。”
宋世文被抬進醫院,經過一陣檢查,結果是坐骨裂縫擴大,繼續進行固定治療,一旦處理不得當,很有可能會造成下半身癱瘓。
醫生護士把宋世文送進手術室,一個半小時才出來,被推進病房安頓好。
渡邊醫生口氣嚴厲地說道:“宋先生,你是一名身負重傷的傷員,由於你一而再不聽醫囑的放肆行為,現在傷勢加重,如果還我行我素,恐怕你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你要是不想要這個結果,最好聽醫生的,好好接受治療。”
宋世文聽渡邊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後悔自己故意摔倒,以求能留住在醫院裡,搜集張子騰和苗寧的情報傳遞給組織,在組織得到確切情報後,作出解救這兩人的行動。
沒想到倒真把自己留住在醫院,而且傷勢更加嚴重,尤其是聽渡邊醫生說,一旦不接受完整的治療方案,後果將會是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度過。
他絕不想要這個不可接受的結果,因為他還有幾件組織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再說自己還年輕,如果沒有一副好身板,怎麼繼續為地下黨工作?
“渡邊醫生,您剛才說的這些不是在嚇唬我吧?難道我的傷勢真的有那麼嚴重?”
“我說的有科學根據,絕不是誇張,更不是恐嚇,希望宋先生為了自己,能好自為之,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是我作為你的醫生、朋友對你最後的忠告。”
“謝謝,謝謝渡邊醫生,我一定接受您的治療,絕不會再擅自離開醫院,這點請芳子護士長監督。”
“宋先生,作為身有疾病的患者,主要是要主動與醫護人員配合,而不是靠彆人督促和監督。如果你不從思想上重視,我也幫不了你的忙。”
芳子流著眼淚看著宋世文,說出一名醫護人員的心裡話。
她此時的心情,即痛惜宋世文這種不要命的行為,又埋怨宋世文,為什麼為了皇軍寧肯不要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也要死心塌地的效忠。
再次住進醫院的宋世文,為了組織也為了自己,聽話的躺在病床上,接受醫護人員的治療。
住進醫院的第二天,宋世文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對走進病房的芳子低聲問道:“芳子小姐,我可以悄悄地向你打聽兩個人的病情,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嗎?”
“不用你打聽,我全告訴你,不過你聽完後,決不能采取任何行動,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那兩個人的生命安全著想,你能做到我就如實告訴你。”
“保證、保證一定能做到。”宋世文有些激動,緊緊握著芳子嫩滑的小手,瞪著一雙渴求的眼神,看著芳子重重的點頭答應道。
芳子把宋世文的手送進被窩,拖了一把椅子坐下來,靠近宋世文頭部壓低聲音,將張子騰跟苗寧兩人身體恢複到什麼程度,有的說的詳細,有的一語帶過。
張子騰被鬼子抓進憲兵隊審訊室,接受最殘酷的折磨,直到把人酷刑折磨的重度昏迷,生命在生死之間才罷手。
為了這個疑似抓捕了一位,抗日組織重要人物的飯塚大佐,企圖從張子騰身上獲取極其重要的情報,命令馬上送到憲兵醫院搶救,並責成醫院不惜一切代價搶救過來。
憲兵醫院犬養村下院長,被飯塚朝吉叫到重刑犯跟前,指著張子騰說道:“犬養君,這名重犯對特高課非常重要,我的命令你必須把他救活,否則你和你的醫院醫護人員,會受到嚴厲的懲處。”
飯塚朝吉大佐的一番恐嚇,嚇得犬養院長將醫院最尖端的醫術專家,全部調動起來。
為生命處於生死邊緣的張子騰會診,並責令這個重刑犯一天不脫離危險,誰都不能離開醫院,這是命令。
經過院方的全力搶救,被捕的晏城特委敵工部長張子騰,終於被搶救過來,看他蘇醒,院方專家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以主治醫生身份,主管張子騰這名重犯傷員的渡邊,發現張子騰已經蘇醒,但卻故作處於半昏迷狀態。
為了這名特高課十分關注的病人,能得到好的治療,私下對芳子護士長商量,暫時不向特高課報告。
如果問起來,就說張子騰還處於半昏迷狀態,還沒有脫離危險,不宜對他進行刺激性問詢。
並警告一旦在張子騰身體沒有回複,精神狀態很差的情況下,對他進行審訊,很有可能引起這名重病人有關器官衰竭,直接導致死亡。
特高課飯塚大佐,並沒有強行對張子騰審問,但命令憲兵醫院,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張子騰應該能接受審問的精神和身體狀態。
今天上午,犬養院長接到飯塚朝吉大佐的電話問詢,將張子騰的傷勢以及身體恢複狀況,做了謹慎的報告。
沒想到大島澤太郎這個混蛋,不知出於什麼蛇蠍心腸,竟突然出現在張子騰的病房。
當他看到張子騰正在自己吃飯,馬上返回特高課,對飯塚大佐報告‘那名重要疑犯不但蘇醒,而且都能自己進食’。
飯塚大佐一聽張子騰身體恢複的如此好,馬上帶領美智子、小野和大島澤太郎趕往憲兵醫院,在病房裡對張子騰進行最為嚴厲的審訊。
在審訊期間,大島澤太郎不滿意張子騰隱瞞身份,一問三不知的回答,竟將帶來的簡單但卻能給人造成終身殘疾的刑具,就在病房裡將張子騰綁在病床上,進行慘無人道的酷刑,結果張子騰再次被折磨的昏死過去。
特高課飯塚大佐無功而返,命令醫院再次搶救張子騰,經過緊急搶救,現在張子騰傷病情況基本處於穩定,沒有生命危險。
至於苗寧,芳子說的口氣非常沉重,當說到羞於啟齒的關鍵話題,憤怒至極的罵道:“這個對苗寧實施酷刑的混蛋,簡直就是個畜生。”
苗寧被帶進審訊室,經過幾次生死折磨,在死去活來的死亡線上掙紮、
尤其是喪儘天良的鬼子打手田川幸子,針對苗寧私處進行慘無人道的酷刑。
醫生認定,苗寧被獸行折磨的失去生育能力,送進醫院進行婦科幾經修複,情況還是很遭,一旦發生病變,恐怕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