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被飯塚朝吉這麼一說,感到如果不說出點重要的,這個狡猾陰險的特務頭子絕不會就此放過,為了迷惑敵人,宋世文大膽的認為,應該拿出點叫飯塚大佐信得過的結論。
“飯塚大佐,我通過在92號發現這些抗日分子遺留的東西和工具,認為這支突然出現在晏城武裝抗日小隊的目的,是想將隱藏在城裡的軍火,通過密道偷運出城。”
美智子和小野,包括大島澤太郎,沒想到宋世文會做出這種結論,不僅冷眼旁觀的皺緊眉頭。
飯塚大佐被宋世文說出的這個結論,震驚的馬上追問道:“宋君,你認為隱藏在晏城的這批軍火,是否已經被這支抗日武裝偷運出城?”
“大佐閣下,我有兩種分析結果,一是這批軍火絕不會提前隱藏在92號,如果早就藏在這裡,抗日武裝不可能趁城四門和城區內混亂,才展開行動,他們應該在夜間隨時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運出去。
第二是這批軍火當時還沒有運到92號,這支抗日武裝在沒有發生騷亂時,就進入城中秘密疏通這個地道,但他們沒想到會被我方特工人員意外發現,最後在激烈交戰中逃之夭夭。”
飯塚大佐覺得宋世文推理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還是沒說清楚,這批隱藏在城裡的軍火到底運出去了沒有。
“宋君,你認為隱藏在城裡的軍火,現在是否還在城裡?請用最簡單的語言說出來。”
“在,可能不在都有可能。”
“根據你的邏輯推理和痕跡分析,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不要模棱兩可好嗎?”
宋世文為了叫小鬼子死心,不要叫這群野蠻之軍在城內,繼續秘密調查軍火下落,而鬨得晏城百姓和抗日組織不得安寧。
果斷的說道:“據我對痕跡分析,軍火已經被抗日武裝秘密運出城。”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線索呢?理由呢?”飯塚大佐不相信的渾身猛地顫栗,如鷹一樣的眼神盯著宋世文問道。
“飯塚大佐,您從92號廢墟搜集來的這些麻袋、木箱以及其他綁繩之類的東西來看,不難分析出這些東西都是捆綁軍火的所用之物。
現在既然在這裡發現這些東西,毋庸置疑,軍火已經被這支抗日武裝小隊,在與我方激戰期間,快速將這批軍火偷運出城。”
飯塚大佐完全相信宋世文的分析,不禁再次追問道:“宋君,你能分析出這條地道的出口,到底設在城外的什麼地方嗎?最好你能幫我......。”
“哈哈哈,大佐閣下,我不是地老鼠,更不是陰陽先生,就說我有地老鼠和陰陽先生之力,也無法確定地道出口到底設在哪裡,如果您繼續追問,那就是對我的責難或不信任。”
飯塚大佐認為宋世文的說辭並不是推脫,也不是自己無能看不出來這個混蛋在搪塞。
如果宋世文真沒有參與這次秘密偷運軍火行動,他應該不會清楚這條秘密地道,更不會知道地道的出口設在哪裡。
一旦宋世文真是製造這次騷亂的幕後主使者,而且還是策劃秘密轉運軍火的主要領導和參與人,則另當彆論。
“宋君,以你所見,我們如何才能找到這條秘密地道的出口?還請你提出具體的實施意見。”飯塚大佐近乎全部信賴的請求道。
宋世文皺緊眉頭,看著飯塚朝吉,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美智子、小野和一邊的大島澤太郎,發現他們的眼神是一種渴求和希望。
他不僅把眼神轉向地道口,可能看的不太清楚,示意美智子和小野扶他到92號廢墟的西北角大坑前,俯下身子,看著就像一頭黑獸張開血盆大口的地道口。
看了大約不到十秒,宋世文挺直身子對跟過來的飯塚大佐說道:“報告大佐,如果想要找到這條秘密地道的出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塌方堵死的地道繼續往裡挖,一直挖到頭,總會找到出口。”
飯塚大佐被宋世文說的好像受到譏諷,不禁麵帶狠厲之色的說道:“宋君,你可知道我們自從發現這個秘密地道,就安排憲兵沿著地道往裡挖,遭到三次地道裡爆炸,傷亡我大日本士兵六名,你說我還敢繼續命令往地道深處挖嗎?”
“飯塚大佐,我真不知道這個情況,如果從秘密地道撤出去的抗日武裝小隊,在地道多處設置爆炸裝置,恐怕危險大大的。
也可以說這個地道不但危險,而且也是一條報廢的地道,抗日分子絕不會再次啟用,那我們找不找到地道出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知飯塚大佐是否這麼認為?”
宋世文說出此話的目的,就是想嚇唬小鬼子知難而退,而且告訴飯塚朝吉,哪怕真找到出口,又有什麼意思?
飯塚大佐此時感覺到宋世文說的不無道理,哪怕命令憲兵繼續冒險挖通這條密道,最後的結局是在造成不知多少名帝國士兵,被爆炸帶來大量傷亡,找到出口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如果放棄繼續疏通地道,就必須以最有效的手段,將這條密道徹底報廢,不能給城外的抗日武裝,留下潛入城中的秘密通道。
宋世文看飯塚大佐還在猶豫,不僅加了一把火說道:“飯塚大佐,如果不怕犧牲我們的帝國勇士,我情願親自坐鎮指揮,哪怕造成再大的犧牲,也要挖通這條密道找到出口。”
“不必了。”飯塚大佐已經相信宋世文所做的邏輯推理和痕跡分析,那就是這支抗日武裝潛入進城的目的,就是將軍火接運出城,現在已經成為事實,他頹廢的皺緊眉頭。
“大島君,傳我的命令,命令工兵帶上炸藥,將這條地下秘密通道引爆,徹底廢除這條地道。”
飯塚大佐帶著宋世文等人離開廢墟,坐在車上問道:“宋君,你認為這支接運軍火的抗日武裝小隊,在城裡接應他們的抗日組織,是地下黨還是軍統?”
“飯塚大佐,我可以不回答嗎?因為我根本就不清楚通過勘察,做出的邏輯推理和痕跡分析,是否就是事實的真相。
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誰敢斷定在城裡接應這支抗日武裝,到底是什麼組織?除非他是具體參與者,”
宋世文乘坐飯塚大佐的轎車,回到49號,當車停下來後,宋世文側轉過身看著飯塚朝吉。
態度誠懇地請求道:“飯塚大佐,我今天說的太多,但我不希望您和您的部下,將今天我奉命所做出的邏輯推理和痕跡分析結論,強加給我與這起案件有關的嫌疑,拜托您了大佐閣下。”
飯塚大佐對宋世文今天的表現,以及恪儘職守的配合分析,雖然在解說當中除了客觀占主要因素,但主觀上給人一種,他針對這次槍戰爆炸案件,分析的過於深刻,深刻的都有可能懷疑這混蛋是否就是其中的參與者。
“宋君,我已經對你表態,說錯不錯,就不會在這次事件中對你繼續懷疑,隻是希望你不要與大日本皇軍離心離德,在背地裡乾些.......。”
飯塚大佐正說著突然頓住,用鷹一樣的眼神緊緊盯著宋世文,態度狠厲的問道:“宋君,聽說你跟負責火車站貨場警戒的野田小隊長,私下有交易,你能告訴我實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