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突然被激烈的槍聲和巨大爆炸聲,震驚的再也經受不住沉重的打擊,整個人一軟的昏死過去。
渡邊醫生和其他人也被離的很近的爆炸聲,驚嚇的趴在救護車抱著腦袋不敢動。
王子安和張小虎完成疏導牛馬車任務,快速返回到救護車跟前,當快要接近時,突然被傳來激烈的槍聲所驚嚇,快速掏出槍四下張望,還沒了解清楚到底是在哪發生的激烈槍戰,緊接著是連續不斷地巨大爆炸,嚇得蹲在地上盯向四周。
很快槍聲和爆炸聲慢慢稀落下來,王子安和張小虎跳起來衝到救護車前,看到救護車裡的人趴在裡麵不敢動,兩人幾乎同時呼喊道:“宋處長、宋處長這是怎麼回事?”
芳子聽王子安和張小虎站在救護車外呼叫宋世文,馬上緊張的看向宋世文,當發現宋世文閉著眼睛臉色蠟黃沒有血色,嚇得她跪爬到跟前喊道:“宋先生、宋先生。”
宋世文在多人呼叫下,毫無反應的閉著眼,好像剛才發生的激烈槍聲和巨大爆炸聲,與他毫無關係的進入夢鄉。
渡邊醫生聽大家喊叫宋世文,卻沒有回應,馬上俯身檢查,當發現宋世文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緊張的大喊道:“宋先生生命處於極度危險,快快的送到憲兵醫院搶救。”
救護車呼嘯著行駛在晏城大街上,聽到救護車尖利的嘶鳴,路人不知出什麼事了,嚇得四處閃躲,就怕躲之不及受到傷害。
剛才傳來的激烈槍聲和爆炸聲,來自北大街92號附近。
接受宋世文秘密指令的蕭峰,帶領武裝工作隊化裝成平民百姓,帶上鐵鍁鎬頭,沒有引人注意的混入來往於大街小巷的人群,順利的來到北大街92號破落院子。
按照宋世文的提前部署,蕭峰馬上帶著十名戰士,開始有條不紊的疏通擴張地下通道,並借著城中騷亂掩護,將軍火接運到這戶人家,為了安全不被暴露,並將挖出來的泥土裝進麻袋拉走。
就在城東、城西、城南三城門混亂的牛馬車被疏散,這三個區域的城區慢慢處於安靜下來時,從省城特高科調來秘密潛入晏城的偵緝隊隊長,帶領兩名特務化裝成百姓巡查到北大街92號附近,發現一輛馬車停在92號門前,引起他的懷疑。
鬼子偵緝隊隊長田中冠一,狡詐的命令兩名特務做好隱蔽,嚴密監視92號門前停的那輛馬車。
在特務的監視下,發現從92號院裡,不時的由兩人抬出笨重的麻包,費勁的放到馬車上,看來麻袋裡裝的東西很沉重,應該是皇軍嚴禁倒賣的違禁品糧食。
田中冠一隊長心中興奮的想到,今天第一次執行任務,就發現隱藏糧食的重要窩點,要是破獲這個窩點,抓住倒賣糧食的奸商,搜出大量的糧食,豈不是大功一件?
為了把這件事落實,田中冠一低聲命令道:“慢慢的靠上去,突然出手將馬車夫和抬糧食的支那豬抓捕,人贓俱獲,再端掉這個隱藏糧食的窩點,我的偵緝隊要用我們的勝利告訴晏城的特高課,勝利是給有能力的人準備的,行動。”
三名偵緝隊特務,走出陰暗的角落,裝作平常百姓的樣子,渾身鬆散步伐緩慢的靠近92號門前那輛馬車。
從92號往外抬麻包的兩名戰士,看到三個老百姓悠閒的走過來,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因為往馬車上裝的又不是什麼貴重、違禁物品,就是被打劫或搶走,隻不過是一馬車泥土,也就沒太在意走過來的這三人。
兩名戰士將抬得沉重麻包費勁的摞在馬車上,再次看了一眼走過來的三個百姓,沒發現什麼可疑,轉身走進院子繼續往外抬泥土。
站在馬車跟前的車夫,並沒有理會越來越走進的三個人,靠在馬車上掏出煙荷包,將煙袋鍋放進煙荷包,狠狠地扭動了幾下,又用右手拇指在荷包外麵使勁揉壓了兩下煙袋鍋,這才將煙袋抽出煙荷包。
擦火點著後,貪婪的狠狠吸了三口,過癮的眯縫著眼,一點一點的吐出通過肺部再次返回到嘴裡的煙霧,吐出來的煙霧瞬間被風吹走,要不是有濃重的老煙葉子味道,存留下來那麼一點點,感覺不出來這車夫抽的是老旱煙。
就在車夫如醉如仙的過煙癮時,那三個百姓快速靠上來,用槍頂住車夫低聲問道:“放老實點,要是你能說實話,我答應饒你不死。”
“哎呀呀好漢,不要殺我,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快把槍拿開,這樣我會感到很危險,想說都嚇得說不出來了。”
“混蛋,我問你,馬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快說。”
“好漢,馬車上裝的全是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就饒了我這個車夫吧。”
田中冠一對其中一名特務一擺頭低聲說道:“快快的檢查,到底是不是糧食。”
一名特務走到馬車跟前,抽出匕首狠狠地紮進裝載車上的麻袋,沒有插進糧食的感覺,匕首插進去遇到強大阻力,好像是遇到了麻袋裡的硬石頭。
為了弄清麻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名特務將匕首在麻袋外麵狠狠地拉出一道口子,露出裡麵非常新鮮潮濕的泥土,不僅低聲喊道:“隊長閣下,這些麻袋裡裝的都是剛挖出來的泥土,這院子裡一定有......。”
田中冠一聽特務說麻袋裡裝的都是新鮮泥土,馬上意識到這所院子隱藏著極大地秘密。
他將槍口狠狠地頂在車夫腰部,口氣狠厲地低聲問道:“你告訴我,這所院子在搞什麼鬼,為什麼在這冰天地凍的現在,會挖出新鮮的泥土?他們在裡麵到底在乾什麼,快快的說。”
車夫一聽這三個混蛋說的是島國鳥語,剛想反抗大聲喊叫,以給院子裡的人通風報信,突然被田中冠一勒住脖子,再次低聲喝問道:“快說,你的不說死啦死啦地。”
就在這時,兩名戰士抬著沉重麻袋裡的泥土,從院裡吃力的走出來,當發現車夫被三個百姓包圍,其中一個百姓竟凶狠的死死勒住車夫的脖子。
車夫被勒的喘不上氣來,憋的臉色紫漲張大嘴,看口型好像在喊叫什麼,兩名戰士根本就揣測不出,眼前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兩名戰士放下麻袋,對勒住車夫脖子的那個百姓說道:“兄弟有話好說,何必動粗?不知道這車夫是欠了你家高利貸還是糧食,要是數量不多我們可以替他......。”
車夫雖然不知道這兩名戰士的身份,但當看到他遇到危險,馬上答應幫忙,對這種好人,車夫不敢為了自己能活下來,眼看著好人死在自己麵前。
他突然猛地彈起後腿,狠狠地踢在勒住他脖子的那人襠部,疼的田中冠一突然鬆開車夫,弓著腰在地上轉圈。
車夫不等喘過氣來,嘶啞著嗓子撲向兩名戰士大喊道:“快衝進院子,他們是小鬼子。”
‘啪、啪啪’三個鬼子特務突然開槍,車夫用自己的後背擋住鬼子射來的子彈,撲向站在門口的兩名戰士。
突然聽到從街門口傳來槍聲,正在洞口接運從洞裡運出泥土的蕭峰,丟下手裡的麻袋,抽出槍命令道:“馬上增援大門口,決不能叫敵人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