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處長,請不要先說這些話,你來的意思,就是要沒收火車站貨場進出貨物稽查印章,以及我的稽查辦公室是吧?如果是這樣,我倒想請你到我的辦公室協商,不知宋處長可有膽量......。”
“哈哈哈,現在野田君已經是憲兵司令部的小隊長,你可還記得你這個小隊長是如何......。”
“宋君,有話到我辦公室再說,拜托了。”野田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深知宋世文這個支那豬的厲害。
放眼整個晏城為大日本皇軍效力的所有支那豬,這個混蛋可算是首屈一指、如日中天的得到各方抬舉,聲勢很大呀。
他對站在一邊的鬼子憲兵命令道:“按照警戒哨位,快快的離開這裡,嚴密警戒所有進出貨場的貨物和人員,發現可疑立即抓捕。”
宋世文對段誌鵬說道:“命令你的人暫且休息,等我跟野田小隊長協商出結果再說。”
“宋處長,你一個人到憲兵小隊辦公室,會不會很危險?要不我和你一起......。”
宋世文裝逼的說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但不是保護我,而是看我怎麼收拾這個豬頭野田小隊長,實際也是給你以後如何跟野田打交道,做出先期銜接和移交後如何開展工作,做個示範,我這樣說,不知段科長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宋處長,我知道隻要你出麵,沒有辦不成的事,這點我從不懷疑。”
“拍馬屁了是吧?以前你可是最看不起我宋世文的做派,還經常糾集一幫人在背後搗我的鬼,現在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哈哈哈,說笑了,走吧。”
宋世文帶著段誌鵬走進野田辦公室,剛走進屋就感覺到一股暖風撲麵而來,身上帶的寒氣瞬間被暖風驅散。
“野田君這個稽查辦公室真是非常舒服,溫度適宜如春,哎呀,屋裡的擺設也非常講究,我說你為什麼舍不得交給我經稽處了,叫我我也舍不得。”
野田不知道宋世文這個難纏的支那豬,是在誇獎還是在給他設套,聽著舒服,如果應對失誤,被這極為聰明的混蛋帶進溝裡,這上下兩層辦公小樓可就沒了。
“宋處長說的沒錯,你說你看到這樣舒適的辦公條件,心裡都舍不得送給彆人,我也是心疼的很,哪能說交出去就交出去?還是宋處長理解我呀,哈哈哈。”
站在一邊的段誌鵬聽野田當著宋世文的麵,說出不想移交這個稽查辦公室,心裡譏諷的罵道:“你這小鬼子,既然知道宋長官的厲害,還敢提出不移交稽查辦公室,看來你太不識時務了。”
宋世文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圈,看那些脫掉大衣穿著不厚實軍裝在辦公的鬼子人員,好像過著春夏的日子,舒服的憋嘴看著他,那意思是‘想叫我們交出辦公條件這麼好的辦公室,支那豬,不知死活吧’?
他根本不理會這幾個混蛋鬼子,真正交不交出這個辦公室,說話算的是野田,而不是這些島國矮豬。
“野田君,難道不想請我坐下來喝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嗎?”宋世文口氣輕鬆毫無壓力的笑說道。
“應該、應該,請宋處長到隔壁會客室,我一定給你泡一壺好茶,叫你好好的享受一下我大日本帝國的茶藝。”
野田說著對其中一名女軍官喊道:“崔順姬,你的過來好好服侍我的客人,快快的。”
鬼子女軍官聽話的站起來,走進裡屋辦公室,開始她的島國茶藝泡茶程序,很快屋裡飄起叫人聞茶香而如夢的感覺。
宋世文沒有時間跟野田談茶論道,等都坐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野田君,我奉特高課久野俊男將軍命令,接受火車站貨場進出貨物的稽查工作,不知野田君是否接到憲兵司令部佐藤將軍配合移交的命令?”
狡猾的野田笑著說道:“宋君,這麼好的茶要趁熱喝,涼了不但會失去茶香,味道也會大打折扣,請用茶。”
“野田君,咱們已經不是初次打交道,我相信你不會忘記第一次咱倆是如何認識的吧?”宋世文的表情很古怪,坐在一邊的段誌鵬根本沒有領會他說這話的意思。
野田聽宋世文提到初次見麵,就因為罵了一句宋世文‘支那豬’,被這該殺的混蛋打落牙齒,這種徹骨的羞辱,他如何能忘?每每想起,恨不得一刀劈了宋世文這個支那豬。
但他因禍得福,宋世文為了息事寧人,許諾叫他野田當上小隊長,而且調到最有油水的四城門,負責進出貨物的稽查,現在一切如願,雖然心裡還是對宋世文恨之入骨,但得到了補償總算好受了些。
此時宋世文當著段誌鵬和泡茶的崔順姬的麵,說出野田被羞辱的那件事,心中暴怒的臉色紫漲,看來馬上就要爆發的對宋世文采取非常狠厲的手段。
“野田君,人不可忘了情誼,更不能忘了教訓,我這個人不記前仇與人為善,所以在晏城和軍憲警才能吃得開,難道野田君不這麼認為嗎?”
野田聽宋世文這麼一說,那紫漲的豬肝臉慢慢褪色,不等臉色恢複正常的快語說道:“宋君的為人,我也切身有領教,不過佐藤司令官命令我與宋君協商,是否可以將這個辦公小樓留下來,給警戒貨場的皇軍勇士所用?”
宋世文端起茶杯聞了聞說道:“好茶。”喝下一口回味的接著說道:“茶是好茶,主人確沒有誠意,如此喝法會越來越沒有滋味,野田君,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宋君,你這是在逼我?”
坐在一邊的段誌鵬根本沒聽出宋世文剛才所說,有什麼相逼之意,隻不過說的是喝茶的體會,野田怎麼會說是在逼他呢?
下麵宋世文說的更絕:“野田君,要是客人把還沒喝好的茶,當著主人的麵潑在地上,茶水橫流,主人會怎麼想?”
“宋君,野田愚鈍,請你明示,我就是想請求你把這個辦公小樓留給我,一旦移交給你們,我和我的皇軍勇士就會搬到板房裡去,那裡的辦公條件實在的很差,非常的差。”
野田說著看向宋世文,宋世文端著的茶杯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傾斜,茶水順著杯口一滴一滴成線的流淌到地上。
流到地麵的茶水慢慢的形成水流,沿著地麵蜿蜒著流向野田。
野田心中暴怒的真想跳起來抽出指揮刀,活活的劈了這個狂傲的支那豬宋世文。
可他知道這個混蛋身後的實力強大,不但皇軍要重用,就連晏城的三教九流都要買這個支那豬的帳,他一個小隊長,根本無法與這混蛋硬碰硬。
他壓住心頭的怒火強裝笑意的說道:“宋君,您看這樣好嗎?如果您同意我的小隊不搬出這棟小樓,我現在就把火車站貨場、貨物進出稽查印章和有關手續,雙手交給您,您可以考慮。”
宋世文依仗特高課給他撐腰,將空茶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抬眼看著野田問道:“野田君,你剛才說的話,算是交換還是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難道是在有意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