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朱三被耿雙成歇斯底裡的嘶喊驚醒,他看宋世文蹲在坐在椅子上的耿雙成跟前,兩人不知為什麼突然翻臉。
這個混蛋掙紮著喊道:“耿副隊長,你快點指認宋世文就是綁架咱們的凶手,不然咱倆都得死。”
“朱三,我不能這麼做,你給我閉嘴。”
宋世文聽耿雙成和叫‘朱三’的特務對話,馬上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站起來說道:“你們兩個不要以為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你們就沒事了,我可以警告你們,要是你們有證明我就是綁架你們的鐵證,我絕不會看著你們受罪而喪了良心保全自己,不過要是你們還有點良心,最好實事求是的交代被綁架的所有經過。”
站在隔壁的大島澤太郎,看宋世文在誘導這兩個混蛋,迫不及待的喊道:“飯塚大佐,宋世文這是在......。”
“閉嘴,不要叫囂,好戲還在後麵,慢慢你就會看出精妙的好戲。”飯塚大佐信心十足的說道。
芳子和美智子聽朱三一口咬定,宋世文就是綁架他倆的凶手,不禁心裡猛地打了個冷戰,一旦宋世文不能與這兩個混蛋說清楚,後果將不堪設想。
宋世文笑看著朱三說道:“朱三兄弟,我剛才說的很清楚,隻要你倆如實說出真相,你倆個還有活命的希望,如果還像個瘋狗一樣的亂咬,不但我救不了你,皇軍也不會饒過你們為了活命,而毫無根據的把罪名加害到我身上。”
耿雙成和朱三被宋世文說的不再嘶喊,閉著眼流出淚無奈的說道:“這都是什麼世道,不知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想找個替死鬼,可又拿不出證據,可我不想死啊。”
朱三突然睜開眼,凶狠的盯著宋世文喊道:“宋世文,是你叫人綁架了我們,最後你又跑去問明情況,然後把我們給放了,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以為蒙著我們的眼睛就不知道是你了嗎?”
“哼,可你說話的聲音我們都聽出來了,既然把你帶到審訊室,不說也得說,早說我倆還能早脫離苦海,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緊交代了吧。”
大島澤太郎聽朱三如此一口咬定宋世文,激動地看著飯塚大佐說道:“大佐閣下,宋世文的心理防線,看來受到猛烈一擊就要被攻破,應該馬上就會有結果。”
“不要急躁,繼續監聽,密切注意宋世文的一言一行。”飯塚大佐興奮地命令道。
宋世文聽朱三說的這麼貼切,不禁心中一愣,可他心智靈動的突然‘哈哈’大笑道:“很好,你編出的這一套很能說服人,請你再說詳細一點好嗎?”
“你不要以這種口氣說話,宋世文,我明確的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特高課早就掌握,就看你的認罪態度了,你還是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
“朱三,我怎麼聽你說這話,好像是特高課憲兵隊大島隊長的口氣?可能你還漏了幾句,想想再告訴我,我有時間等你想起來。”
“你、你胡說,大島太君是跟我說的一樣,可那都是我先說的,現在我再當著你的麵說一遍,你還敢狡辯。”
“你最後這句應該也是大島隊長說的話,再想想,還有什麼漏掉的沒說出來,千萬不要著急,想好了再說,不然你會露出馬腳,叫我宋世文瞧不起你。”
“你、你混蛋,你不能眼看著我們兩個人都死在審訊室,你卻好好活著吧?這樣不公平。”朱三氣急敗壞的喊道。
“朱三,如果我沒領會錯你的意思,那就是叫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認罪死我一個救下你們兩個,這個買賣不錯,死我一個活兩個,這應該也會是大島隊長教給你這麼說的是吧?”
朱三被宋世文機智擠兌的惱羞成怒,剛準備嘶喊,突然改變態度哭咧咧的說道:“宋長官,您是一個好人,就算是這麼回事,死您一個救活我倆,這賬還是劃得來的,您就認罪吧,求您了。”
宋世文不想再跟耿雙成和朱三把這處醜劇演下去,他走到朱三跟前,把朱三從老虎凳上放下來,扶坐在老虎凳上,看著耿雙成和朱三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不想死,可為什麼要把我咬出來,替你們墊背呢?”
他不等兩個人想出怎麼回答,接著說道:“剛才你倆都說我宋世文派人秘密綁架了你們,然後跑過去問完話,把你倆給放了,是這樣吧?”
“既然你倆都這麼一口咬定,那就說說具體細節,如果我覺得還能說得通,能把太君蒙混過去,我答應把一切都承認下來,死我一個救下你倆,這樣我宋世文夠仗義吧?”
朱三為了活下來,竟昧著良心爭先說道:“宋長官,不要罵我為了活命胡亂咬人,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為了我倆的隱秘身份,派化裝成太君巡邏小隊,把我們引誘到茶館然後綁架進行審問,當問出我們的身份,覺得怕把事鬨大,隻有放了我們,應該沒錯吧?”
“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沒錯。”
大島聽宋世文承認朱三說的沒錯,興奮地恨不得馬上衝進審訊室,把宋世文抓起來。
芳子和美智子聽宋世文這貨竟承認朱三說的沒錯,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裡送嗎?急的兩個人渾身出透了汗。
飯塚大佐搖頭說道:“這場戲很快就要收場了。”
宋世文突然蹲下來兩眼射出銳利的眼神,盯著朱三問道:“朱三,你剛才說的話有三處值得我質疑,第一,你所說的這些話承認是‘要是我猜的不錯’,這說明你是在猜測而不是事實。”
“第二,你說我跑去審問你們倆的身份,你們記得是什麼時間段嗎?我又問了你們一些什麼話題?你們說當時是被蒙上眼睛,怎麼會知道是我宋世文在現場?”
“第三,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我冒險綁架你們查出你們的底細?難道你們是潛入軍憲警和其他組織裡的抗日奸細?”
宋世文說到這裡,口氣突然變得犀利大聲質問道:“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就像瘋狗一樣的把我咬出來。我答應你們,隻要能把我提出的三條說清楚,我還有可能救你們不死。”
耿雙成聽宋世文提出三條要命的質詢,嚇得他撲通跪倒在地上,磕頭作揖如搗蒜,顫抖著聲音說道:“宋長官,您提出的這三條都是朱三胡說八道,我可沒有把您供出來。”
“耿副隊長,聽你的口氣,好像也認為我參與了綁架你們這樁案件是吧?不然怎麼會說出‘我可沒把您給供出來’?”
“宋長官,我這腦子跟不上您的提問,是我說話有誤,我根本就不知道綁架我們的到底是誰,你不要聽朱三胡說八道,他這麼說隻是出於無奈,其中緣由不能說啊。”
宋世文這才聽明白了,他走到與隔壁相隔的那道牆,挺直身子報告:“報告飯塚大佐及各位長官,宋世文已經審問完畢,如果需要繼續審問,我一定會把挑起這次鬨劇的幕後主使者揪出來,請飯塚大佐訓示。”
飯塚大佐和大島澤太郎,沒想到精心編製的陷阱,竟會被宋世文幾個回合的對話,就把這兩個蠢貨拿下,現在鬨成這種騎虎難下的局麵,一時躊躇著不知如何回答宋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