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爽被宋世文說的暴跳如雷,如果按宋世文的說法,他馮爽投靠日偽的動機就存在很大問題,一旦追究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突然掏出槍指著宋世文大罵道:“你混蛋,我投靠大日本皇軍和76號,忠心可鑒,你為什麼要懷疑我對皇軍的忠誠?你再信口雌黃我就開槍殺了你。”
“馮副主任,有理不在聲高,你如果心中不虛,怎麼會惱羞成怒的掏槍要殺我滅口?如果皇軍需要我說出你對皇軍作出的那些不忠不義之事,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哈哈哈,你的下場那就是去死吧。”
宋世文狂傲的站起來看著飯塚大佐很不滿的說道:“飯塚大佐,你都聽到馮爽副主任是怎麼和我對話的吧?如果他認為我是為了脫逃罪責在誣陷他,我倒很有興趣跟馮副主任好好掰扯掰扯。”
馮爽在宋世文的‘胡攪蠻纏’中,竟然驚詫的看著宋世文,他心裡有鬼這是肯定的,哪一個投靠日偽的漢奸會真死心塌地的給小鬼子辦事?
這群混蛋打著給日偽辦事的幌子,欺上瞞下淩辱百姓、在抓捕抗日分子的瘋狂行動中,難免會中飽私囊。尤其是在吃喝嫖賭交際時出現錢財拮據,很有可能鋌而走險的出賣情報賺點錢。
馮爽這些事都乾過,此時聽宋世文當著特高課飯塚大佐和王鳳德等人的麵,好像證據十足的向他發難,嚇得他真怕宋世文掌握了他不少證據,不僅蹙眉看著宋世文。
“馮副主任,還需要我給你列出最近你的開銷和錢財緊張來錢的渠道嗎?如果你忘了,我倒願意給你提個醒,省的你就像條瘋狗一樣張口四處咬人。”
宋世文看馮爽一時被連打帶撲棱弄得好像捅了肺窩子,瞪大嗜血的牛眼,恨不得奮蹄踏死宋世文,可那表情又有點一口氣上不來,就會倒地身亡的架勢。
“馮副處長,我在等你的回話,要是你不好意思,我可就要主動幫你了。”
“宋世文,你、你這個、這個......。”
飯塚大佐看馮爽跟宋世文交手不到三個回合,就被打敗成這種混蛋樣子。
他怕宋世文想通過馮爽這個衝動易怒、不善於動腦子的混蛋,在下麵審訊宋世文的過程中,不但起不到好的作用,恐怕會被宋世文這個狡猾的混蛋牽著鼻子走,馬上厲聲喝止。
王鳳德也看出宋世文心思縝密、機智果敢,在這些專家的審訊中,采取放棄重點攻其不備的戰術,連連引誘突出奇招的擊敗馮爽,此時從心裡佩服和恐懼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看著此時就像個鬥敗的公雞,蔫頭耷腦的馮爽說道:“馮副主任,你還有其他任務沒有完成,這樣吧,你先忙你的,有事再找你。”
馮爽不甘心當著這麼幾個重要人物的麵,就這麼落敗在宋世文手裡,梗著脖子說道:“王主任,我已經完成皇軍和您下達的全部任務,就連宋世文家裡都搜查......。”
“馮爽,你的混蛋,快快的滾出去。”飯塚大佐看一根筋的馮爽越說越離譜,根本就不配做一名日偽高級特工,實在無法忍受馮爽在這裡攪局,憤怒地把馮爽大罵出去。
宋世文看馮爽這個一直跟他不對付的家夥,被飯塚大佐趕出去,心中還真有點不舍。
心想沒有這個混蛋在這裡攪局,就會被飯塚大佐和王鳳德主任這兩個高級特工,很有邏輯性的問及自己這次被綁架事件的來龍去脈,從蛛絲馬跡中捋出他們所需要的線索。
一旦被這兩個狡猾的家夥,抓到在回答問題中所露出的馬腳,恐怕再怎麼自圓其說都是徒勞。
為了認真對待日偽高級特工馬上就要展開的審問攻勢,宋世文坐回椅子上,閉眼不再理會任何人,可他機智的大腦卻掀起如何應對敵人審問的風暴。
飯塚大佐看王鳳德一直保持沉默寡言,就是說出一兩句話也無關痛癢。
不僅兩眼狠厲的盯著王鳳德說道:“王主任,是你帶領特務行動隊,找到了被綁架宋世文處長的綁匪窩點,難道從發現到最後解救,你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狡猾的王鳳德馬上意識到飯塚大佐,這是在逼他審問宋世文,既然逃脫不掉與宋世文的正麵交鋒,隻有硬著頭皮盯著閉眼坐在椅子上的宋世文說道:“宋處長,請你再複述一遍你是如何被綁架到被解救的過程好嗎?”
宋世文保持著兩秒的閉眼思考,突然睜開雙眼,瞪著銳利的眼神看著王鳳德回答道:“王主任,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給您做了這方麵的詳細彙報,剛才又複述了一遍,您的意思是叫我再說第三遍是吧?”
“宋處長,不要這麼強勢,說出來大家如果認可,你也能早早的脫離嫌疑,回去好好休息,難道這個結局不好嗎?”
“很好,我現在身心遭到極度的摧殘,實在有些挺不過去,一旦就此大病一場,明天就要展開城北物資流轉站的建設,就會延期,如果特高課和經濟委員會認為工期可以延長,我無所謂。”
飯塚大佐突然‘哈哈’大笑,譏諷的看著宋世文說道:“宋處長這是在危言聳聽,還是彆有用心?難道再說一遍從被綁架到解救其中的過程,你會死嗎?如果真是這樣,你是為大日本效勞而儘忠,我會給你風風光光的料理後事。”
宋世文蹙眉突然展顏笑道:“既然飯塚大佐和王主任如此看重這次宋某被綁架這個事件,我宋世文就是死也叫各位如願,就怕各位聽我再說一遍,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最後還要我宋世文自己來了結。”
他在被解救回來的途中,以及通過這幾個很有審訊技巧的家夥彆有用心質詢,有條有理的再次將自己被綁架到解救的過程,自認為沒有露出一點蛛絲馬跡的說了一遍。
飯塚大佐聽宋世文說到最後,麵現鄙視的眼神,不禁心中暗罵道:“支那豬,你現在不要太得意,隻要這次綁架案是你宋世文所為,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宋處長,你剛才再次複述了一遍從綁架到解救的過程,在那麼驚險危及到生命的緊張時刻,你還能記得這麼清楚,聽起來就像是一篇課文,邏輯性強、言辭精煉、上下銜接貫通,給我的感覺也太順暢了,不免會給人一種你在背台詞的嫌疑,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飯塚大佐,我從島國大阪回到晏城三個多月,四次遭到槍殺,大難不死的熬過來,為了皇軍的利益,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區區一個綁架,難道您能認為我宋世文會被嚇得魂飛魄外,人事不知任人宰割嗎?”
宋世文站起來,麵色嚴肅的指著吊著繃帶的胳膊接著說道:“飯塚大佐,我這次回到北平,華北方麵軍參謀長田邊盛武將軍,帶著美智子上尉和華北方麵軍參謀本部的藤田俊次郎少佐,闖入我宋氏公館,一言不合開槍將我擊傷,現在傷勢還沒有得到最好的恢複。”
“我為了完成大日本皇軍在晏城的行動計劃,惹怒家父返回晏城,難道我會因為懼怕皇軍威勢而逃避的不敢回來嗎?忠心可鑒,可飯塚大佐還不信任我,我宋世文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