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德看王子安慌張的衝進來,大喊著宋世文被抓進憲兵隊,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剛回到辦公室,宋世文就被抓進憲兵隊。
王鳳德心裡清楚,宋世文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掩護他,如果他不出手相救,惹惱宋世文,這個混蛋會把他王鳳德所做的所有事,全部給禿嚕出來。
“王主任,您快想辦法救出宋世文處長,不然他真的會死在憲兵隊審訊室。”王子安近乎咆哮的吼道。
辦公室裡正在辦公的人員,聽到在王鳳德主任辦公室傳出王子安處長的大喊大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走出辦公室探聽,互相詢問誰也說不清。
這時張小虎從一樓衝上二樓喊道:“不好了,宋世文處長被憲兵隊抓進審訊室,快想辦法救宋處長。”
劉佳聽宋世文被抓進憲兵隊,嚇得她兩腿一軟的就要摔倒,趕忙扶住門框這才堅持著沒倒下。
她突然不顧一切的衝上三樓,看已經有幾個人站在王鳳德辦公室門口,其中副主任馮爽態度狠厲地吼道:“慌什麼?宋世文被抓進憲兵隊,這是早晚的事,這混蛋平時目無長官,狂妄至極,早就應該叫他吃大苦頭。”
劉佳衝到跟前一把揪住馮爽,暴怒的哭喊道:“馮副主任,宋處長為經濟委員會鞍前馬後的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憲兵隊把他抓起來,你不但不出麵解救,還在這裡扇陰風的詛咒他,這是你一位長官對部下應有的態度嗎?”
“劉佳,你這瘋女人,是不是被宋世文英俊的外表給俘虜了?隻要關係到宋世文,你就瘋瘋癲癲的出頭露麵的瞎咋呼,難道你已經跟他上床啦?”
‘啪’,劉佳羞怒的狠狠抽了馮爽一巴掌:“王八蛋,你還是個人嗎?現在宋處長已經被抓進憲兵隊,要是不及時把他從憲兵隊撈出來,一旦對他動刑,宋世文還能活著出來嗎?你難道就想要這樣的結果?”
“瘋婆子,我一槍斃了你。”馮爽副主任被劉佳當著眾人的麵,一巴掌抽在臉上,羞怒的掏出槍指著劉佳罵道。
“馮爽,你要是有本事就一槍斃了我,開槍啊?你要是不敢開槍你就不是娘們養的。”劉佳抓住馮爽的槍,怒瞪著馮爽吼道。
“夠了,現在宋世文處長不知因為什麼事,被憲兵隊抓進憲兵隊,人命關天,你們還在這裡爭吵打鬨,還有沒有點良心和同情心?”
大家沒想到王鳳德這個死心塌地投靠小鬼子的日偽走狗,突然能冒出這麼幾句人話來,不僅不信服的看著王鳳德。
“王主任,你就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的說沒用的,宋世文處長為什麼被抓進憲兵隊,你心裡最清楚,要是你還有良心,就趕緊想辦法把宋處長救出來。”
“張小虎,你這個目無長官的混賬東西,有些話是你能隨便說的嗎?要是因為你說話不慎,把事鬨大,一旦宋處長救不出來,你能擔得起這個責嗎?”
王鳳德還真怕這些不知就裡的部下,瞎鬨騰破壞了宋世文的計劃。
為了穩住他們,他抬起手往下壓了壓:“我知道大家為宋處長被抓進憲兵隊心裡著急,可什麼事都有個章法是吧?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怎樣才能想出辦法救出宋處長,難道不是嗎?”
他看著大家的情緒被安撫下來,接著說道:“這件事你們著急幫不上忙,為了儘快的把宋處長解救出來,我王鳳德拍著胸脯保證,要是救不出宋世文處長,我就從三樓跳下去摔死,這樣你們還不相信嗎?”
“王主任,宋世文能有這個下場,是他平時狂妄應得的報應,您又何必為了個宋世文而......。”
‘啪’,王鳳德狠狠抽了鼓噪的馮爽一巴掌,當著大家的麵理直氣壯地說道;“要是在解救宋世文處長這個問題上,誰敢動搖我的決心,彆說我翻臉無情,就地殺了他。”
王鳳德今天能如此表現,其實這狡詐的家夥想通過這個事件,在眾人麵前以一個愛惜下屬,敢為下屬舍命的好長官形象出現。
最重要的是在被宋世文拉攏過去的軍官麵前,做出高姿態,那就是在大家都知道宋世文與王鳳德不和的情況下,他王鳳德還能如此胸懷的出手相救自己的對手,從而撈取大家對他讚賞的資本。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不敢不救宋世文,因為在他的認知中,這次宋世文冒著生命危險在為他打掩護,一旦不及時出麵解救,恐怕宋世文在臨死前會把他給咬出來。
王鳳德如此做心裡又很不踏實,他怎麼都不會相信平時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宋世文,會為了保護他而冒險出頭?
他認為宋世文這種舍命而為之的舉動很值得懷疑,但是他又一時抓不到宋世文這麼做,所要達到什麼目的是什麼。
宋世文如此做,是經過深謀遠慮而謀定,覺得冒險為王鳳德打掩護很值,這是因為王鳳德手裡掌握著一份絕對機密、潛伏在抗日組織內部特務的名單檔案。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份秘密檔案搞到手,揪出潛伏在革命隊伍中的日偽特務。
此時的宋世文被帶進審訊室,大島澤太郎站在宋世文對麵,突然抓住宋世文的頭發猛地往上一拉。
桀桀如狼嚎般的笑道:“宋世文,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掉在我大島澤太郎手裡吧?哈哈哈。”
宋世文為了能活著走出憲兵隊審訊室,完成組織交給他的任務,想辦法盜取由王鳳德保管的那份絕密檔案,他不像以前那麼嫉惡如仇的跟大島澤太郎硬乾。
“大島君,我宋世文不知犯了什麼罪,竟勞駕你帶領憲兵隊親自抓捕,能給我個說法嗎?拜托大島君。”
“宋世文,我奉飯塚大佐的命令,抓捕你這個挾私報複追殺蘇長明,企圖找暗殺林小平有重大嫌疑的蘇長明報仇,結果你還真槍殺了蘇長明,就這一點,就夠槍斃你的。”
“大島君,事情不是這樣的,能否聽我解釋?我一定會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大島澤太郎好不容易把宋世文抓進憲兵隊審訊室,哪能輕易放過?
“哈哈哈,宋世文,你這個支那豬,想的太天真,你應該知道,現在你在我的手裡,我要是不對你多多關照,豈不喪失了這次絕好的機會?不過,我會給你機會說話,但不是現在。”
大島澤太郎突然對審訊室裡的四個打手嘶吼道:“把宋世文綁在十字木樁上,先用蘸水的牛皮鞭子,給我往半死不活裡打,如果失手把他打死,我也絕不會怪罪你們,行刑。”
四名打手突然就像四隻凶狠的狼撲向宋世文,把他拖拉到木樁十字架前,將四肢結結實實的綁在木樁上,撤身離開。
先是兩名打手手持一條一米二左右牛皮編織的鞭子,放進水缸裡浸泡了三兩分鐘,抽出來在空中‘啪啪’抽甩了兩下,兩手握住折疊起來的鞭子,往中間一送猛地拉伸,發出瘮人的皮鞭驟然接觸的‘啪啪’爆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