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當看到站起來的鬼子伍長,突然抬腿凶狠的踢向他胸口,這貨好像被嚇傻了,根本就沒閃躲,眼看就要被鬼子伍長一腳踢中。
就在鬼子伍長踢出的右腳腳尖即可觸及到胸口,宋世文突然兩手聯動,抓住鬼子伍長的右腳,猛地向外一扭。
鬼子伍長眼看就要將蹲在地上的宋世文一腳踢死,正在得意發狠之時,突然右腳好像被兩把鐵鉗鉗住,瘋狂的向外扭,疼得他不得不隨著強加在腳上的外力,身子往側翻轉。
就在鬼子伍長的整個身子,在宋世文扭住右腳往外強大的用力,身子翻側時,狠毒的鬼子伍長的另一隻腳,順勢踹向繼續蹲在地上的宋世文腦袋。
宋世文一看這小鬼子身手敏捷,要想護住腦袋不被踹上,就要快速鬆開緊緊箍住小鬼子的右腳,但是達不到教訓小鬼子的目的。
在這快似閃電的博弈中,宋世文突然坐在地上,兩手照樣用力抓住鬼子的腳不放,並突然加大力氣,往外一扭,就在那小鬼子的左腳馬上就要掃到頭上,他抬起右腿突然踹向鬼子襠部。
小鬼子眼看自己拚命一搏,會一腳踢爆宋世文的腦袋,沒想到宋世文頻出陰招,竟會狠狠地再次從正麵踢向襠部,疼的小鬼子喪失反抗,任憑宋世文抓住右腳,狠狠地向外一扭,突然鬆開,將騰飛起來的小鬼子摔跌在地上。
‘咚’的一聲,鬼子伍長跌趴在地上,手腳動了幾下一聲不吭的昏死過去。
過路的行人看一位被小鬼子稱為‘支那豬’的年輕小夥子,當著大街行人的麵狠狠收拾了這個小鬼子,一個個駐足拍手叫好,為他們打出了心中的憋氣。
宋世文這次惹出了大禍,自己都知道,一旦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追究起來,接受嚴酷的審查倒是小事,說不上會被直接拉出去槍斃。
他現在有些後怕,並不是怕死,是怕因為自己的衝動,在大街上毆打鬼子伍長,為教訓一個小鬼子而丟了命,會給地下黨和軍統帶來巨大損失。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要想儘一切辦法解脫自己。
宋世文看圍上來的眾人大呼過癮,為了保護這些久受鬼子欺淩的鄉親,怕他們受到連累丟了性命,他站起來朝天開了一槍大喊道:“你們還不快跑,一會兒皇軍就會把你們全抓起來。”
圍在一起的人群聽到槍聲,又聽宋世文危言聳聽的大喊大叫,嚇得他們轉頭就跑,邊跑邊喊:“年輕人,你也快逃命吧。”
宋世文看開槍驚走了眾人,馬上衝到鬼子伍長身邊,發現躺在地上滿嘴往外流血的鬼子伍長,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當他發現蹲在跟前的宋世文滿臉帶著虐笑,憤怒地就要爬起來。
“太君,你是大日本皇軍最勇敢的勇士,你的為了抓捕逃跑的抗日分子,竟奮不顧身的與抗日分子搏殺,殺死殺傷多名抗日分子,你卻身受重傷倒地昏迷,多虧我宋世文及時解救,你才活了過來。大日本帝國皇軍一定會對你大大的獎賞,說不準還會升你的官,你應該把握這個機會,你明白?”
鬼子伍長皺緊眉頭,好像在聽故事,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瞪著憤怒地眼神恨不得一槍崩了宋世文。
他的幾顆牙齒被宋世文一拳打落,現在還在流血水,這個混蛋嗚啦著就要再次大罵。
“太君,我不希望你為了一時衝動,再次罵我‘支那豬’,要是再有一次,你就死定了,我希望你能聽從我的奉告,一旦有人問起,你是怎樣受的傷,你應該知道怎麼說。”
“混蛋,你知道怕了是吧?我現在就向特高課長官控告你宋世文,當著大街眾多支那、支那、眾人,毆打辱罵大日本皇軍最英勇的武士,請求把你抓起來立即槍斃。”
宋世文看打的這個小鬼子不敢再罵他‘支那豬’,心裡暗道:欠揍的小鬼子,原來也知道,被教訓的後果是多麼的叫人不痛快。
他聽鬼子伍長還是要控告他,不僅笑著諷刺道:“你這個蠢驢,你聽著,我罵你是驢,沒罵你是豬,你給我聽好了,我宋世文在軍憲警中的地位,還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伍長就會把我搞倒,你不信是吧?”
“我、我不信。”
“好,我告訴你,我宋世文的家產在晏城,一大半工商業屬於我宋氏家族,皇軍現在急需要補充糧食、布棉、食鹽、藥品等重要物資,都需要我們宋家支持,你說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士兵,憲兵司令部和特高科高官,就能殺了我嗎?”
“難道我就這麼放過你不成?你要知道,我是大日本皇軍最英勇的武士,你辱罵毆打我,是在極大的侮辱皇軍,我的長官一定會殺了你。”
“你這蠢豬,我罵你蠢豬,你確實蠢,你要是聽我所說,為了追捕抗日分子,你奮力與之搏殺,身負重傷昏倒在地,是我宋世文及時趕到救了你,你說你這麼英勇,長官能不獎賞你嗎?”
宋世文看鬼子伍長有點心動,情緒不再那麼激動,接著繼續做思想工作:“你受點皮肉之苦,得來的是你在軍中的前途,委屈算什麼?你要是有命活著回到島國,是不是還能給你的家族增添榮耀?好好想想吧蠢豬。”
鬼子伍長被宋世文一口一個蠢豬、蠢豬的罵著,心裡憤怒地暗罵道:“你這支那豬,不讓我罵你,你卻一口一個蠢豬、蠢驢的罵我,我要是能爬起來,一定殺了你。”
他聽宋世文不停地在他跟前鼓舌,聽了兩三遍覺得宋世文說的對,簡直是太對了,要是把這次被‘支那豬’狠狠暴揍一頓,報告長官殺了宋世文,自己被打成這個熊樣,也是一種恥辱,在部隊會永遠抬不起頭,彆說升官給家族爭得榮譽,恐怕會當成炮灰送到前線戰鬥部隊。
鬼子伍長思前想後,正在猶豫之間,突然一輛吉普車和兩輛三輪摩托停在身邊,從吉普車上跳下一名軍官,直接走到宋世文跟前蹲下來問道:“宋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宋世文還沒等這小型車隊開到跟前,就聽見機動車的馬達聲,他知道鬼子特高課的勘察人員到了。
他為了抓緊時間做通鬼子伍長的思想工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夾雜著諷刺挖苦,給他樹立遠大目標,指明出路,來勸說這個小鬼子,按照他的意圖,報告自己為什麼會被打成這個熊樣。
“宋君,這名皇軍伍長為什麼受傷這麼嚴重?躺在冰涼的地上不起來?”
“美智子上尉,這要問伍長太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他知道怎樣被打成這個樣子,如何麵對你這位長官報告,我想他會成為大日本皇軍的一名英雄。”
美智子皺緊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伍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你現在能不能站起來回答我?混蛋,快說。”
鬼子伍長算看出來了,這個蹲著看他笑話的漂亮女軍官,看到我這個樣子,不但不出言安慰,竟態度狠厲。卻對那個叫宋世文的支那豬百般討好,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