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經理譏諷的厲聲喊道:“小王八蛋,你以為這裡是你放肆的地方嗎?把手裡的匕首扔在地上,踢過來。”
宋世文一時大意,在製住賭場經理時沒有收繳他身上的槍,現在反被這個混蛋拿槍指著腦袋,一旦處置不當,賭場經理會瞬間打爆他的頭。
“你確定能一槍要了我的命嗎?好、好好,我這就把匕首扔在地上,你可要小心,不要槍走火傷了我。”
“怎麼?現在怕啦?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走進賭場就能翻江倒海呀?哼,今天老子就把你當成豬,引進後堂當著眾多來賓的麵,一刀一刀活刮了你,給我們分舵主賭館齊立春掌櫃,喜上添彩,他一定很喜歡,哈哈哈。”
賭場經理說到得意,依仗手裡的槍口對準宋世文的頭,狂傲的仰頭大笑。
‘啊’的一聲慘叫,就在賭場經理剛笑出三聲,宋世文瞅準這個家夥,自認為已經製住進來搗亂行凶的他,身手敏捷的宋世文,當手中匕首就要脫離掉下來的瞬間,左手彈出就像鷹爪緊緊抓住賭場經理的手腕,猛地一捏,這貨吃痛不過,搶脫手掉下。
宋世文在左手突發奇招的同時,右手往下一探,抓住剛脫手的匕首,眼尖手快的又接住賭場經理脫手掉下來的槍,失去武器又被製住的賭場經理,在慘叫聲中就要蹲下。
“跟我站好了,你不是說要將我帶進後堂,當著眾人的麵活刮了我嗎?好啊,我宋世文隨你的願,跟你一起到後堂,給你齊掌櫃添點喜慶。”
賭場經理當聽說麵前這個年輕凶煞,原來就是晏城最有實權、最年輕、最大的大漢奸宋世文,嚇得當時就尿了褲子。
“宋長官,不知是您親自駕到,我有眼不識泰山,看在咱們都是給皇君辦事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你、你也給皇君辦事?辦的什麼是說出來聽聽,要是我覺得留著你還有用,說不上還能另有重用,你要是想活,那就趕緊說。”
“是、是,宋長官,我是屠夫幫分舵主齊掌櫃與特高課大島澤太郎中佐,最隱秘的聯係人,有些事都是通過我來辦,就在前兩天,我還向大島中佐,提供地下黨準備襲擊晏城火車站貨場的情報,結果擊斃兩名偷襲貨場的地下黨,打傷一名,為了保密,我都沒敢出麵領賞錢。”
“還幫皇軍乾了些什麼?”宋世文聽這個雜種幫小鬼子圍殺地下黨,心中憤怒,恨不得一槍斃了這條狗。
但為了解更多一些他的所作所為,壓住火氣再次問道。
賭場經理認為屠夫幫和眼前這個年輕出名的大漢奸、宋世文都是一條線上的豬狗,把屠夫幫明暗與特高課密切勾結,窺探地下抗日組織情報,如何化裝替小鬼子乾一些陰險又不能張揚的凶殺,以及秘密抓捕隱藏的抗日分子,所作所為實屬罪大惡極。
他說出的這些,認為在宋世文這個‘大漢奸’跟前表功,會在宋世文槍刀之下討得性命,越說越得意。
宋世文越聽心裡越憤怒,要不是這個賭場經理把屠夫幫膠州路賭館的黑幕,炫耀的說出來,他還真不知道屠夫幫會是殘害抗日組織和抗日分子的毒瘤。
他瞪圓暴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賭場經理,咬牙說道:“本來我不想取你性命,可你做出這麼大逆不道殘害抗日分子卑劣行徑,我不能留下你,要為死在你和小鬼子槍口刺刀下的抗日分子報仇。”
賭場經理一聽宋世文收起匕首要殺了他,‘撲通’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說道:“宋長官,我們都是替皇軍辦事,你不能殺我。”
“你錯了,我永遠都不會與你這雜種為伍,你去死吧。”
‘啊’的一聲慘叫,宋世文沒有時間與這個投靠小鬼子的漢奸囉嗦,一刀結果了賭場經理,一把將他拽進密道,剛準備回身關上密室的門,突然聽到腦後傳來凶猛的利刃破風聲。
宋世文身子往側一偏,就在偷襲的人手中砍刀,偏離宋世文肩膀要砍到右肋的關鍵時刻,宋世文回身一腳踢在那人的手脖子上。
砍刀脫手飛出,不知被踢飛進密道的什麼位置上。
宋世文在那偷襲的人一時怔楞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手中匕首突然往前一探,左手抓住那人的衣領,一把拽進密道。
他又將被殺死在密室裡的兩個大漢拖進密道,這才關上密道暗門,在密道昏暗的燈光下,快速順著密道往前走。
這條密道是屠夫幫軍師諸葛小亮,送他出來走過一次,不過屠夫幫為了安全,用黑布蒙住宋世文的眼,一直到走出來,宋世文對這個密道都不熟悉。
宋世文在密道裡上上下下,大約走出去二十多米,發現前麵的密道慢慢變得寬敞起來,都能看到密道那頭的門,透進來微弱的光線。
好不容易走到密道出口,生性謹慎的宋世文貼著密道門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麵有什麼可疑,這才輕輕推開門,將頭探出去。
突然一隻大手,揪住探出小半個上身的宋世文衣領,猛地往外一拉厲聲吼道:“混蛋,為什麼開門沒先發出信號?”
宋世文被這個密道出口外的大漢,一把給拽了出來,當聽到喝罵,心智急轉的宋世文,知道自己被守在密道出口的門哨抓住,當機立斷的右手持刀往前一送。
‘啊’的一聲慘叫,拽住宋世文的護衛,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上。
宋世文將這個看守密道出口的人,抱起來塞進密道,快速走出密室,當推開密室的門,聽到鑼鼓喧天、人聲鼎沸的嘈雜聲。
他馬上縮進密室,借著燈光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由於在格殺這幾個投靠小鬼子的混蛋時,就注意不能占上血跡,一旦身上染血,沒有衣服及時替換,就不能混進屠夫幫分舵的後堂。
宋世文深呼吸了三口長氣,平複好波動極大的情緒,這才輕輕推開密室的門,掃視了幾眼看沒人注意,身影一閃,已經離密室門口五步距離。
他挺胸昂頭,行走自如,遇到的人不認識,還以為是分舵主、賭館掌櫃齊立春請來的客人。
膠州路賭館後堂,與前麵膠州路賭館中間隔了兩排房子,通過密道走進這個後堂,則是另一番景致。
賭館臨街朝向正南,後堂則是朝向在東,坐落在鏡湖路中間,門樓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但是裡麵卻給人一種走進大戶人家院落的感覺。
屠夫幫分舵就設在這裡,第一道大院建造很普通,當走進裡麵的大跨院,突然會眼前一亮,有人造假山湖水,回廊樓榭,麵朝南的正房很氣派,比起院內和其他周邊的房子都要高大寬敞。
屠夫幫分舵舵主膠州路賭館掌櫃齊立春,披紅掛彩一臉喜慶,對前來賀喜的賓客施禮道謝,這個勾結小鬼子無惡不作的雜種,卻不知死神正在一點一點的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