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醫院院長犬養村下恭敬的說道:“飯塚大佐,根據宋世文目前的傷勢,主要是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流血過多,至於能不能救活他,我很難回答,請大佐閣下諒解。”
“犬養院長,我命令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救活宋世文,一旦宋世文死掉,大日本皇軍對整個晏城的下一步部署,會遭到致命打擊,你的明白?”
“飯塚大佐,我們一定儘力,儘力救活宋世文。”
“不是儘力,而是一定要救活宋世文,拜托了。”飯塚大佐說完,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甩身氣衝衝走出特護病房。
犬養院長沒想到一名支那軍人,會得到特高課長官這麼重視,他不理解的問芳子:“芳子護士長,你的表哥飯塚大佐,為什麼這麼重視宋世文?他很少關心其他傷病員的恢複情況,今天大佐閣下的出現,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美智子皺緊眉頭嚴厲的說道:“犬養院長,希望你做好救治宋世文的一切工作,其他的不管你清不清楚,都要保持沉默,這是特高課的紀律,你的明白?”
犬養院長深知特高課的厲害,有時一名中佐都有可能絆倒一名將軍。他馬上俯首點頭應道:“謝謝美智子上尉提醒,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飯塚大佐離開憲兵醫院,剛回到特高課,就被通知馬上到密室。
走進密室,飯塚大佐對坐在沙發上的久野將軍敬禮報告:“報告將軍閣下,宋世文正在全力搶救,現在已經做完手術,這個混蛋還處於昏迷,不知......。”
“飯塚君,我現在關心的是宋世文還能不能搶救過來,你的明白?”
“久野將軍,據犬養院長說,宋世文傷勢並不嚴重,由於失去最佳搶救時間,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恐怕有生命危險,他也不能斷定,到底能不能救活宋世文。”
久野將軍一聽宋世文生命垂危,生死難料,霍的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憤怒地吼道:“大島澤太郎簡直就是一個混蛋的豬,要是他能及時將宋世文送進醫院搶救,能出現這種結果嗎?”
飯塚大佐‘啪’的立正恭謹的說道:“將軍閣下,是屬下治理軍紀不嚴,導致大島澤太郎多次對宋世文采取魯莽行為,我一定會將大島澤太郎革職查辦。”
“慢,現在大島澤太郎在什麼地方?”
“報告將軍,根據您的命令,大島君現在還在保護現場,不知將軍有什麼......。”
“飯塚君,你的命令一個小隊憲兵,以最快的速度將晏城各大小媒體,帶到案發現場,將被宋世文擊斃還沒有清理的屍體,進行拍照,必須要在下午兩點見報,如何措辭我會對你做交代,你的明白?”
“哈依,我馬上下達命令,按照將軍閣下的訓示,部署下步行動。”
久野將軍對轉身就要走出去的飯塚大佐再次說道:“飯塚君,安排人采取隱秘的方式,通知高訓班的幾個主要學員,就說宋世文淩晨遭到抗日分子襲擊,生命垂危,現在正在憲兵醫院搶救。”
“將軍閣下,您的意思?”
“飯塚君,一旦高訓班這些學員,知道被他們稱為‘老大’的宋世文生死難料,正在醫院全力搶救,一定會有人帶頭前往醫院探望,不管他們采取任何過激行為,命令軍憲警各單位控製現場,不允許學員衝擊醫院,隻要在醫院門口不鬨出大事,絕不允許橫加乾預。”
飯塚大佐不知道久野將軍布的什麼局,想問又不便問,馬上立正敬禮,快速走出去執行久野將軍最新部署。
再說大島澤太郎帶領一個小隊,趕到宋世文遭遇襲擊的始發地,當發現宋世文倒在牆根,昏迷過去,這混蛋不但不及時組織搶救,反而想看著宋世文就這麼死去。
要不是美智子及時趕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將宋世文送到憲兵醫院,宋世文會因為耽誤最佳的搶救時間,慘死在牆根下。
大島澤太郎因為挾私報複宋世文,不及時實施搶救,被暴怒的美智子以下犯上狠狠地抽了兩巴掌,又被狠厲的大罵了一頓,這個脾氣乖張的家夥心中憤怒,剛想大光起火,被美智子說出的幾句話,嚇得馬上熄滅掉囂張的氣焰。
美智子帶領急救宋世文的擔架臨離開時,不知出於什麼動機,她這個久野將軍的機要秘書,竟命令大島澤太郎保護現場,離案發地二十米之內戒嚴,沒有命令,不得隨意破壞。
大島澤太郎被一個下級軍官,而且還是個娘們,在眾多憲兵跟前毫不給麵子,竟直接對他下達命令,不禁心中暴怒。
雖然心中憋屈,可他知道美智子是久野將軍的機要秘書,有時可以代表久野俊男將軍傳達命令,誰知這次是不是奉久野將軍之命,才如此囂張的對他呼來喝去?
美智子帶人把宋世文送進憲兵醫院急救室,馬上衝到院長辦公室,將犬養院長轟出去,抓起電話把宋世文的情況以及現場,做了簡單條理清晰的報告,並提出自己的建議。
久野俊男將軍獲悉宋世文危在旦夕,憤怒地大罵道:“該死的大島澤太郎,簡直就是豬腦子,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與宋世文做對?這次宋世文要是因為這個混蛋,挾私報複耽誤急救時間最後死亡,我一定要殺了這個蠢豬。”
他暴怒的在診所來回走動,將美智子的建議認真考慮一番,一個陰險的計劃在頭腦中形成。
“周義,天亮後想辦法找到宋世文兒時陪讀林小平,無論如何要帶他來見我。”
“是,請鄧掌櫃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林小平。”
飯塚大佐掛通一個電話,態度狠厲的說了十分鐘,掛斷電話走到沙發前,坐在沙發上皺緊眉頭,絞儘腦汁一定要想辦法救活宋世文。
天亮了,周義帶著林小平走進‘德益隆’西藥診所,見到鄧掌櫃不解的問道:“鄧掌櫃,一大早就叫周義大哥把我找來,不知鄧掌櫃有什麼急事要吩咐。”
“林小平,宋世文先生出事了。”
“你說什麼鄧掌櫃?我們宋家大少爺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要急死我呀?”
鄧掌櫃拉著林小平臟兮兮的手說道:“小林子,我也是聽說,聽說宋世文先生在今天淩晨遭到歹人襲擊,現在被送進醫院搶救,我不知宋先生傷勢怎樣,能不能救過來,一旦、一旦......。”
“什麼一蛋、兩蛋的,什麼意思快說清楚,我的鄧掌櫃,真叫你急死了。”
“小林子,不管怎麼說,我跟宋先生是要好的朋友,我是說一旦宋先生搶救不過來,人死後總要有家人來料理吧?我叫周義把你找來,就是預防不測。”
林小平聽被他懷疑身份的鄧掌櫃,說宋世文的傷勢很重,很有可能一命嗚呼,緊張的拉著鄧掌櫃的手說道:“我要馬上到憲兵醫院去看看我家宋大少,能請鄧掌櫃幫忙把我送進憲兵醫院嗎?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