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想都想不到,自己又被晏城最有實力,與城外豹頭山土匪勾結的屠夫幫給盯上了,為了弄清受什麼人指使,為什麼要引誘偷襲他而設下圈套,決定獨闖屠夫幫一探究竟。
他一把抓起那‘大爺’,態度狠厲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長官,我叫牛大寶,外號牛瘋子,我知道你是誰,可不知道是誰指使我們屠夫幫要殺你,你看我上有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就饒我一命吧。”
宋世文看著滿臉顯露痛處的牛瘋子問道:“你還能走嗎?用不用我背著你?”
“不用、不用,我牛瘋子皮糙肉厚,剛才活動了一下,隻是感覺胸口疼,應該沒斷胸骨,隻要你放了我,我馬上從你眼前消失。”
“那不行,既然有緣以這種方式見麵,再說我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不會輕易放過你,隻要你能帶我找到你們屠夫幫的老巢,你就能活命,你自己拿主意,是現在就死,還是聽我的帶路?”
“長官,我不想死,答應給你帶路,可我隻能帶你找到我們的分舵,屠夫幫的老巢以我的身份,還沒有資格進去,更不知道在哪?要是我有一句假話,你現在就殺了我。”
宋世文相信這個牛瘋子說的話,既然找不到屠夫幫的老巢,能見識一下他們的分舵,不愁找不到他們的老巢。
他揪著牛瘋子的衣領,走回到青坊路,看那化裝成老婦人的人不見了蹤影,就連自己的自行車都不知叫誰給順走了,憤怒地踢了牛瘋子一腳罵道:“王八蛋,老子的自行車是借人家的,現在給我弄丟了,你說怎麼辦?”
“長官,一輛自行車才幾個錢?要是我們分舵主看你是個人物,你就是要輛汽車都能給你辦到。”牛瘋子不知是在吹牛,還是討好,苦笑著說道。
宋世文帶著牛瘋子走到一個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馬上走出來,看牛瘋子還算識相,沒有借機逃跑。
他態度緩和的說道:“牛瘋子,你說你乾什麼不好,為什麼要跟屠夫幫混在一起?現在又跟豹頭山的土匪掛上鉤,要是我帶人把你們都剿了,你還有活路嗎?”
“長官,我原來就是個殺豬的,後來被逼無奈,才加入以屠夫為伍的屠夫幫,至於屠夫幫怎麼跟豹頭山的土匪成為一夥,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宋世文在牛瘋子帶領下,走了幾條街,來到一個賭場,門口站著四個彪形大漢,看牛瘋子帶著個小白臉走過來,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問道:“牛瘋子,你今天抓了個小白臉,是有錢可贖還是帶回來做人肉包子?哈哈哈。”
牛大寶看到了自家地盤,挺直腰杆想掙脫宋世文,可當看到宋世文皺緊眉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那種想張揚的念頭立馬消散。
宋世文在幾個壯漢推搡下,帶進賭場,走了幾個暗道,等再走上幾個台階,眼前豁然一亮。
這是一間十分隱秘的房間,應該跟賭場不在一個房區,屋子裡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瓜蛋漢子,頭上寸毛不長,油亮的都閃光。
牛大寶甩開宋世文跑到那瓜蛋漢子跟前,提著小心說道:“分舵主,這位就是聽你號令,引誘暴揍的那個小白臉,現在我把他帶來了,應該功勞不小是吧分舵主?”
“王八蛋,下麵的人早就向我通報,你這牛瘋子是被這小白臉揪著衣領帶回來的,你小子竟敢在我跟前胡說八道,是不是不想活了?趕緊給我滾蛋。”分舵主踢了牛瘋子一腳,憤怒地罵道。
“你就是警備司令部的翻譯官宋世文?”
“正是在下,不知分舵主為什麼派人半路打劫我,到底河水還是井水相犯,分舵主要這樣對待我?”宋世文沒有被屠夫幫分舵主的威勢所嚇倒,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你小子有膽量,打了我的人還敢這麼狂,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不知道什麼叫霸道,來人,給我拖下去先揭他一層皮,再給我拖上來。”
宋世文‘哈哈’大笑道:“慢著,就是殺人也要有個說法吧?難道分舵主就不想把事說清楚嗎?我不想警告你,隻是提醒,請神容易送神難。”
“尼瑪、尼瑪的嘴還挺硬,我這個人有個毛病,越是嘴上有功夫的人,越叫我有脾氣,既然你能說,那就先掌嘴。”
站在屋子裡的兩個大漢,聽命的走到宋世文跟前,抬手‘啪啪、啪啪’就是四巴掌,這掌聲脆落的聽起來就叫人渾身爽。
“混蛋,你們兩個身壯如牛的王八蛋,還沒動手,竟叫這個小白臉一人給扇了兩巴掌,羞你們的先人,還不給我動手?等死啊?”分舵主憤怒地暴跳起來嘶吼道。
就在分舵主嘶吼著還沒坐下,那兩個壯漢幾乎同時出手,照著宋世文的臉膛和前胸,狠命的搗出拳頭。
‘啊、啊’兩聲慘叫,兩個壯漢先後摔倒在地上。
分舵主剛準備大罵,隻看到一條模糊的身影,旋轉著飛了過來,慌忙從腰間掏出槍,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槍已離手,等他看清,一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光腦門上。
眼前站著這位年輕的奶油書生,笑著說道:“分舵主,先叫你那兩個手下靠牆站定,隻要你不主動找事,好好跟我說話,我會考慮跟你是否能交個朋友,你願意嗎?”
“宋長官,你現在拿著槍頂在我腦門上,就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去嗎?如其你死我活,或是我死你活,很有可能咱倆都死,你覺得有意思嗎?”分舵主陰笑著說道。
宋世文臉上繼續掛著笑,手上用勁狠狠頂了一下分舵主的光腦殼,口氣還是和緩的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派人在半路打劫我,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
“我可以告訴你,我叫齊立春,派人半路打劫是收了人家的錢,錢到就要乾活,至於誰指使我,彆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你想我會告訴你嗎?”齊立春癟嘴譏諷的說道。
宋世文認為齊立春說的都是真話,要想教訓他的應該有三種人,一是軍憲警特務,雇屠夫幫出手教訓,打掉他的銳氣,以便後麵好掌控。
二是地下抗日組織以及抗日分子,一心認定他宋世文就是個漢奸,他們雇人打劫,警告不要做漢奸。但是宋世文在軍統、地下黨組織裡,已經掛上線了,應該會受到保護,難道這是一種考驗?
宋世文首先推翻地下黨會這麼做的想法,可到底是誰、什麼組織要這麼做,難道是豹頭山的土匪?
“你這小白臉不要給臉不要臉,要是想留下個囫圇屍體,就趕緊放了我,不然我一聲喊叫,你會在瞬間被打成篩子。”
“齊立春,這話說大了,要是我沒有準備,單憑膽量,明知道進來就是個死,還敢獨闖你這個屠夫幫的分舵嗎?為了我能製服你們這群混蛋,在半路上我就已經通知警察局治安處的王子安處長,我還沒到你這分舵的賭場,後麵就跟來了警察局的探子,隻要槍聲一響,你這個分舵巢,是不是在很短的時間,就會被砸爛的底兒掉?”
宋世文猛地再次頂了一下齊立春的光腦門,厲聲喝道:“快說實話,不然我先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