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聯隊長命令兩個大隊和一個混合中隊,在炮火掩護下,必須在兩小時內突破城門,向縱深推進,消滅郭部,掃清殘敵,午時在晏城市內造飯。
五點整,晏城四城門突然遭到日軍猛烈的炮火打擊,堅守在城牆陣地的郭部十九團和二十一團士兵,在敵人炮火打擊下,趴在陣地不敢冒頭,被動防禦,被炮火打擊的毫無戰鬥力。
日軍在炮火掩護下,對四城門展開凶猛的進攻,堅守城門的士兵,在敵人炮火向城內延伸,掩護步兵進攻的形勢下,奮勇對進攻之敵展開火力阻擊。
敵人炮火在向晏城縱深延伸,一發發炮彈落在城內,城內房屋和建築物,瞬間被炮火摧毀的濃煙四起火焰衝天。
敵我雙方經過四個多小時激戰,東、南城門兩次被突破,最後還是被奪了回來。
持續的激戰,對敵我雙方的戰力、武器彈藥消耗很大,急需補充,尤其是日軍,長途奔襲部隊疲勞不堪,所帶軍需物資不多,與敵交戰四個多小時,本想兩小時攻占晏城,沒想到四個多小時還沒有突破城門。
佐藤浩二大佐馬上與旅團部聯係,請求戰機空中增援。
時間不長,從西南方向飛過來十二架日軍戰機,就像一群灰色禿鷲,當飛臨晏城上空,突然向下俯衝到一定高度,向城區內投放威力巨大的炸彈。
晏城遭到日軍空前的炮火和空中火力打擊,守城部隊已是傷亡慘重,眼看晏城局勢岌岌可危,突然天空變色,陰雲密布,肆虐的刮起初冬第一場大風,飛揚的沙塵籠罩著整個城區。
天氣的惡變,打亂了日軍空中和地麵火力打擊的部署,隻得暫停休戰,對晏城從外部實施鐵桶式包圍,以防守城部隊突圍。
就在天氣突變的前一刻,136旅旅長郭襄,在四城門告急的同時,電請省主席快速派兵增援。
郭旅長得到的命令是留下十九團和特務營堅守晏城,掩護旅部和二十、二十一團,由郭襄旅長率部突圍,向西南方向三十四軍靠攏。
副旅長宋長庚被任命為堅守晏城部隊總指揮官,十九團麻坑團長馬明山為副總指揮,堅守晏城到天黑,跟隨旅部運動方向,實施突圍。
郭旅長帶領二十團和二十一團,在外圍八路軍山縱(山東縱隊)獨立團配合下,衝破圍城日軍陣地,帶著突圍在與敵交戰中剩下一個多團的部隊,向西南方向撤退。
天氣的突然惡變,敵我雙方隻得暫時休戰,一場激烈的攻堅與防守戰役,告一段落。
正在圍城的日軍部隊,發現從東南方向衝過來一匹戰馬,士兵馬上向佐藤浩二聯隊長報告。
被日軍士兵堵截下來的那匹戰馬,衝過去兩名小鬼子,將騎在戰馬上的宋世文野蠻的撕扯下來,凶狠的問道:“你什麼的乾活,快快的說。”
宋世文畢竟在島國留過三年學,對日語說得算是十分流利,他掙紮著喊道:“快放開我,我要進城,聽到了沒有?”
“吆西,你的會說日語,你到底是什麼人,快快的說出來,你為什麼要進城?”走過來的佐藤浩二大佐非常感興趣的問道。
“大佐閣下,我是留學島國剛回國的學生,我叫宋世文,看到晏城戰火突發,怕我的家人遭到塗炭,所以我要馬上回家,看看我的親人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吆西,你是留學島國的支那人,為了你的家人冒死闖進大日本皇軍的前沿陣地,勇氣大大的有。你不但有膽量,還能認出我的官銜,我可以放你進城,請稍等。”
佐藤大佐認為眼前這個留學島國的學生,很有利用價值,要是叫他帶一封勸降信進城,不但不會有危險,很有可能會促成守城支那軍隊主動放下武器。
“宋先生,請你把這封信交給守城最高指揮官,一旦你能把這件事辦好,我會大大的獎賞你。”佐藤浩二將剛寫好的一封簡短勸降信,雙手遞給宋世文,謙恭的彎腰再次說道:“拜托宋先生。”
宋世文不知鬼子指揮官這封信憋著什麼壞屁,思念家中親人安危事大,抓住佐藤遞給他的信,揣進兜裡問道:“大佐閣下,我可以進城嗎?”
“可以、可以,完全的可以,希望宋先生一路安全的把信送到,好好照顧你的家人。”佐藤浩二看著宋世文騎馬衝過兩軍中間地帶,‘哈哈’大笑的喊道:“吆西、吆西。”
晏城駐防軍作戰室裡的宋長庚副旅長,皺緊眉頭對參加軍事會議的營以上軍官說道:“因天氣關係,日軍暫停進攻,我們在城內阻擊敵人的隻有一個團和特務營,要想堅守住晏城四門,阻擊一個聯隊的日軍進攻,談何容易?”
“宋副旅長,既然這樣,還不如放棄抵抗,趁著天氣昏暗殺出去。”十九團馬明山團長站起來說道。
“沒有撤退命令擅自棄城,那是臨陣脫逃,是要被送交軍事法庭審判,弄不好會被就地執行槍斃。”
“宋副旅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都死了,還談什麼守城不守城?”馬明山很不高興的瞪著宋長庚吼道。
這時,作戰參謀將一份電文遞給宋長庚,宋副旅長看了一眼,就像手裡抓了一塊炙熱的焦炭,摔在桌子上罵道:“混蛋,這是叫我們投降。”
馬明山撿起丟在會議桌上的電報,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為保全實力,命令駐防晏城之部隊,打開城門,迎接圍城日軍軍官團,進城商談共同治理晏城軍務及城市要務,不得擅自開戰,違令者殺無赦。”
參加會議的營職以上軍官,對上峰發來的這紙棄械投降命令,有貪生怕死的拍手高興,有幾個暴怒的大罵,一時分成投降和反投降兩派,一個個吵的臉紅脖子粗幾近動手。
“報告旅座,營區外有一個年輕娃子,騎著戰馬求見。”作戰參謀走進作戰室報告。
“騎戰馬的年輕人?什麼來頭問清楚了沒有?”
“旅座,那年輕人說有一封信,要親自交給守城最高指揮官,他說是城外日軍大佐佐藤浩二聯隊長的親筆信,務必要交到您的手裡。”
宋長庚皺緊眉頭說:“日軍指揮官為什麼要給我寫信?難道是勸降信?不見那送信人,我也不看那封信。”
“宋副旅長,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就是小鬼子的一封信嗎?看看又何妨?說不準還能摸到點鬼子指揮官的真實意圖,對咱們下步行動豈不是更有利?”作戰處長馮彪陰笑道。
“對呀宋副旅長,我覺得兩馬(馮)說得對,把那送信的小子放進來,聽聽他說什麼,再看看鬼子指揮官佐藤寫的那封信,都是些什麼內容,要是說的不好,就殺了送信的那個混蛋,再做準備。”馬明山站起來心懷鬼胎的說道。
宋世文被士兵帶進作戰室,宋副旅長看完信,氣的手指著宋世文罵道:“你這個送信的敗類小漢奸,竟敢給小鬼子當信差,我現在就槍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