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還從未見過崇國公臉色這般難看過。
她心頭直突突。
齊王心底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他問道,“出什麼事了?”
崇國公把漳州冶鐵私造兵器敗露一事稟告太後知道。
太後臉上的血色仿佛瞬間被抽乾淨,隻餘下蒼白。
她猛然望向齊王,“你快回封地。”
齊王臉色蒼白,一陰沉下來,那模樣看的人心中膽怯。
他望著太後道,“我才剛回京,就匆忙離開,說不過去。”
齊王隱忍十幾年,他不會在這時候做這麼打草驚蛇的事。
隻是漳州事情敗露……
他留在京都實在危險。
東鄉侯誘他進京,是想把他拘在京都,沒法起兵給朝廷雪上添霜嗎?
太後要齊王和崇國公保住端慧長公主。
崇國公望著太後道,“擅自開礦,冶煉兵器,罪名不輕。”
“我有一計,或許能保長公主一命。”
太後臉色慘白。
身為太後,她又怎麼不知道漳州的事罪名有多重。
能保住一條命已經不容易了。
留的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
東鄉侯府,門前。
東鄉侯從軍營回府。
剛準備下馬,一個噴嚏打了。
他揉著鼻子進府,林叔上前道,“侯爺,齊王進京了。”
東鄉侯愣了下,隨即勾唇道,“那封信果然是給齊王的。”
自打蘇小少爺趴在梯子上看小廝訓練,無意間撿到一隻白鴿後。
東鄉侯就派人盯著崇國公府了。
為了方便小廝逮鴿子,東鄉侯把距離崇國公府最近的一座宅子買下來,修了個觀景樓。
但凡進出崇國公府的鴿子都逃不過小廝的眼。
隻是飛進的鴿子不好抓,但飛出來的鴿子逮住就容易多了。
漳州出事後,一連飛出來兩隻鴿子,而且方向不同。
小廝隻來得及抓一隻。
信寫的模糊,小廝也不知是送給誰的,便送給東鄉侯過目。
東鄉侯猜測應該是送給齊王的。
信紙很獨特,應該是彼此才知道。
不過造假對東鄉侯來說不要太容易了。
彆忘了,這座東鄉侯府以前就是崇國公府。
崇國公府搬家的匆忙,書房裡不少東西都在。
東鄉侯接管崇國公府這麼久了,書房角角落落都被摸透了。
東鄉侯找出信紙,再找出崇國公的字跡,隻是臨摹幾個字,還難不住東鄉侯。
崇國公的字,崇國公專用的通信紙,崇國公府的鴿子,還有崇國公的威望……
誰會懷疑這信被人偷換了?
齊王回京,就足以證明他信了。
崇國公上一封送給齊王的信,還在東鄉侯手裡。
那時候的他顧及唐氏,不希望齊王回京,以免唐氏置身流言蜚語中。
現在有了文遠伯夫人的供詞,還有刑部侍郎和衙差作證,齊王之危已解。
齊王夫妻回京了,他才能給唐氏報仇。
東鄉侯邁步下台階。
走了幾步之後,他道,“讓盯著崇國公府的(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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