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院。
南漳郡主坐在梳妝台前,趙媽媽幫她綰發髻。
丫鬟捧著銅鏡站在一旁幫著照鏡子。
南漳郡主摸了摸梳理的一絲不亂的鬢角,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外麵,小丫鬟疾步走進來。
正巧和端茶的丫鬟撞了下。
“哎呦!”丫鬟叫了一聲。
南漳郡主臉色一冷。
趙媽媽嗬斥道,“笨手笨腳的!”
小丫鬟快步上前道,“郡主,不好了!出事了!”
南漳郡主臉色不虞。
一大清早就來觸她的黴頭。
“出什麼事了?”趙媽媽問道。
“街上都在傳是三老爺不舉之症,是郡主您假借大少奶奶的名義去東鄉侯拿止瀉藥,結果東鄉侯給了不舉藥導致的,”小丫鬟顫抖了聲音道。
南漳郡主臉黑成鍋底色。
趙媽媽嗬斥道,“是哪個碎嘴的傳的流言?!”
“聽說是大少奶奶讓人傳的,”小丫鬟道。
南漳郡主手中拿著一支金簪。
氣頭上,她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金簪是鏤空雕花的,用力一拍,有些變了形。
那是南漳郡主最愛的金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自己給自己添了一把怒火。
南漳郡主恨不得叫人把蘇錦拖來亂棍杖斃。
氣頭上,南漳郡主自是沒有什麼好食欲,然而蘇錦卻是大快朵頤。
昨晚吃的是清粥和饅頭,雖然額外開了小灶,但距離豐盛甚遠。
蘇錦當著丫鬟的麵抱怨了一句,杏兒去大廚房打劫了半隻烤鴨回來。
小廚房惶恐了一夜,早飯是極儘奢侈,擺滿了一整張桌子。
一頓飯吃的是心滿意足。
從沉香軒走到棲鶴堂,吃撐的肚子並沒有好轉,揉著肚子想要不要借口落了東西在沉香軒,回去取來。
“進去吧,”謝景宸道。
蘇錦便和他一起邁進棲鶴堂。
正堂內,老夫人在端茶輕啜。
南漳郡主、二太太、三太太都在,還有來請早安的謝錦瑜她們,該來的都到齊了。
南漳郡主臉色鐵青。
二太太和三太太臉上掛著看熱鬨的笑容。
看見蘇錦走進來,謝錦繡的眸光裡閃過一抹厲芒,夾著憤怒和幸災樂禍。
蘇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架勢——
像是要審問犯人啊。
她真心不記得自己又犯什麼錯了。
難道因為沒去佛堂罰跪?
不應該啊。
她那麼赤果果的威脅,南漳郡主還敢罰她嗎?
蘇錦上前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眸光圍著謝景宸轉了一圈,道,“聽丫鬟說,你為了救大少奶奶,胳膊受傷了?”
“讓老夫人擔心了,我並未受傷,隻是裝疼逗她玩的,”謝景宸淡淡道。
“……。”
未免大家不信,謝景宸動了動胳膊,以麵不改色來證明他所言不虛。
老夫人見了道,“你們夫妻閨房之樂,怎麼還傳出來了,叫這麼多人擔心你。”
蘇錦眨眨眼。
擔心?
誰臉上有擔心之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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