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蘇錦畫好圖紙,輕輕吹乾墨跡,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杏兒站在門口,兩眼望天。
半天功夫,她已經把書房摸透了,兩個字形容:無趣。
除了書,還是書。
唯一好玩的就是臨窗處的棋盤,還偏偏缺了個彈弓。
她有些懷念在青雲山的日子,夫人讓姑娘學下棋,姑娘硬生生的把兩棋盒棋子當石頭給打的漫山遍野都是。
還有侯爺派人擄上山的先生,教姑娘琴棋書畫,差點被姑娘氣中風。
姑娘說過,她要做大齊最大的土匪,會讀書識字就夠對不起土匪二字了,再會琴棋書畫會和其他土匪格格不入的。
哪天她出口成章,在青雲山上對月吟詩,彆人會當她腦子有病。
先生教了一個月,姑娘隻學會了畫烏龜,從來不說臟話的先生和侯爺說姑娘是榆木腦袋,再逼他教下去,他寧肯一頭撞死。
侯爺覺得不是姑娘笨,是先生不會教,又重新擄了一個上來,姑娘學了一個月,連烏龜都不會畫了……
侯爺氣的把那先生一通暴揍。
姑娘琴棋書畫不會,喜歡舞刀弄棍,又十八般武藝樣樣不通。
學個鞭子,抽彆人的還沒有抽她自己的多。
可現在姑娘提筆作畫,嫻熟無比,讓她有些恍惚,這好像是彆人家的姑娘,是個大家閨秀。
可這明明就是她家姑娘啊,隻是摔了一跤,就把渾身的匪氣全摔沒了?
夫人說姑娘天生就該是一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一學就會,偏偏不學,舞刀弄棍沒有天賦,卻偏要學,難道姑娘這一摔,榆木腦袋開了竅?
可從小到大,姑娘摔的次數也不少啊,夫人都懷疑姑娘是不是腦袋著地次數太多,摔不靈光了……
杏兒歎息,歪靠著門,百無聊賴,像一朵奄奄的花朵。
見蘇錦伸懶腰,她又立刻精神抖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充滿好奇道,“姑娘,你說這後麵會是通向什麼地方呢?”
書房開了個側門,一眼望不到頭。
蘇錦起身笑道,“你不是去看過嗎?”
“奴婢怕姑娘叫我,沒敢走遠,”杏兒回道。
正好,她也想四處走走,熟悉下剛剛霸占的沉香軒。
蘇錦走在前麵,杏兒緊隨其後道,“姑娘,夫人讓你做了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後,找人牙子買幾個可靠的丫鬟,你打算什麼時候買啊,萬一哪天奴婢想出府玩,就沒人伺候你了。”
提到這事,蘇錦就四肢無力,哭笑不得。
東鄉侯府進京也有段時間了,在搬進侯府之前,唐氏就想添幾個丫鬟,奈何青雲山飛虎寨惡名遠播,那些人牙子怕東鄉侯府不給錢,根本就不接活,以前勉強湊合,畢竟不是權貴之家,講究那麼多,伺候的人少點也沒什麼。
但蘇錦出嫁,總不能就帶一個陪嫁丫鬟吧,東鄉侯動了怒,不做東鄉侯府的生意,就揍的人牙子滿地找牙。(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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