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蘇錦出嫁的這一天。
這四天,蘇錦連東鄉侯府大門朝哪開的都不知道,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
鎮國公府的鐵甲衛一直沒撤,依舊把東鄉侯府圍的水泄不通,不過和之前比,準許人進出,但這些人肯定不包括蘇錦。
即將要出嫁的人,蘇錦也就不去硬碰硬了,萬一鎮國公府的人來一句看緊了,以免未來的大少奶奶又上街搶男人,請問她要怎麼才能保持微笑?
再者東鄉侯和唐氏為了給她準備陪嫁,忙的是腳不沾地,蘇錦怎麼好意思讓他們再為她操心,左右不過四天時間,很快就熬過去了。
雖然匆忙,但迎親嫁娶該有的禮節都有,皇上收回了賜婚的聖旨,又賞賜了鳳冠霞帔。
沉甸甸的鳳冠,還沒出東鄉侯府,脖子就酸的蘇錦幾乎發飆,更彆提在花轎裡顛來倒去,兩眼發昏,還被人砸臭雞蛋,熏的她想吐都吐不出來。
蘇錦乾脆用銀針把自己紮暈,倒在花轎內眼不見為淨。
而紮暈自己的後果就是花轎到了鎮國公府,嗩呐鞭炮齊名,喜娘連喊了三聲下轎,蘇錦也不知道。
喜娘掀開轎簾,就看她歪靠在轎子上,頭上的彩鴦戲水的喜帕掉在地上,嚇了喜娘一大跳,還以為蘇錦想不開尋了短見,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鼻息,呼吸勻稱,隻是睡著了。
喜娘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這從山上下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嫁給快要咽氣的鎮國公府大少爺,還能心大的在花轎內睡著,不得不敬她是條漢子。
喜娘輕咳一聲,杏兒則趕緊把蘇錦搖醒道,“姑娘,該下花轎了。”
蘇錦睡的正香,惺忪的睡眸朦朦朧朧的,打著哈欠往外鑽,一腳踩在喜帕上走了出來。
看著大紅喜帕上的鞋印,喜娘嘴角都快抽筋了,這新娘子還真是不講究,也是,從山上下來的能指望她懂多少禮數,趕緊把喜帕撿起來,隨手拍了拍,替蘇錦蒙上。
蘇錦是真睡懵了,四下的笑聲和指指點點讓她清醒了點,被喜娘扶著邁進鎮國公府,一路往前,去正堂拜堂。
杏兒一直扶著蘇錦,壓低聲音氣道,“姑娘,鎮國公府欺人太甚了!”
蘇錦蒙著蓋頭,兩眼一抹紅,完全知道鎮國公府哪裡怠慢她了,好像除了鎮國公府大少爺不在之外,和一般成親也沒區彆吧,人家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還是她連累的,也不能要求太多。
蘇錦剛打算問問,就聽到公雞打鳴聲傳來,蘇錦的臉一下子就黑成了鍋底色。
豈止是欺人太甚!
鎮國公府大少爺不能出來拜堂,她不在乎,但也用不著讓一隻公雞代替他吧!
難道堂堂鎮國公府,除了大少爺之外,都沒有彆的少爺了?!
她忍。
蘇錦忍到司儀高呼夫妻對拜,送入洞房,蘇錦沒有走,隻柔聲道,“把公雞給我。”
杏兒揪(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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