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在醫院接受治療檢查一係列的方案,很快就得出結論。她是因為誤食了一種含大量麻醉劑的藥物,導致進入深睡眠狀態,從而導致一個對時都沒有醒來。 巧的是,他們此次住進來的醫院,就是鐘奎第一次被誌慶搭救送來的那家醫院。 徐倩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隻因為她是嬌生慣養的徐家大小姐,醫院還不得遵循急匆匆地趕來醫院徐老板的吩咐,把她特殊照顧一番。 徐老板是誌慶通知來的,他在接到誌慶的電話後,連夜趕了來。在親眼目睹女兒毫發無損之後,才安靜下來。 鐘奎卻沒有那麼幸運,在送來半小時後,高燒不止,胡言亂語。經過醫生的係列檢查,發現他是因為小腿部化膿感染造成發燒。 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惡性,咬一口就會化膿?醫生說了:這可能是因為他被山林裡的帶毒惡蟲子什麼的給咬了,才會感染化膿的。 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鐘奎小腿部的傷口,無論用什麼藥物,都沒有化解繼續惡化的趨勢。不但沒有減輕創口的惡化,反而在用藥之後,化膿程度越來越凶惡。 白色黏性帶著一股惡臭味道的液體,不間斷從小腿創口處流出來,把包裹在小腿部的紗布都侵透。 誌慶心急如焚,想了很多辦法,都無濟於事。 徐倩下地第一件事要看鐘奎醒了沒有,她不顧父親的阻攔,跌跌撞撞衝進病房。 看見的是昏迷不醒,嘴唇乾裂得起了一圈水泡的鐘奎,她哭了…… 徐倩的哭聲,感染得在場的誌慶,陳小毛、包括鐵石心腸的徐老板,都忍不住流下眼淚。 她堅持留下來照顧鐘奎,任憑誰也勸阻不了她。 迂腐、古板出了名的徐老板沒轍了,拗不過女兒最好隻好退步,讓女兒留在醫院照顧鐘奎。並且把他用的所有醫療費用都包乾,讓醫生用最好的藥,儘一切辦法醫治好他的病根。 鐘奎有了徐倩的照顧。 誌慶心裡稍微安穩了些,他得去接文根出院。還得估摸一個說辭來敷衍文根父母的質疑,二位老人一直惦記文根。 他撒謊說文根去了銅川縣城找香草去了,這個謊言雖然有些牽強,但是總比讓他們在知道實情後,承受不住打擊的出什麼意外的好。 誌慶出門好幾天沒有回家,想在接回文根之後,順便回家一趟。在他和陳小毛離開後,病房裡就留下昏睡不醒的鐘奎和徐倩。 白天還好混,到了晚上,四周一片靜寂。醫院這種地方真心的不是人呆的,嘁嘁喳喳的各種聲音,詭異的出現在四周。 彆忘了,徐倩是屬什麼的!純陰之體。她這種體質最易吸引一些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特彆是在一個人守在病床邊,沒有人說話的時候。 趴伏在病床上,一股股冷感見縫插針的襲來。肩膀一抽,脊背一冷,她驀然醒來。咋咋呼呼四下看看。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靜悄悄的站著兩個‘人’。 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睡眼惺忪的看著來人道:“你們找誰?是不是走錯路了?” “嘻嘻……”兩個稀奇古怪的‘人’口裡發出森然的笑聲,擠眉弄眼齊聲道:“沒有對與錯,錯了也沒有錯。” “你們是誰?說的什麼?”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來看老朋友的。” “誰是你們的老朋友?” “你彆好奇,好奇害死貓,你隻管回答我們的問題。”兩個長相奇怪的人,陰陽怪氣道。 這兩個怪人是什麼來路,她不好過問,但是對方既然說是鐘奎的朋友,那麼就不會有錯。她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倆說道:“你們是他的朋友,這麼好心來看,真的謝謝。可惜的是,他還沒有醒來,要不你們明天再來?” 說著話的徐倩發覺,自從看見他們倆之後,病房裡的溫度驟降。口裡出來的不是熱氣,倒像是霧氣白乎乎的。她抱緊胳膊肘,哆嗦著走到鐘奎的病床前,替他掖了液被褥。 沒有聽到答複聲,她以為兩個怪人已經離開了,就回頭看向門口。驚得她心咯噔一跳,這兩個怪人就影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一下。 可能是自己還沒有答複他們倆的問題吧!所以才一直安靜的呆著沒有離開,想法到這,她就出口說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1 “嘻嘻……你真心的愛他?”他們倆擠眉弄眼的眼神看向昏睡中的鐘奎道。 徐倩繡眉一揚,原本想發怒,可想到鐘奎,她極力忍住道:“當然。” “為了他你什麼都願意做?那怕是死?” “你們究竟是乾嘛的?”徐倩怒不可遏道。 “彆好奇,好奇會害死你的。” 聽著對方兩人瘋瘋癲癲的鬼話,徐倩禁不住再次打了一個冷戰。 “可以不告訴你們嗎?” “隨你,告訴我們沒有壞處,如果繼續拖延,他會死……” “你們……”又驚又怕的徐倩,眼淚在她眼眶裡打轉,語塞道。 “嘻嘻,實話對你說吧!鐘奎的小腿必須用惡補的辦法方可見效,如是延誤醫治就會丟了性命。” “那,有什麼好辦法,你們告訴我。” “辦法就是……你必須親力親為,吸乾淨他小腿的膿水。” 鐘奎做了一個夢,夢見黑白無常帶來小菊花的媽媽。小菊花在看見媽媽後,歡呼雀躍,好一陣親熱。小菊花要跟媽媽離開這裡,她得去轉世為人。並且還是由媽媽親自送她去奈何橋,找孟婆要一碗湯來喝。 在離開時,小菊花突然趴伏在地,抱住他那隻受傷的腿就吮吸。一陣特彆愜意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猛不丁的一抖,恍然醒來。 醒來鐘奎忽然覺得那裡不對勁,迷迷糊糊的瞥看到就在床的另一頭,就是那隻被懸吊起來的小腿上,有一個人在用嘴拚命吮吸他的傷口。 “嗨!你瘋了。”他大叫。 大叫聲,驚得趴伏在小腿部位的人抬起頭。‘呸,’吐出口裡汙穢,徐倩緩緩扭頭看向鐘奎。額頭上一樶淩亂的發絲下,一張美麗動人的麵龐,一雙焦躁不安的眸子,認真專著的盯著他看。在看見他確定是醒來之後,不由得欣然一笑。 看著對方傻乎乎的笑意,鐘奎本能的抽動一下腿,質疑的目光,對視著這雙充滿憂愁的眼眸道:“誰喊你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