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憑什麼?(1 / 1)

方逸清的嘴角噙著一抹笑,他抬起腳邁著從容的步子走到那名記者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記者身邊的人立刻向後退開,識趣的站在一邊看戲。“你是哪家娛樂公司的。”方逸清笑了,聲音清朗動聽。記者的眼角微微抽搐,嘴硬道:“我在哪裡工作關你什麼事?我跟你說你休想威脅我,我是不會像你的勢力屈服了。”似乎是想到了方逸清讚助設計比賽的事情,記者猛然想起方逸清是有背景的,此刻卻義正言辭的為自己壯膽。“他是哪家公司的?”方逸清側頭,看向旁邊的一位記者。那名記者搖了搖頭,朝後退了兩步,然而總是不乏好事之人,人群中一個記者高聲喊道:“他是橙心娛樂的記者!”他的聲音很快消散,但幾乎在話音落定的一刻,那名自己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腳步虛浮的朝後退了兩步。“橙心,很好。”方逸清走上前,抬起精致漂亮的手,尚未觸及到男人,他便下意識的躲避。他笑了笑,視若無睹的整了整男人的衣領,“這位先生,你被開除了。”“你說什麼……”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更多的是厭惡和鄙夷,“我……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像你們屈服的,我一定要讓大眾看到真相。”方逸清的眉頭蹙起,收回一隻手指了指男人的口袋,與此同時,男人的口袋中突然傳出鈴聲的響動。他後退,嘴角還掛著那一抹輕鬆的笑意,好整以暇的望著男人,像是一個旁觀者般,冷漠淡然。男人的手指在瘋狂的顫抖,摸索到自己的口袋,顫顫巍巍的將手機拿了出來,手機正瘋狂的閃動著,而那光芒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呼喚,讓他愈發的慌亂。“不接起來聽聽是什麼事情嗎?”方逸清清淡的語氣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喂……”男人接起了電話,不知對麵說了些什麼,大概半分鐘後,手機從男人的手中脫落,他雙眼無神,唇瓣血色儘失。方逸清收回視線,一勾唇角,淩厲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記者,“各位記者朋友們,不知道還有有沒人想要讓我見證一下你們的‘骨氣’。”“我……我錯了。”男人猛地跪在地上,朝著方逸清的大腿撲過來,方逸清快速的閃身,朝後退了半步,男人撲了個空。男人抬起頭,滿是悲涼,“我家裡還有母親要照顧,我孩子才剛剛上小學,求求你了,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他字字懇切,悲慘至極。一些記者都因他的話而動容,而方逸清仿佛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般,慢慢的俯下身,俯瞰著他。方逸清動了動唇角,剛欲開口,便傳來一聲呼喊,“方逸清,放過他一次吧。”馮媛媛看了看陸思琪手中的手機,繼續道:“思琪讓我告訴你的。”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連嘴角那抹笑意都瞬間凝固,他幽幽的抬起頭,視線穿過稀薄的空氣準確的捕捉到站在不遠處的女人。前不久她還被這個人汙蔑羞辱,此刻,她卻口口聲聲的說要放過他,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同他講了嗎?他嘴角的笑愈發的輕蔑,眸中瀲灩著詭譎的光,他微微側頭,諷刺道:“你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話是對著男人說的,可是他的視線卻一刻不移的落在陸思琪的身上。身邊的人群漸漸消散,偌大的場地隻剩下的遠處的他,他的身影開始變得陌生而虛無,反複的在她的耳邊重複著那句話。你是成年人了?她的心口突然被一柄利劍戳中,滾燙的鮮血翻湧而出,染紅了她的雙眸,她就那樣悲戚的看著他,在質詢在控訴。方逸清驀然彆開眼,瀟灑起身,抬起手臂擺了擺手。助理立刻授意,站到他的身邊,朗聲道:“各位記者朋友,我們已經和你們隸屬的娛樂公司進行了交涉,相信很快你們就會收到上司的通知,從現在開始,希望你們能完全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下場你們也看見了。”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在短暫的驚訝後大家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一下,因為……他們都收到了來自頂頭上司的信息,還有……有關自己的處罰。那一張張麵孔簡直精彩至極,從囂張到安靜,從與己無關的看戲到如遭雷擊的震驚,或青或紫的麵容,像是打翻的染料瓶,來了個大雜燴。這就是人,拿著手中的武器傷害她人的時候儼然是正義使者,而隻有當處於風暴中心的人是他們自己的時候,他們才會露出痛苦和悔恨的神情。“逸清……不至於這樣吧。”陸思琪皺眉,馮媛媛再一次替她說出了心裡話。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片刻,傳來一聲接一聲輕蔑的笑聲,他一邊笑一邊走向她,每一步都走的無比艱難。在她麵前站定的那一刻,他用儘了渾身的力氣,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想念,但那一切都藏在他冰冷堅韌的麵容之下。“陸思琪,你憑什麼管我?”他冷聲嘲諷,眼角微揚。她半張著嘴,幾乎無法正常的呼吸,那沉痛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她下意識的想張口說話,最後一切歸於沉默。“陸思琪,你沒話說了?”方逸清輕聲失笑,分毫不讓,“你就那麼確定我站在這裡是為了你嗎?”“我不過是因為這輿論牽扯到我,為了保全自身罷了。”他湊到她的耳邊,當熟悉的味道傳來時,他的呼吸亂了,但聲音依舊冷漠淩厲,“陸思琪,你不要太自戀了。”她的雙拳在不住的顫抖,眼睛瞪得老大,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他見不得她眼中脆弱而受傷的情緒,話語在喉嚨反複翻滾。“總之,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說完,瞥向站在一邊的南炎,眸中儘是不加掩藏的厭惡,“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幫你解決問題。”他的話語中帶著近乎幼稚的爭辯和好勝欲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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