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1 / 1)

軍長私密愛 八咫道 1031 字 16天前

周慧怡望著他單薄冷肅的背影,輕咬薄唇,趁著他一隻腳剛跨進門,她提高了聲音,“新年了,你不送我禮物嗎?” 陸笙頓了一下,“你想要什麼禮物?” 她幾步跟過來,突然踮起腳尖吻在他的臉上,這個動作猝不及防,陸笙怔愣了片刻沉沉的目光看向她,臉上被她親過的地方仍帶著一絲溫熱,她站在寒冬的雪地裡衝他莞爾一笑,“你的禮物我收到了,謝謝。” “隊長,你們在外麵偷偷聊什麼呢?”胖子在屋子裡高聲喊道:“快來陪我喝酒,徐穿楊這丫的酒量太差。” 原來徐穿楊已經被胖子灌醉了,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 剛才的事情好像從耳邊吹過的一股微風,周慧怡看似早就不在乎了,她拉開胖子身邊的椅子,“來,我陪你。” 胖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今天心情好?” 周慧怡笑了笑,“好心情可換千杯不醉。”說完,意味深長的目光從陸笙的臉上輕輕瞥過,狀似無意,可是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好心情必定是跟陸笙有關了。 胖子乾笑了兩聲,主動拿過白酒給周慧怡倒滿,“來。” “我先乾了。”周慧怡爽快的一仰頭,烈酒入喉,渾身舒爽,她看向站在一邊的陸笙,“隊長,你也來一點吧。” 陸笙說:“你們喝吧,我去打個電話。” “一定是給羅希打電話。”胖子喝得滿麵通紅,笑嘻嘻的說道:“書上說一天不見,如隔三。。。三什麼來著?”他嘴一結巴就向著葉寒軒求救。 葉寒軒十分鄙夷的衝他豎了下中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你說是不是啊,慧怡。”他必然是喝得多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周慧怡突然慘白的臉色,偏偏胖子和葉寒軒又注視著她,她隻得尷尬的舉起酒杯,借著喝酒的動作掩飾住那絲失落。 這個死胖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是這樣好的夜晚,這樣美妙的心情。 剛才偷親他的那一口,做過之後連她自己都覺得大膽,不過是仗著今天是大年夜,也仗著他知道自己時間不長,不會真的衝她發脾氣。 她喝了兩杯酒才勉強壓住心底那絲害怕又興奮的感覺,她是真的怕他,怕他當眾翻臉。 周慧怡放下杯子,用餘光掃過陸笙的方向,他正大步往臥室裡走去,自始至終不曾多看她一眼,她知道他是不高興的,可她很開心。 陸笙拿起電話,熟練的調出羅希的號碼。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精神,“喂,乾嘛?” “你在乾嘛?”他握著電話,長身立於窗前,遠處營房裡隱約傳來笑鬨聲,又是一個祥和年,不過煙花再美總要凋謝,年味再足總要消散,人生再過留戀,也避免不了匆匆謝幕。 他現在對她說得每句話都是最後的叮嚀,看她的每一眼都是永恒的烙影,他好像一台已經失去了動力的發動機,隨時隨地都會停止運轉。 “我在畫畫。”羅希手裡拿著筆,不斷的在紙上描描畫畫,這是她做得漫畫本,裡麵是她手繪的關於一家四口的故事,現在正畫到爸爸帶著兒子去釣魚,媽媽和女兒在準備野餐,她畫漫畫從來不上色, 上色,但是這次卻把每一幅都用上了濃重的色彩,炫麗無比。 “你吃過飯了嗎?我好像聽到鞭炮的聲音了,部隊裡還在放鞭嗎?” “食堂那邊還熱鬨著,我給他們放了假。” 她嘻嘻一笑,“你這個鐵麵軍長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麵埃” “他們今天還給我做了一首詩,你要不要聽?” “好埃”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首打油詩的內容,一隻手輕輕敲擊著玻璃為自己打節拍,“上槍山,下雷海,哪裡困難哪裡來。他是咱們的好軍長,他是媳婦的好老公,你要問我他貴姓,他的名字叫陸笙。” 羅希聽了哈哈大笑,笑得筆都扔了下來,“這是誰編的啊,他們怎麼知道你是好老公?” “稍稍有點智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嘿,不帶他這麼自誇的埃 羅希依然憋不住笑,“你當時聽了,臉紅沒?” “沒,我覺得他說得挺對。” 他倚在窗前跟她扯皮,天南海北的聊著,他很少說這麼多話,今天幾乎是不想放下電話了。 要不是胖子在外麵喊他喝酒,他恐怕會一直陪她聊下去。 “誰喊你?” “胖子。” “那你快去吧,丟下一幫兄弟在這裡打電話有點不仗義。” 他本來還想同她再膩一會兒,可是一直身子,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熟悉的黑暗早就習以為常,但是這一次似乎來勢洶洶,伴隨著失明,其它症狀也隨之席卷而來,胸腔裡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著,灼傷著五臟六腑,他按住胸口,卻又頭痛欲裂。 “陸笙,喂,你在聽嗎?”羅希說了半天不見他反應,立刻提高了聲音。 這個時候他已經疼得冷汗直冒,牙關上下顫抖,幾乎無法完成一句完整的句子,但他仍然用堅強的毅力裝作若無其事,聽起來就像一個正常人,“胖子叫我了,明天打給你。” 她好像長舒了口氣,“知道了,你快去吧。” “晚安。” 最後一個安字說完,豆大的汗珠自頭上滾落,額頭爆出的青筋與血管仿佛隨時都會炸開。 陸笙勉強挪動著腳步往門口走,短短幾米的距離,好像跨越了一道萬丈溝壑。 胖子聽見動靜,舉著酒杯看過來,眯著一雙醉眼,“隊長,我要不行了,你快來埃” 回答他的是撲通一聲,有人摔倒在門口。 “隊長。”胖子的酒立刻醒了一半兒,手中的瓶子砰得一聲掉在飯桌上,巨大的響聲讓徐穿楊也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幾個人驚慌失措的表情以及向前飛奔的腳步,他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臥室的門口有一大灘殘留的血跡,一部沒有掛斷的電話掉在幾步之外,此時沒有人去關心它的存在,夜黑寒重,一輛軍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醫院狂奔而去。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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