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源頭是那坐在台階上雙手托著下巴的小女孩,天真爛漫的模樣深邃充滿故事的眼眸,不和諧的事物捏合在一處,讓你覺得好笑的同時又不得不無奈。如果坐在這裡的不是地藏,這會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問經藏一直很慵懶的模樣唯有麵對一個年紀僅有十歲的孩童時才微微有些變化,眯著的淹沒微微睜開一些,清澈的精芒從眼眸內射出,帶著三分凝重三分審度四分警告的望著地藏,得到的回應卻是一樣的,雙手托著下巴,視線的焦點內隻有那坐在房簷上的身影。“洪荒九族,現在隻能稱得上洪荒八族,幸符地藏,你並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盜天冷哼一聲,身影一閃到達地藏身邊,伸手準備去掐地藏的脖子。“我賭你不敢,還有,最近你會倒大黴的,真的,倒大黴的。”就見地藏毫不在意盜天的氣勢,從懷中掏出一張老舊的暗黃色褶皺不知名材質的紙張,手指在唇間一抹,一滴血珠緩緩在手指肚上成型,那邊的問經藏臉色微變卻沒有阻攔,他倒要看看,這曾經縱橫天地間與那些強橫大能相提並論的落魄洪荒九族之一,是否還擁有讓人膽寒的實力。盜天不以為然,細長的眼眸內透射出冷冷的光芒:“裝神弄鬼,出了深藍城,你還敢如此嗎?”“不需要的,等你倒黴了,我再出去也不遲。”地藏微微一笑,那張特殊的紙張在空中嘭的燃起,眨眼間消失,一點灰燼不留。這時,囂張的聲音帶著些微氣喘響起,渾身泥土的趙大寶頂著一個豬頭腦袋點指著盜天:“就你,出去以後,我義父揍死你。”在他身後,團團一如出去時的冷峻,盯著聶空又轉而看著地藏,眉頭緊鎖在一處,心意相通之下他自然知曉此刻聶空很不穩定的狀態。“地藏,你幫不了他。”問經藏轉身離開時,一抹慵懶中透著精明的笑容在臉上浮現,他已經感應到了聶空體內氣息的變化。“為什麼?”地藏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問經藏沒有回頭,雙手枕在腦後晃著八字步向前走,留下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語。“他不死,有人不會嫁給我的。”盜天和奪地頗有興致的找了一間酒樓,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聶空,他們比問經藏更為謹慎,也可說他們的眼光不如問經藏,非要親眼看著聶空真的被心劫所影響才肯離開。幸符地藏擺弄著粉嘟嘟的小手,看著聶空露出一抹孩童不該有的妒忌,女人的妒忌。喃語道:“牡丹花下死,你真的願意做鬼也風流嗎?”“澹台浮雨,李果果,永狐苦兒,金玉堂,丁丁!”地藏的眼中多了一個淡淡的影像,出生到現在第一個讓她產生恐懼的女人,隻剩下不足三年壽命的女人,她,快要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