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來自其它幾個大陸的新兵都或多或少的動了點心思,見到澹台浮雨五人寸步不離,才不得不放棄了齷齪想法,或是修煉,或是趁著天卓真人帶著亞空強者到來的空當,趕緊到街道上熟悉一下環境,對詹海洋的提醒,都很上心,不想莫名其妙的還未出征身先死。天卓和司馬涼專門來看望聶空,狄生帶著人回聖天皇朝,稍晚會到這裡來觀摩大千世界最為殘酷卻也是強者輩出的空之戰場。見到澹台浮雨幾人在為聶空護法,兩人沒說什麼離開,到了空之戰場就必須遵守這裡的規矩,師長們的幫助,僅限於提點,對聶空,天卓和司馬涼都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在不清晰的狀態下去提點。一切,終究還是要自己。聶空的選擇,固然冒險,卻是當下在時間不充裕下,最佳的選擇,也是最有可能多收獲的冒險,所謂富貴險中求,這險,即是你敢不敢在關鍵的時刻選擇拚命。拚了,荒獸之咒在聶空的手臂內上躥下跳,卻早已沒了往日的殺傷力,它外圍附著的殘,不會孕育有人傷害聶空。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荒獸之咒的頻率越來越慢,它似乎適應了殘的存在,似乎覺得這樣更加舒服,既然不得不在生與死做選擇,沒誰會選擇死,況且這看似生不如死的生,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論凶殘,自然是荒獸之咒天下第一。可輪到凶悍,聶空和殘的聯手,為荒獸之咒上演了什麼叫做潛力。這變異的荒獸之咒最終發出了挑戰,關於生與死的另類挑戰,通過殘,傳遞到聶空腦海之中。要臣服,那就來我神識中一戰,你們敢嗎?幾乎是它發出挑戰後的瞬息時間,殘就衝入到了它的神識之中,一個泛著黑光的荒獸之咒虛影正露出獠牙等待著,最初始形態的殘,如兩輪殘月,憑空而立,與荒獸之咒在它的主場再一次的展開交戰。變異意味著強大,吞噬了上一代荒獸之咒意味著變異的荒獸之咒神智靈識還處於剛成長階段,真正到了鏖戰,純粹靠著天性而戰的它,麵對著經驗豐富的殘,最終隻得發動了同歸於儘的拚死衝擊,殘沒怕,也衝了上去,兩者相撞之時,聶空口吐鮮血,左臂就像是被篩子一般爆開衣衫破碎,鮮血噴濺。澹台浮雨剛想動,聶空猛的睜開眼睛,那曾經無比熟悉的眼眸內,透著一縷不熟悉的凶光,讓身經百戰的她也不禁倒吸了一口,不自覺的怔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左臂,方印內一件敞衫披在身上,撫摸著左手臂,重新恢複了直覺,重新屬於了自己,從拳頭指根處一路蔓延到肩膀,栩栩如生的變異版荒獸之咒,從骨頭內向外透過皮肉,印在了他的肌膚之上,手背上那獠牙和少半個頭顱,足以讓任何看到之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