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團團變得凶猛,拚湊人獸變得更加瘋狂。聶空掃了一眼澹台浮雨,對方手中劍和身法開始發生了變化,一天當中修正武技的最佳時刻無疑是此時,劍法和身法都讓聶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知道這是澹台浮雨故意以能夠讓自己看清楚的方式在戰鬥。一邊戰鬥,一邊看著作為主力戰鬥的澹台浮雨,取長補短才能永恒的進步,兩人都回避了本該麵對的問題,不是逃避而是選擇了更為輕鬆更容易讓雙方接受的默認,輕輕如流水,一樣通透人心,水到渠成自然不尷尬。“騰雲閣以身法著稱,一直以來,我認為在小範圍內身法運用到極致的不是蔡師兄,而是田青鬆大師兄。”“確實,重兵刃往往更能體現身法。”如今的戰鬥,早已不再是戰鬥,或者說是早已對二人產生不了威脅,更多的隻是繼續忍受,忍受著身體精神的極限,挺過來的人將這裡當作了修煉場,不斷的修正武技,挺不過的人則永恒的湮滅在血色的天空下,成為這裡的一員。“騰雲閣的身法,搭配李果果的謹慎肉搏技法,我想會更強。”聶空衝前一步,手中劍扔給澹台浮雨,‘殘’化為特殊的拳套,一招一式之間,完全變幻了個人,此刻的聶空擁有著更強大的戰鬥力,澹台浮雨隻看了幾眼就知道,一旦自己被他近身,十數息之內,肯定會被他擊倒。同時澹台浮雨很確定,在獸關之時,他並不具備這種戰鬥能力,否則最後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這才多長時間,他的進步,絕不是天賦,而是無儘的汗水。真正用心了解了,澹台浮雨才發現,這個男人還是那個殘缺記憶中保護流鼻涕小女孩的堅強小男孩……“本命器靈,難為你了。”那完全都是屬於聶空氣息的‘殘’,這件本命器靈是由他孕育而生,想到多麼執拗才能產生這般堅持,澹台浮雨後麵又加了一句很小的聲音:“對不起。”聶空裝作沒聽見,依舊在戰鬥,在這無儘的血色世界中戰鬥。………………半年,進入血窟秘境足足過去了半年時間,每日都延續著同樣的生活,什麼都不做都能讓人瘋掉,更不要談整日都要戰鬥,聶空和澹台浮雨都瘦了,再好的給養也補不住這樣的戰鬥,澹台浮雨最終也沒能如聶空般學會戰鬥中自修來恢複精力和解決困乏,最後每隔幾天她都會趴在聶空的背上,放心的將安危交給對方,安然自修和休息,累不怕苦不怕傷不怕,這沒覺睡是最可怕的。聶空始終堅持著,直到一次休息時澹台浮雨主動提出來,才枕在她的腿上,睡了一個時辰,也僅僅是一個時辰,除此之外兩人再沒有任何過多不同於過往的交流,總結經驗、戰鬥、互相學習、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