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請求趙清軼見她如此表情,也不禁麵色一怔,肅容道:“蘇蘇,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小舞用簡單明了的話語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包括和慕容雲霓的見麵。趙清軼是越聽越開心,這下好了,水涵光乾脆把蘇小舞完全忘了,他求之不得啊!瞬間還有了一種感謝慕容玄瑟的衝動。“咳,這麼說,我在這裡的情況,至少水涵光是一直知道的嘍?”趙清軼小心地把心中的得意隱藏起來,皺眉問道。蘇小舞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迷惑不解道:“而且還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並沒有把你關起來。”“嗬嗬,我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監視下,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囚牢了。”趙清軼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道,絲毫不介意自己就是被監視的那一個。“那慕容雲霓顯然也是知道的了。”蘇小舞頹然說道,和慕容雲霓交談的時候對方裝傻的那種完美演技,實在是令她自愧不如。“不用擔心,聽你的轉述,我覺得她是想放你走,自然也不會為難我。”趙清軼泰然自若,輕笑道。蘇小舞嘟起唇,不爽地說道:“你怎麼就那麼有自信?萬一她隻是糊弄我呢?”趙清軼瞅著蘇小舞,唇邊的弧度加深了幾分,“放心,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她心裡有著水涵光,若對你下毒手,她怕的是後者恢複記憶後怨恨於她。相對於水涵光的怨恨,你我的性命自然比不上。那女人本來是很精明的,可是一碰上感情便束手束腳。”趙清軼說到最後輕歎了一口氣,這句話不知道是說慕容雲霓的,還是說他自己的。“原來是這樣。”蘇小舞點了點頭。本來還在意慕容雲霓是彆有深意,這樣說來其實也很合理。“所以彆想了,我們等天黑了就啟程,不能耽誤了。不用管水涵光地意圖,隻要慕容雲霓想放我們走,絕對沒問題。”趙清軼淡淡道。蘇小舞和他如釋重負地相視一笑,但隨後兩人表情都一僵。因為同時想到慕容雲霓說的,那個慕容玄瑟就快回來了。蘇小舞在廂房睡了一會兒。等到天黑的時候被趙清軼叫了起來。“怎麼這麼困?你到底最近都在做什麼?”趙清軼邊說邊用手去摸了摸蘇小舞的額頭,以為她生病了。“是在調時差。”蘇小舞爬起身,看著一頭霧水的趙清軼,懶得解釋地揮揮手道:“最近沒睡好而已。咦?你哪裡弄來的吃的?”蘇小舞看到桌上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不覺得好奇問道。趙清軼輕笑道:“從廚房順過來地,放心,沒有毒,我試過了。”蘇小舞隻是好奇趙清軼能那麼輕鬆地在歧天穀內暢通無阻。 他不是沒有內力了嗎?不過轉念一想,趙清軼的另一個身份可是大名鼎鼎的青衣盜,偷一盤包子又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主人可能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蘇小舞吃了兩個包子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是差不多深夜了。便和趙清軼兩人便借著夜色的掩護溜出歧天穀。一路無事,當兩人站在竹林八卦陣的邊緣時,蘇小舞不禁拽住了趙清軼的袖口。這會不會太過於一帆風順?就算是慕容雲霓肯放他們走,水涵光也絕不會這樣無動於衷。事情透露著一些古怪。趙清軼以為蘇小舞害怕這次也走散了。便笑著拉住她的手說道:“這次我牢牢地牽著你,不怕把你弄丟了。”蘇小舞心下一陣溫暖,心想就算水涵光有什麼舉動她也不怕了,有趙清軼在身邊,她總會覺得有無比地安全感。“蘇蘇,我們出了歧天穀,下一步去哪裡?”趙清軼領著蘇小舞一步步踏入竹林八卦陣中。蘇小舞全神貫注地跟著趙清軼的足印,這次陣中並沒有升起霧氣。令她心安不少。“下一步……還不知道,不如我們去武當山吧。”蘇小舞分出一些心神,許久之後才回答道。趙清軼馬上就回絕道:“不去武當。”“呃?”蘇小舞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是要找三清老人給他看看能不能恢複武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排斥。趙清軼其實上是直覺地排斥蘇小舞有和皇甫非墨再見麵的可能,他雖然不知道那兩人之間有什麼牽絆,但是總覺得有一些東西是他一直不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趙清軼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認真地說道:“蘇蘇。我們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好麼?”“呃?”蘇小舞保持呆愣地狀態。縱使天色很暗。她也能看到趙清軼那透著濃濃深情的目光。蘇小舞的心跳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加速了起來。他是什麼意思?是那個意思嗎?趙清軼見蘇小舞如此反應,便自嘲地笑了笑。轉身繼續朝前走去緩緩說道:“自然不會太久啊,不過我是想在慕容玄瑟和三清老人地比武塵埃落定之後再看,這個時候是江湖多事之秋,我擔心你再惹上什麼麻煩……”趙清軼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一直說個不停。“好啊。”蘇小舞淡淡笑道。她感覺到趙清軼和她交握的掌心微微汗濕,知道緊張的不光她一個人。“呃?”這次換趙清軼愣住了,隻是他並沒有回頭,握住蘇小舞的手更緊了些,踏出去的步子更堅定些,帶著她一直往前走。蘇小舞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在古代交個男朋友也不錯,等皇甫非墨回來之後,告訴他一聲她決定暫時留在這裡了。然後找個機會和趙清軼解釋清楚她的身份,如果他能接受就先交往看看嘛!又不是這就決定直接把自己嫁掉了。總之,能碰上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是多麼地不容易,她不想這次也錯過了。蘇小舞柔順地跟在趙清軼身後,真想一直這麼和他走下去。這樣和他浪跡江湖,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兩人默默地在竹林八卦陣中走著,沒有出任何意外。隱約看到前麵的鬆樹林,蘇小舞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這下,應該是逃出生天了吧?可是趙清軼的麵上卻並沒有絲毫放鬆表情,他停下腳步,麵色凝重地朝一個方向冷冷道:“你跟了這麼久,不會還想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