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昏迷(1 / 1)

替身恨妃 朵畫 2108 字 4天前

第六十章昏迷“什麼?”蘇淺大驚,忙起身穿衣,還叫夜騏:“你也隨我一同去看看,這可不得了。”夜騏本不想去,卻被蘇淺硬拖起來,隻得和她一起前往秋玉殿。剛進殿門,就聽見裡麵的哭聲,傅蓉隨身帶來的丫鬟小蘭正不住地喊:“小姐,小姐你醒醒啊。”蘇淺快步入內,隻見傅蓉仰麵躺在**,已然昏迷,而今日的臉色,不似平日的蒼白,反而泛著異常的青紫。擱於床前的盆中,有乾涸的血跡。夜騏隨後進來,看見這般情景,眼神也微微一凝,走到跟前,手隔著袖子搭上傅蓉的脈搏,隨即眉頭緊皺。蘇淺忙問:“怎麼了?”夜騏卻沒說話,隻問:“太醫來了麼?”“還沒,已經派人去請,可一直未到。”小蘭抽抽噎噎地回答。就在這時,外麵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見到夜騏和蘇淺在場,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麵無人色。“稟皇上,娘娘……李太醫……李太醫他昨夜自儘了。”來人的話,讓夜騏和蘇淺心中,同時咯噔一下。“怎麼會突然自儘?”夜騏立刻反問。“不……不知道……奴才剛剛去找的時候……太醫院的人說……他……他昨夜服毒……就死在藥房之中……”那人低垂著頭,身體直發抖。蘇淺已經整個人愣住,夜騏則是大感不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會無故自儘,其間必有蹊蹺。而且方才他試脈,傅蓉分明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事不宜遲,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讓小蘭撬開傅蓉的牙關,喂她服下。而他卻將蘇淺拉到僻靜處,用極低的聲音問:“李太醫給她治了多久的病?”“原先那個大夫開的藥不管用,今日我才為她換的。”蘇淺的回答,讓夜騏的眼神更沉下去幾分。“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淺見他神色不對,焦急地抓緊了他的衣袖。“記住,無論彆人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夜騏握住她的手,緊緊地在她掌心捏了一下。蘇淺一怔,忽然明白了些,唇色發白,猶疑地問:“她是不是……中毒?”夜騏不忍,但隻能點頭。“不是我……”蘇淺急切地望著他。“我知道。”他柔聲回答:“你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他信她。蘇淺的心裡好過了些,可回頭望著傅蓉的慘狀,還是免不了擔憂。太醫是她為傅蓉換的,而才是第一日,便出了這樣的事,她要怎麼才能脫得了乾係。“彆擔心,有我。”夜騏安撫她,但也心知,此事絕不可能輕易了結。服了夜騏的解毒丸,傅蓉總算保住了性命,可太醫對她下毒,隨後畏罪自儘的消息,卻很快不脛而走。天還沒亮,傅廷就趕到了宮中,這次還帶著傅蓉的母親。 傅母一看見傅蓉的樣子,便撲到她身邊,母女倆抱頭痛哭。而傅廷則一臉陰沉,幾乎是在質問:“據聞蓉兒是中了毒,臣想請問陛下娘娘,此毒從何而來?”夜騏微微側過身,將蘇淺擋在身後,平靜地直視傅廷:“朕自會著人去詳查。”“還望陛下能一碗水端平,還蓉兒一個公道。”傅廷的目光,越過夜騏的肩膀,投向蘇淺。蘇淺垂眸避開,在心中重重歎氣。夜騏轉身叫跟著他們來的宮人:“先護送娘娘回宮歇息,也折騰了大半夜了。”蘇淺默默告退,轉身時仍能感覺,傅廷憎恨的目光,粘在她背後。房中隻剩下了夜騏和傅家的人,他慢慢沉下一口氣,走到床邊問傅蓉:“好些了麼?”傅蓉臉上掛著淚,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謝陛下相救。”“好生養著吧。”他又取出兩顆藥丸:“今日再服上兩次,便無大礙了。”夜騏此刻的語氣,已溫和許多。傅廷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而夜騏也並未在此久留,又隨口安撫了幾句,便說要更衣上朝,先行離去。待他走了,傅廷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嘴角有陰狠的笑:“這次,我一定逼得他寵幸於你。”傅蓉低垂著頭沒說話。她的母親,也是一副哀憐的樣子,縮在一邊不敢出聲。“怎麼?你們娘倆吃我的喝我的十幾年,現在報答我還覺得不甘麼?”傅廷看著她們的神色,不滿地詰問。“蓉兒……願為大伯做任何事……即便……舍棄性命也無怨無悔。”傅蓉哽咽著回答,緊緊握著母親的手。他卻將傅母一拽:“好了,走,這宮裡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常呆的地方,回去。”傅母被他扯得身體一歪,卻不敢反駁,隻得含淚放開傅蓉的手,跟著傅廷離開,一步三回頭。傅蓉看著母親的身影消失,將臉埋進枕頭痛哭不止。小蘭在一旁,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小姐您彆傷心,等有朝一日飛上枝頭做了鳳凰,便能讓夫人享福了。”“鳳凰?”傅蓉慘笑:“對,我要做鳳凰,不做能被人一腳踩死的螻蟻。”她的母親,已經受辱了十七年,若不是她還有彆的用處,隻怕清白也早被那個禽獸踐踏。她隻能咬緊了牙往上爬,即便有一天,真的摔得粉身碎骨……形勢對蘇淺,極為不利。大夫是她囑咐換的,而藥渣中查出砒霜,太醫卻又畏罪自殺,死無對證。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蘇淺。傅廷更是在早朝上,直斥蘇淺善嫉,不僅之前假裝賢德,卻占儘君寵,使傅蓉抑鬱成疾,其後更是心狠手辣,欲毒死傅蓉,想要獨霸後宮。此等蛇蠍女子,不配母儀天下。頓時,朝中上下,群情激憤,幾乎每天都有人上折子,要夜騏廢後。夜騏在禦書房,將那一遝奏折,儘數拂落桌下,惱怒之極。李玉在旁,默立半晌,笑了笑:“陛下對所有事,皆可以冷靜以對,唯獨隻要牽涉到皇後娘娘,便亂了方寸。”“若是我連個皇後的名分,都不能為她保住,那我做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不做。”夜騏氣悶。李玉笑得絲毫不以為意:“不過是個女人,就算給些恩寵又何妨,大不了以後殺掉。”不愧是殺人如麻的禁衛府統領,他說起殺人,比吃飯還輕鬆。“我連碰都不屑碰她。”夜騏冷哼。“為了皇後娘娘,陛下得忍。”李玉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是那女人真的懷了我的子嗣呢?”夜騏反問。“不讓她懷孕的辦法很多。”李玉嘴角微挑。夜騏沉吟不語……當晚,夜騏回到寢宮時,蘇淺又如那夜般,抱膝在黑暗中獨坐。“淺淺,怎麼不披件衣裳,這樣冷。”夜騏將她抱到膝上,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她隻是苦笑,天再冷,又怎麼冷得過人心?她想起當初,自己對傅蓉,是真的有幾分憐惜的。可如今,卻被這般算計。居然舍了自己的命來算計彆人,這樣的後宮,多麼寒涼。“夜騏,我覺得,活著真累。”她閉上眼,重重歎息一聲。“再等等我,嗯?”夜騏吻著她光潔的額:“以後,我會給你安寧的日子。”她照例是回答“好”,心中卻一片空茫。今日是傅蓉,明日是誰?不是她不信夜騏,而是四麵潛藏的暗影太多,防不勝防。她想起傅蓉那天說的話:“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會死在這深宮中?”最後死的,還不定是誰。“淺淺,我一定會護你周全。”他感覺到她心中那種絕望,緊緊抱住她,又將她的手,貼到自己心上:“但你要相信,這裡永遠隻有你。”第二天,夜騏便去了秋玉殿,看望傅蓉。她已好了許多,見他到來,連忙接駕。他抬手讓她起來,坐到廳中央的椅子上,問她:“可曾好了些?”“謝陛下良藥,臣妾已無礙。”她忙回答。“那就好,你皇後姐姐,也極為擔心你,又怕前來探望,會再招人閒話,所以……”夜騏故意歎了口氣。傅蓉立刻乖巧地為蘇淺辯白:“其實臣妾從未懷疑過姐姐,她本就待我極好,隻是現在……事情鬨到這一步,我也不好多說話。”“你倒是個懂事理的人。”夜騏點頭讚道。傅蓉強掩眼中欣喜之色,溫順地垂眸站著。“坐吧,你大病初愈,不要過於勞累。”夜騏指著身側不遠的座位。“謝陛下關心。”傅蓉受寵若驚地坐下。夜騏深深看了她一眼,指尖在雕花木椅扶手上輕點,緩緩開口:“前些時朕政務繁忙,一直無暇顧及到你,現在你又身子虛弱,等過些時,重新擇個吉日,便圓房罷。”傅蓉心中大喜,卻不敢流露到臉上,隻做出嬌羞之色。夜騏又和她寒暄了兩句才走,傅蓉送完他回來,以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滿臉緋紅。她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麼?這個男人,終於肯為她駐足停留。不管他是出於怎樣的心思都好,至少,她已成功踏出第一步。她立刻派小蘭出宮,將這一消息告訴了傅廷。傅廷也大喜過望,還特意讓小蘭帶話,要傅蓉彆忘了以前學過的那些東西。傅蓉在聽完小蘭的話之後,咬著下唇,眼中現出屈辱。在入宮之前,那個畜生,將她叫到房中,觀摩男女交合之術,甚至,她還不得不親身服侍他,除了最後那一步,她幾乎已儘失貞潔。等有朝一日……她狠狠地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抬起頭,卻笑容明媚:“小蘭,給我換上舞衣,我要練舞。”她要使儘全身解數,卻博得夜騏的歡心,為了自己,為了母親……而傅廷見自己的招數既已奏效,便識趣地再不提廢後之事,以免再度惹惱了夜騏,是傅蓉再失恩寵。他既然消停了,自然所有人都跟著消停了,廢後風波,終於逐漸平息。夜騏自那天之後,人未再去秋玉殿,賞賜卻日日不曾落下。傅蓉捧著那些金銀珠寶,喜不自勝,仿佛已看見,幸福的前景。到了十五這天,夜騏一大早,便派人前來傳詔,說今夜駕臨秋玉殿,要她準備侍寢。那一整天,傅蓉便又是焚香,又是沐浴,忙得不亦樂乎,無比期盼夜晚的到來。可一直等到二更時分,夜騏依舊未到。傅蓉原本歡喜的心,又漸漸涼了下來,倚在窗邊,看那輪圓滿的銀月,感歎自己命運的淒涼。可就在此時,小蘭卻興高采烈地衝進來,連聲喊:“來了,來了,陛下來了。”“真的?”傅蓉大喜,忙起身整理衣著迎駕。“臣妾見過皇上。”她的聲音,猶如她的身體一般嬌軟。夜騏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扶起:“勞愛妃久等,朕今日被些雜事拖住,來晚了。”她借勢偎住他的胳膊,感覺那一瞬,他的身體,輕輕往後縮了一下。但她不僅未鬆手,反而將身體也貼上去,有意無意地用胸前的豐滿,摩擦他的手臂。其他人都已識趣地退避,昏黃的燈火,映著粉色的紗幔,氣氛旖旎。傅蓉本想就這樣將夜騏誘至床上,可他卻拉住她,含笑輕語:“那日洞房花燭夜,朕好像沒有和你喝交杯酒。”傅蓉更為驚喜,他如今對她,真是細致。“臣妾這就讓人備酒。”她嬌滴滴地答應,隨即到門口讓小蘭送酒過來,並悄悄使了個眼色,小蘭了然地領命而去。傅蓉又回到室內,偎坐在夜騏身邊,眼中媚波流轉,臉色嬌豔欲滴。她看著夜騏形狀優美的唇,心中微癢,故意仰起臉,微嘟著唇,希望夜騏品嘗。夜騏卻似在想彆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怕又是在想皇後罷。傅蓉咬牙,卻又在心裡暗笑。待你喝了那合歡之酒,今夜便隻記得傅蓉,再記不起其他任何人。不多時,小蘭便將溫好的酒送上,傅蓉笑吟吟地為自己和夜騏,各酌了一杯。將玉盅遞至夜騏手上,玉臂穿過他的肘彎,她給他送去一記秋波,膩聲喚道:“皇上。”夜騏也望著她一笑,半合著眼,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傅蓉也即刻喝完,心中是說不儘的得意。很快,她的身子便開始發熱,臉色更是酡紅誘人。“陛下,臣妾覺得自己,似乎穿得多了些。”說著,她便開始解衣。而她並不是單純脫衣,反而輕盈一轉,竟似在跳舞。每多轉一圈,身上的衣裳,便更少一件,轉眼間,已隻剩輕紗覆體,曼妙嬌軀,若隱若現。夜騏像是醉了,以手半掩著眼睛,靠在床頭小憩。傅蓉望著他,唇邊綻開妖異的笑,惦著雪白纖巧的足尖,一步步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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