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剛走,士兵們就驅散了圍觀的士兵,並關閉了城門,分出一半人馬尾隨在袁渙和張遼身後向呂布住所而去。 陳宮手中拿著吟風的書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出了門徑直向驛館而去。 此時驛館內的韓胤連日勞累,剛剛緩一口氣,脫了衣服跳入浴桶中解乏,正在舒服之時,忽然門被粗暴推開了,韓胤大吃一驚,想跳出浴桶穿上衣服,闖進來的人已經來到了韓胤的浴桶前,手持長劍刺向韓胤喉嚨,口中大喝: “上次沒刺死你這小人,今天特地來送死嗎?” 韓胤遭遇此變故,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戰戰兢兢,待勉強回過神來看清眼前持劍的人之後,更是險些嚇暈過去。 因為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上次差點置自己於死地的陳宮! 陳宮用劍尖在韓胤脖子上不斷劃拉著,口中冷冷道:“說,這次悄悄來徐州見我家主公,又有什麼陰謀?” 韓胤嚇得牙關直打戰:“小人……豈……豈敢?小人這……這次前來是有好事!” “好事?”陳宮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打量著韓胤身上的眾多傷口笑道,“你能有什麼好事?肯定是陰謀,看我先斬了你,省得給主公留下後患!”說著舉劍猛然便刺向韓胤喉嚨。 “是真的,真的!”韓胤大吃一驚,急忙說道,“主公特命小人來向主公千金提親!” 陳宮的長劍停在半空:“當真?” 韓胤連連道:“我怎麼敢哄騙陳宮大人,千真萬確的事情!” 陳宮收了劍,笑問道:“袁耀是要稱帝了吧?” 韓胤又吃了一驚:“大人怎麼知道?” 陳宮冷哼一聲:“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 韓胤終於長出一口氣:“總之小人沒有欺騙大人,大人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小人膜拜還來不及……” 陳宮冷笑一聲,緩緩靠近韓胤,按劍在手猛然喝問道:“誰獻此計,教袁耀與我家主公聯姻?其實要取劉玄德的人頭?” 韓胤倒吸一口冷氣,心驚無比,不想自己是在浴桶之中,由於動作太大,直接連人帶桶滾翻在地,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慌慌張張爬出來,光著身子對陳宮連連告饒:“真是服了大人了,這是機密之事,大人千萬不要泄露此事!” 此時窗外尾隨陳宮而來的高燚恍然大悟:“明白了,疏不間親!” 陳宮收起長劍,俯身扶起韓胤,語氣歉疚道:“剛才不過是想試探閣下,讓先生受驚了,陳宮在這裡向先生賠個不是!” 韓胤驚魂未定:“你看,我就說了我沒有什麼陰謀的嘛!” 陳宮說道:“這個秘密我不會泄露的,但怕隻怕事情若耽擱了,難免被他人識破,彼時恐生變故!” 韓胤拱手問道:“是啊,這可怎麼辦?希望陳宮大人賜教!” 陳宮想了一下道:“我回去麵見主公,讓主公即日便送郡主去壽春,如何?” 韓胤聽了陳宮這話自然大喜過望,連連道:“若能如此,主公必然深感閣下之明!” 陳宮不自然地打量著韓胤,笑著離去。 韓胤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光著身子,不由滿麵通紅,卻在心裡疑惑陳宮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不過想到兩家即將結為秦家,以後即使有再大的仇也是自家人,陳宮所以才會如此,想到這裡,韓胤自己也釋然了。 陳宮離了驛館,便來議事廳見呂布,早見到一路上有些異樣,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向議事廳而去,進了議事廳才發現事情不一般了。 剛進府門就看見了大批大批的聘禮放在院內,呂布正命張遼帶人檢點這些聘禮,吟風和貂蟬也在其內,她們指點著這些聘禮,神情也很是詫異。 陳宮走過去,對呂布詫異道:“主公,這?” 呂布正在興頭上,見陳宮來到,拉住他的手指著這些聘禮道:“公台,這些是袁耀送來的聘禮,看來袁耀對我們還是很重視的啊!” 吟風打斷了呂布的話:“你吃錯藥了吧,袁耀這個家夥你也敢攀附?就不怕他是個絕後的家夥嗎?” 貂蟬趕緊拉住吟風:“公主,你怎麼這樣說奉先?” 吟風壞笑道:“看,我才數落了一句,姐姐就心疼了?” 貂蟬紅了臉:“哪有?” 呂布在一旁正色道:“有客人在呢!” 這時陳宮臉色一變,湊近呂布低聲道:“主公,似乎不對!” “什麼不對?”對於陳宮的變化,呂布並不以為意。 “主公難道忘記了韓胤是怎麼來的嗎?他來時那麼狼狽,緊跟著就是袁耀送來的聘禮,這不合常理!”陳宮繼續說道。 呂布也是一驚,大叫不好,立即抓住身邊士兵問道:“這些聘禮是誰送來的?” 士兵被嚇了一跳,好久才連忙道:“不知道啊,張遼將軍命人將聘禮送了來,自己引著提親的隊伍在路上,奇怪,張遼將軍還沒有到嗎?屬下還以為將軍已經回去了呢!” 呂布喃喃道:“張遼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沒有把人帶來這裡!” 陳宮突然醒悟道:“明白了,韓胤不是被土匪打劫,一定是袁耀手下反對與主公結親的人下的手,但他們為什麼不索性殺了這個韓胤呢?” 吟風走過來說道:“很明顯,他們知道這個韓胤逃不出他們的掌握,因為徐州有他們的人!” 呂布突然道:“不好,張遼,有危險!來人,把這些聘禮看起來,誰都不許動!衛隊隨我來,傳令下去,關閉城門!” 此時,張遼正領著袁渙等人向一處偏僻地方而去,袁渙見張遼帶的路附近人煙越來越稀少,不由詫異道:“將軍,我們這是要往哪裡去?” 張遼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繼續向前走:“不是說了去見我家主公的嗎?閣下也知道,議事廳不可能建在喧鬨之地吧,那主公還怎麼處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