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風吹了過來,海灘上充滿了血腥味。王建仁很是興奮,上前將木屋的大門給打開。“什麼?!”王建仁瞳孔微縮,當他看到林牧活著的時候,在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怎麼可能!王建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這都過去五天時間,林牧怎麼可能還活著!他看向另外一間木屋,連忙跑過去,將木門給打開。果不其然。龍賀天同樣活得很好,完全不像是受到死亡之氣和邪氣侵蝕的模樣!“各位師兄,你們有事嗎?”林牧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王也自然也看到了林牧,向這邊望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對視,眼中都有火花迸濺。“這不可能!”崔子塵聲音發顫,跟活見鬼一般,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居然看到活生生的林牧。不一會兒。眾人看到龍賀天現身,全都懵了。說好是都隕落了。為何林牧和龍賀天,依舊是一副活蹦亂跳的模樣,仿佛從來都沒有受到死亡之氣和邪氣的影響!“我是不是在做夢!”“太初境巔峰都扛不住三天,他們怎麼可能在這裡度過五天都沒事!”“難道說他們的實力,比王也師兄都強大嗎?”其他人聞言,一個個都露出驚容,覺得不可思議。“除非,他們是邪派之人,能吸收邪氣進行修煉,才有辦法堅持這麼多天!崔子塵做出這樣的猜測。此話一出,全場都愣住了。“對對對,他們肯定是邪派之人!”“哼,沒想到讓兩個邪派之人混了進來,必須將他們抓起來!”一名名弟子出聲附和。他們不相信兩個正派的修真者,在死亡海灘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你們是如何抵擋死亡之氣和邪氣?”王也眸光微冷,氣勢迫人,宛若一尊仙神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周身繚繞著一縷縷白霧,一股可怕的氣息向前落去,壓迫得令人窒息。“啊?”“抵擋死亡之氣和邪氣?”“我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不知為何死亡之氣和邪氣就消失了,直到今天死亡之氣和邪氣才重新出現。”“我以為死亡之氣和邪氣,乃是周期性出現呢。”龍賀天的境界和王也一樣,雖說他的靈力比之差多了,可他也能勉強抵擋王也的威勢。在王也的質問之下。龍賀天顯得有些茫然,也有些手足無措。死亡之氣和邪氣都消失了?“可笑!死亡之氣和邪氣怎麼可能會消失!”“你們在撒謊,我看你們就是邪派之人,故意偽裝成為正派之人,想在太初區域奪取機緣!”這個理由,自然有人不買賬,特彆是崔子塵和王建仁,紛紛開口,大聲質疑。 “我不是邪派之人!”龍賀天嚇了一跳,連忙解釋:“真的是死亡之氣和邪氣突然消失了。”隻是他的解釋,在崔子塵等人看來很是蒼白。他們依舊認定龍賀天和林牧就是邪派之人。“大哥。”“他們是不是邪派之人,其實沒有太大的所謂。”“即便他們不是邪派之人,我們也可以說他們是,他們就得是。”王建仁暗中傳音,臉上閃過一縷陰狠,盯著林牧這邊。“二弟,你很聰明啊。”王也眸光閃爍,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邪派之人,僅僅是一個借口。隻要有了借口,即便他們殺了林牧和龍賀天,也不會落人口舌。“正邪不兩立!”“你們作為邪派之人,就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所以,你們去死吧。”王也踏出一步,天地大道都一陣鳴動,他渾身都在發光,一股強大到極致的威壓,向前席卷而去。在他手中持著一柄長戈,通體烏黑,唯有刃口處雪亮,散發著森然殺機。“不妙!”林牧瞳孔微縮,他拉著龍賀天往後迅速退去。此時,長戈重重落下,刹那間割裂海灘大地,崩碎了長空。林牧及時揮劍,抵擋一道戈芒,這讓他大口喝血,軀體傳來骨裂的聲響,跌倒在血泊中。雖說他已經及時避讓,卻依舊沒能完全躲過去。至於龍賀天倒是好一些,他本就是渡劫境第一劫的存在,即便是強行跌落境界,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僅僅退後數步,嘴角溢血,臉色稍顯蒼白。“難道說,天雪聖地的天才弟子,是一個沒有公正,道貌岸然,內心陰暗卑劣之人嗎?”“隻是為了除掉我們,就編造一個理由,將我們認定成為邪派之人!”“可笑!真是可笑!”林牧心中震怒,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眸子冰冷,黑發亂舞,怒火沸騰。這簡直欺人太甚!“放肆!”王也喝道,他手持的長戈綻放刺眼光芒,這一聲嗬斥充滿著傲慢與冷酷,讓人不寒而栗。一股可怕的氣息拔地而起。王也不再隱藏實力,他要一擊滅殺林牧二人!他向前邁步,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像是一股汪洋般席卷而出,頓時震得林牧和龍賀天連連倒退,不斷大口咳血。此時。林牧眸子中閃過一縷猩紅之色,他察覺到自己腹部的嬰兒,隱約間有蘇醒的征兆,似乎是感知到他有生命危險。驀然,一種驚悚浮上心頭,莫大的危機感似要降臨。他有一種預感,一旦腹部嬰兒蘇醒過來,將會有恐怖的滅頂之災。正在王也即將動手之際,一道焦急的怒喝聲傳來。“住手!”謝山嶽帶著一眾天雪聖地的弟子,急匆匆趕了過來。“可惜了。”王也皺了皺眉頭,若是僅有謝山嶽一人,他可能會繼續動手。隻是,謝山嶽帶來的人,都是其他尊者的弟子。再動手的話,肯定會引來一些麻煩。“謝山嶽,他們兩人是邪派之人。”“如今我們要替天行道,將他們給滅了。”“難道你也要站在邪派之人那邊嗎?”王建仁冷哼一聲,直接給謝山嶽扣上一頂大帽子。“胡說!”謝山嶽怒喝道:“王建仁,你是故意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