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擎蒼城外,百屠軍猶如潮水般退去。看到百屠軍走遠了,擎蒼城主這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渾身上下,不知不覺都被汗水打濕了。“哈哈,不愧是我看好的人,就是有魄力啊。”洛靈衝著林牧豎起大拇指,很佩服林牧的勇氣。敢跟百屠軍的將軍正麵對峙,臉上沒有絲毫的俱意。這一點,就算是她也做不到。“顧風,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呀?”洛靈還嘚瑟的瞥了眼顧風,一臉的幸災樂禍。顧風從一開始就在針對林牧。結果,林牧還是成為了天山書院的弟子。她不用猜也知道,顧風肯定很窩火。“哼!”顧風陰沉著臉,丟下一句冷哼,就轉身離去。唰~林牧在顧風離開的同時,也化作一道殘影掠下城牆,直奔人群而去。“不好!”人群中,傳出一道驚恐的呼聲。緊接著,就有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從人群中竄出來,急忙逃竄。“楊烈,你往哪逃!”林牧沙啞的聲音透著無儘殺意。楊烈作為楊嫻雅的弟弟,他以前對楊烈可是有求必應。但凡楊烈提出的要求,他都會儘全力去滿足。結果呢?楊烈非但不感恩,還反過來幫助楊嫻雅算計自己。還在楊府地牢,一刀一刀在他的腹部挖出一個血洞。這個仇,他記了兩年。如今,終於可以報了!“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會再去招惹你了!”楊烈見到林牧殺來,害怕到雙腿發軟,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還感到褲襠一熱,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尿了。“廢物。”林牧落在楊烈麵前,一臉厭惡的喝道。“姐夫,我的好姐夫,當初是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楊嫻雅那個賤人逼我的,還有三皇子,對,都是三皇子逼我的。”楊烈“撲通”一聲跪在林牧麵前,一邊求饒,一邊用力抽著臉,打得“啪啪”響。實在是林牧折磨楊嫻雅的畫麵太血腥、太可怖了。他打死也不願意經曆楊嫻雅類似的折磨。“我說三皇子怎麼會派百屠軍來接楊嫻雅,原來他們之間有特殊關係啊。”“嗬嗬,我剛才還好奇林牧為什麼會跟楊嫻雅、楊烈撕破臉皮,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未婚夫勾搭上三皇子,這種事情擱在任何人身上都難以接受啊,難怪他會把楊嫻雅渾身經脈都給砍斷了。”“不過,他這麼招惹三皇子,就不怕被三皇子弄死嗎?哪怕他是天山書院的弟子,被三皇子盯上也難逃一死啊。”附近看戲的人們,通過楊烈和林牧的對話,猜出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他們還是沒有猜出林牧為什麼會那麼狠楊烈和楊嫻雅。他們姐弟施加在林牧身上的罪惡,可不單單是戴一頂綠帽子那麼簡單。楊烈挖他腹部,進行抽血。楊嫻雅斷他全身經脈,廢他一身修為。若不是發生了奇跡,他早就下地獄了。“想要我饒了你,單純的磕頭認錯可還不夠啊。”林牧淡淡笑道。“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楊烈昂起頭,瑟瑟發抖的望著林牧。他看著林牧臉上的邪魅笑容,還有林牧渾身散發出來的滲人寒意,身子下意識在發抖。他不知道為什麼,林牧從地牢逃出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管是實力還是氣質,就連林牧的眼神都變了。不過,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思考這裡。他滿腦子想著是怎麼活命。怎麼從林牧這個大魔頭的魔爪逃脫出去。“很簡單啊。”林牧嘴角上揚,劃過一抹令楊烈靈魂窒息的可怕微笑。哐當~他把墜月刀丟在楊烈的麵前。“用它,在你肚子開一個洞,就跟當年挖我的時候一樣。”林牧的聲音就像萬年冰山般冷漠,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這……”“難道說,楊烈曾經拿刀挖過林牧的肚子?”“看來他們之間的秘密,遠比我等想象的多啊!”一眾吃瓜群眾,紛紛露出吃驚的表情。“我……好!”楊烈本想抗拒,可是一想到姐姐被折磨的可怕畫麵,就硬著頭皮應了下來。他雙手顫抖的抓著墜月刀,一點一點往自己的肚子抵過去。他當初在林牧肚子挖一個洞的時候,拿的是一把小刀。而林牧給他的,是一把大刀,而且還是黃階級彆的靈器。黃階靈器鋒利不已,削鐵如泥,他一個不小心,就會親手把自己開膛破肚了。“唔……”噗~楊烈握著發抖的墜月刀,小心翼翼的劃向自己的肚子。靈刀破開皮膚的刹那,他就疼得臉色發白。他用力一挖,鮮血飆射的刹那,更是疼得他眼前一黑,差點就疼暈過去。他死死咬著嘴唇,挖出一塊黏糊糊的血肉,丟在林牧的腳下。“姐……林牧,我…我挖出來了。”楊烈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親手在自己的肚子挖出一塊肉,不僅是肉體的折磨,更是精神的折磨。“很好。”啪~林牧當著楊烈的麵,一腳踩爛他肚子挖出來的血肉。然後,他就很嫌棄的揮手說道:“你滾吧”。“好好好,我滾,我這就滾。”楊烈如釋重負的爬了起來,捂著不斷流血的肚子逃向楊府。噗嗤~隻不過,他還沒跑出去多遠,熟悉的墜月刀就從他的肚子穿了過去,帶出破裂的臟器和滾燙的鮮血。他不敢置信的扭過頭,看到林牧無情的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遠。“你…你不講信用……”楊烈艱難吐出這幾個字,就直挺挺倒在地上,生命氣息快速流逝。“前輩,我們何時去往天山書院?”林牧殺了楊烈後,就去尋找景石。他已經得罪了三皇子和百屠軍,唯有去了天山書院,他的處境才會安全一些。“明日出發。”“老夫會把你安全的護送到天山書院,至於到了天山書院後,你就自求多福吧。”景石滿含深意的話,聽得林牧沉默不語。他聽出了景石的弦外之音。景石隻能保證他活著到天山書院。至於他在天山書院能不能活下來,那景石就顧不上了。“唯一能依靠的人,還是我自己。”林牧喃喃自語,獨自一人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