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說不得。 她良久的沉默,讓傅雲舒徹底失去了耐心,?“算了算了,不管他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但就是覺得不舒服。 說不定他隻是隨口說說而已,自己若是記這麼久,豈不是太虧了? 這些心思起起伏伏,傅雲舒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大概是腦子壞掉了,才會這麼在意他的話。” 那頭安然輕輕地笑了聲,既然在意他的話,是不是也是一個好的開端?“如果你真的很在意的話,那就再去問一次。” 她能夠理解傅雲舒患得患失的心情,在某個時間節點,她曾和她一樣。 傅雲舒卻是拒絕了,乾脆而利落:“這件事情也不是太重要,倒是……” 安然問:“倒是什麼?” “若是有機會的話,你跟謝天珩說一下,讓他收斂一點,陸宇楓心情好像不怎麼樣。” 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樣子,傅雲舒都看在眼裡。 對此,安然表示深深懷疑,陸宇楓心情不好難道不和傅雲舒有關嗎? 哦……她還認為他們是一對,安然應下:“嗯,我知道了,不過他最近沒有來我這裡,有機會的話我會跟他說的。” 自從上一次安然說開學之後見,謝天珩倒也真的規規矩矩的,再沒出現過,聽話得不行。 “他在哪裡倒是無所謂啦。”傅雲舒渾然不在意,大喇喇的道:“主要是陸宇楓整整一天都陰沉著臉,看著好滲人呢。” “你不在他麵前提起謝天珩,或許會好很多。” 哪個男生被議論性取向這件事情……恐怕都不會太高興,也就傅雲舒這腦子平時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察覺不來。 兩人又東拉西扯,說了些彆的事情,傅雲舒才掛斷電話,雖說不想這件事情,但耳邊也總還是會出現他的聲音,若是再不拉著人轉移注意力,恐怕會瘋。 這種感覺煩死了! 安然早就困得不行了,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倒頭就睡。 …… 安然口中一連好幾天都未曾出現的謝天珩,在第二天一大早,光臨了她家。 安然瞧見站在門口的他時,眸中滿是詫異:“你今天來做什麼?” “當然是取回我的攝像機了。”謝天珩瞧見她眼底的青黛,微微有些不悅的皺起眉,“怎麼放了假,生活作息反倒不好了?” “沒有,隻是昨天晚上和雲舒聊的晚了些。”安然一麵彆開眼避免與之對視,一麵讓他進來。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很難看吧? 謝天珩倒也真的未曾追究,而是問了句:“是說宇楓嗎?” 也不知陸宇楓那小子哪來的勇氣,竟然敢陪他一起去坐過山車,他不是最怕這個的嗎? 安然在聽後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倆還真是一個德行,昨天晚上我也接到了宇楓的電話。”謝天珩無奈的苦笑,想起了被它支配的恐懼。 驚魂未定的他回到酒店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謝天珩打了這個電話,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說了一通,最後問道:“她會不會理解?” 謝天珩沉思了片刻,無比認真的說道:“依照傅雲舒的智商,還真的不一定。” 畢竟她的腦回路和旁人不一樣,正常人理解的事情,而她卻未必,亦或者在她那裡,會得到更新的解釋,徹徹底底扭曲甚至覆蓋這句話的原意。 “可是,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明白了啊。”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夾雜著委屈,“她始終都不懂。”